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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缱绻旖旎的气氛顿时消失不见,看着景南洲准备下马车,一把给拉了回来,急切的问道,“你答应他什么了?”

景南洲被拉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眉头微皱,回手拍了拍姬烨尘的手,“先回去再说。”

姬烨尘这才放手,一路上惴惴不安,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为何景南洲迟迟不肯开口。

进了屋再也忍不住,转身把人压在门板上,盯着景南洲的眼睛,语气危险,“说,你到底答应了什么?”

景南洲被他困在手臂之间,后背是冷硬的门板,有些不适的动了动,却没想过把姬烨尘给推开,“没什么,答应帮他培养个合格的皇上出来,并辅佐新帝十年。”

姬烨尘察觉了景南洲的不适,一只手伸到他后背,垫在门板上,只是冬季的早晨寒冷刺骨,风总能透过门缝钻进来。

想了想最终把人抱起,大步走到里间,把人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嘴角下压,语气不满,“他到是会算计,培养一个再辅佐十年,跟你当皇帝有什么区别..........”

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猛的转头看向景南洲,面色不善,“培养?你打算怎么培养?是你能生还是我能生?”

景南洲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是培养,不是生养。”

说话间,有小厮抬了火盆进来,炭火氤氲,温度也跟着热了起来。

等人都退下,姬烨尘不依不饶,按着景南洲的肩膀,把人压在床上,瘪着嘴,神色委屈极了,

“你想培养谁?等新帝登基,再十年下去,你在他身上就要耗费十几年。”

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皇上跟本就没有打消传位的念头,只是换了个人而已,他当皇帝,景南洲会辅佐,换了个人,依旧是景南洲辅佐。

换汤不换药,老谋深算!!!

景南洲受不住的抬手推了推在自己颈窝处不断吸气的人,语气无奈,“不然怎么办,总不能答应皇上,让他进我家祖坟吧。”

姬烨尘整个人愣住了。

什么玩意??

进谁家祖坟??谁进祖坟??

半晌视线落在景南洲的脸上,目光幽然,“你也不怕你娘的棺材板压不住,她要是知道,都得跳起来抽你一顿........”

“啪.........”

姬烨尘的屁股上挨了一下,景南洲没有收力,疼痛骤然在身后炸开。

看着景南洲冷沉的眸子,抿了抿唇,将痛呼声吞进喉间,脸垮了下来,“我错了,我是说皇上太不要脸.........”

“说的这都是什么混话。”景南洲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目无尊长,大逆不道。”

姬烨尘眼睫颤了颤,蓦然垂下了下去,偏过头从景南洲身上滑下来,侧身躺在床上。

心情无比低落,最终还是逃不过皇上的算计.........真是有些意难平啊.........

景南洲见此,心里一突,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可是打疼了,我看看。”

姬烨尘按住他的手,提起了另一件事,“南洲,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等苍冥回来,我们去趟梧州吧。”

“你想去找陆书离?”也不管他是不是疼,景南洲抽回手,黑漆漆的眸子紧紧盯着姬烨尘。

“鼠疫清的及时,只有少部分灾民,赈灾的粮食也会陆续送过去,你这时候过去,想做什么?”

姬烨尘无奈的翻了白眼,他家南洲是泡在醋缸里了吗?“我找他做什么,梧州盛产黄梨木,嫁妆里面有个东西叫千工床..........”

手臂微微用力,把人拉进怀里,贴近景南洲的耳边,“我们做个大些的,不光有起居空间,再加一个.........我们将话本子里描述的那些都做一遍.........道具也.........,”

景南洲被他说的脸色通红,刚刚胡乱猜忌,也自认理亏,尽管恼羞,却还是忍耐着将姬烨尘所有的荤话一字不漏的听完了。

见他越是这样,姬烨尘就越想欺负他,明明一个清清冷冷的人,脸皮却这么薄,动不动就脸红,总是让他心痒痒。

伸手在床头的暗格中摸索,捞出一本书来,正是景南洲平日里看的那些包了封皮的话本子,随手翻开,逐字逐句的念过去。

每念一句,就按着上面写的做出相应的动作。

“你........闭嘴,别念。”景南洲拍了拍他的头,低低的出声,胸前的酥麻让他浑身颤栗。

手一软,拍的动作更像是抚摸。

于是乎姬烨尘读更加暧昧缱绻,动作也更加温柔。

渐渐的景南洲便听不清他在读什么了,姬烨尘也没有心思再读下去,低喘的声音相互交织,勾人心魄。

今日的姬烨尘又凶又荤,景南洲有些招架不住,只是每每触及他的眼神,总是忍不住的心软。

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迷迷糊糊间,景南洲只觉得身体好像已经不受他控制,暗自下定决心。

下次,下次,一定不能再心软。

一场运动,两人错过了早膳,醒来时已然中午。

姬烨尘见景南洲还在睡,也就没叫醒他,起身在院中打了一套拳,洗了澡,又晃去了厨房。

嘱咐厨娘,备些清淡滋补的吃食。

回去时,景南洲已经起来了,半倚在床上,墨发散在身后,手中拿了一份清单在仔细核对。

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姬烨尘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南洲居然.........

眼中的泪一点一点聚集,最终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嗓音微哑,轻轻唤着,“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