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羞愤交加的同时,忍不住悄悄去看长公主的神色,果然,长公主的脸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暗骂了一声活该,这次她懒得救场了。
像月灵这样口无遮拦的,活该受罚!
“熙儿!”姜玉婉一声轻斥,打断了刚要滔滔不绝的月灵还有一脸求知欲的南熙。
意识到婉姐姐还在身边,南熙连忙改口:
“你别说了,我不好奇,一点儿都不好奇,真的!”
月灵苦着脸道:
“我看出来了。”
看来月灵同样意识到了长公主还在旁边,自己带坏小驸马还被长公主逮个正着。
不仅如此,玉竹姐姐也在。
想到玉竹姐姐的小心眼,自己今晚不会被报复吧?
月灵会不会被玉竹报复暂且不知道,不过当即就被长公主发配茅房附近洗恭桶去了,好在南熙求情及时,不然月灵可以改名叫臭灵了。
姜玉婉看了月灵一眼,冷哼道:
“既然熙儿为你求情你可以不去洗恭桶了,便去调查一下安国来使的目的吧!”
正好今日早朝说安国来使已经进京,她只吩咐人好生接待着,准备过两日在设宴。
现在月灵这么闲,不如就给她个差使,省的她老在熙儿面前晃悠。
深知长公主秉性的月灵再一次后悔不该离小驸马这么近,更不该在长公主在场的时候凭借自己优秀的表现夺取驸马的注意。
这下好了,她凭实力被轰出府了,这一天都不能和玉竹姐姐在一起了。
哭丧着脸的月灵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长公主她肯定是嫉妒自己了!
唉,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出众,也许这便是优秀的代价了吧。
月灵自恋的走在大街上,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捉小偷。
看着横冲直撞,直奔她而来的小偷手里的钱袋子都没来得及收好,月灵想也不想的一脚把他踹趴下了。
小偷就地打了个滚,隐入人群中不见了踪迹,月灵刚想去追,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
“侠女谢谢你出手,不然肯定就让那小偷跑掉了。”
月灵看着小姑娘繁琐的配饰,眼眸微微闪动,这打扮不像是她们姜国的女子,倒是和安国女子的打扮有些相似,难不成这就是安国使者团的人?
看这打扮,就算在使团中的地位应该也不低。
据说安国来使是极具传奇色彩的摄政王楚清莫,这小丫头肯定不是,性别都对不上。
传闻摄政王和安国皇帝有染,该不会是两人的私生女吧?
应该也不是,两人的年岁都不大,应该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
再说了,安国女皇的女儿那可是皇嗣,一不小心就能继承皇位的那种,怎么可能在大街上随意的跑来跑去?
月灵刚打算旁敲侧击一下小姑娘的来历,就看到一群服饰与小姑娘相似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小姐您又乱跑,让公子知道又该生气了。”领头的人看似是在抱怨,实则不动声色的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月灵识趣的退后两步,领头的人像是刚发现她似的,感激的开口:
“多谢这位小姐仗义出手,小小谢意,不成敬意。”
月灵接过荷包用手掂了掂,比她从小偷那里抢来的分量还要重,再联系领头的中年男子话里的内容,这小姑娘很可能是偷跑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他口中的公子指的是谁?
难不成这次的使团中还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怪不得长公主让她查探她们的目的呢。
月灵在一行人离开后不动声色的隐藏了踪迹,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出意外,对方的落脚点正是外使节驿馆。
月灵本想潜进去看看,可在进主院时察觉到一道不弱于自己的人影隐藏在暗处,果断抽身而退。
她要回去找帮手,把这人引开,再去查探。
要是她轻举妄动受伤了,玉竹姐姐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驿馆内,楚清莫看着一不小心险些将自己走丢的人,简直是急怒交加:
“安逸,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一个人出去,你就是不听!”
被怒龙咆哮的安逸,就是月灵帮助的小姑娘,一脸的不忿:
“我没有一个人出去,我带人了,她们没跟上,不能赖我。”
楚清莫简直要被她的无赖气笑了,跟在她身边的都是大内高手,会跟丢她这个一点儿功夫都没有的人。
不用说,肯定是她以势压人,自己跑丢的。
要不是她的钱袋子被小偷抢了,一时情急之下暴露了踪迹,估计侍卫还找不到她。
楚清莫深吸一口气,面色冷淡的开口:
“禁足,进宫之前不许出房门一步!”
安逸一听顿时不干了,唧唧歪歪的反驳道:
“不行,你不能禁我足,我比你官大,你管不到我!”
楚清莫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说什么?”
安逸一看她这表情就打心眼里发怵,悄悄咽了口唾沫,小声道:
“我……我错了,你不能罚我!”
楚清莫看着她这死不悔改的样子,直接撩袍下跪,安逸吓得嗷一声就要跑。
可惜步子还没迈开,就被楚清莫捉住脚了。
安逸吓得脸都要白了,每次楚清莫这个可恶的家伙一下跪,就意味着自己要挨揍了。
按这家伙的原话就是,君为臣纲,自己若犯错,失了颜面,便是她督导不利,两人同罚。
她很想治楚清莫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可每次对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时就改变主意了。
算了挨打就挨打吧,楚爱卿也是为了自己好。
安逸努力说服自己,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巴掌声,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流。
呜呜呜,好疼啊,楚爱卿的手劲儿还是这么大。
楚清莫听着她的低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家的陛下虽然不成器,但好在心地不坏。
可若想坐稳一国之君的位置,光心底善良是没用的,还要有手段和魄力,才能震慑宵小。
一通巴掌下来,安逸哭的眼圈通红,楚清莫的嘴巴也抿地紧紧的,好像生怕一个不留意,安慰的话就会从嘴里倾泻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