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连五块钱都拿不出来,还想要娶媳妇!现在孩子没有了!你跟燕子的事情也算了!我给她养好身子,嫁给周老三比嫁给你好一百倍!穷鬼!”李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了五块钱递给了叶杏!
叶杏这会儿算是知道这贺方昨天晚上为什么突然抽风去路上拦她了,原来这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没钱了,这不是就想到原身的好处了吗?
这种男人也配有媳妇?
李母骂的不错,其实李燕嫁给周老三比嫁给他好多了。
不过叶杏向来不是多嘴的人,收下钱之后锁好了抽屉,跟张大夫打算下班了。
这边,李母让贺方背着李燕回去,但是李燕这个人没有干过什么粗重的活计,所以背着李燕的时候还是摇摇晃晃的,还得李母在旁边扶着。
这一路上,李母对贺方的不满瞬间达到了巅峰,扯着嗓子骂道:“你说你有个什么用!一个大男人背着个女人都背不起来!没钱也就算了,连力气都没有!”
“还有你!哭什么哭!哭瞎了最好!反正你这双眼睛也没有什么好处!这世上的男人大把!你就是瞎了眼才看上他的!现在好了,大过年的,还得老娘伺候你小月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贺方心虚,李燕悲伤,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跟李母顶嘴,一路上只能听见李母骂骂咧咧的声音。
叶杏见李母和贺方带着李燕离开了,这才看向了张大夫,道:“这诊所的东西得洗一下,还要消毒一遍了。”
张大夫急忙道:“这个我来就可以了,你刚才又是针灸又是抓药,肯定累了,你这衣服弄得到处都是血,你先回去吧。”
叶杏也受不了她身上这股浓烈的血腥味,点了点头道:“好,那就麻烦你了,我先回去换衣服了。”
她回到家的时候,还没有停稳车子,江辞深就看到了她衣服上沾着的血迹。
江辞深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声音微沉道:“你受伤了?”
叶杏摇了摇头,道:“没有,是别人身上的血,有个病人小产了。”
听叶杏这么说,江辞深脸上的神色才缓和如常。
叶杏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去厨房打了热水,给自己洗了个澡。
叶杏打了整整两桶水,又将香皂用上了,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这才觉得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渐渐没了。
叶杏洗完澡出来,发现江辞深并没有在客厅。
“江辞深?”叶杏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我在。”
江辞深的声音从厨房里头传了过来。
叶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了厨房。
听见叶杏的脚步声,本来弯着腰的江辞深也抬起头。
然后,叶杏看到了一张全是烟灰的,脏兮兮的脸。
她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你干嘛啊?”叶杏眼底都忍不住浮起了一抹笑意来,问道。
“我,我烧火啊,这不是没煮晚饭吗?”江辞深很明显还不知道自己那张疏离清冷的脸已经变成花猫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叶杏,低声说道。
“你还想煮饭啊,真棒,就是不知道你打算做点什么给我吃。”叶杏笑着上前,拿出毛巾就去擦江辞深的脸。
江辞深脸上的神色顿时僵住。
叶杏给他擦脸的时候,是微微附身的。
这个动作,让江辞深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的胸口上。
她最上面两个扣子还没有扣好,江辞深抬起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细腻的白色。
而且她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沐浴之后的清新味道。
江辞深甚至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侧鼻孔就缓缓流淌下一抹温热来。
叶杏本来只是想要替他将脸上沾着的烟灰给擦干净的。
然而,擦了几下后,叶杏便发现自己的毛巾染了几丝鲜红。
叶杏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看向了江辞深,道:“怎么,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这话一出,江辞深清隽冷沉的脸瞬间浮起了一抹绯红来,就连耳后根都红透了,火辣辣的。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沾着热气,就像是喷火一样。
“我——”江辞深声音低沉暗哑,想要解释。
然而,叶杏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目光的火热和暧昧,只是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毛巾折叠了一下,然后将江辞深的鼻血和脸上的烟灰都擦干净,并且自言自语道:“我懂了,天气干燥,前两日我又做了炸麻花那些,肯定是上火了,我等会给你煮点清热去火的中药喝就好了。”
江辞深:“........”上火,的确是上火,你要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不对。
“还是我来煮晚饭吧,你去外面吧,等会再弄脏了衣服还是要我洗,大冷天的洗衣服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叶杏说着,顺手将江辞深推出了客厅,这才转身回到了厨房做晚饭。
吃过晚饭后,叶杏照样打来热水给江辞深洗脸洗脚。
虽然江辞深的手好了,不过坐着轮椅要想弯腰洗脚还是挺难的,所以叶杏蹲了下来,打算顺手给他洗了一下。
然而,这一次,叶杏的双手刚刚触碰到江辞深的脚,江辞深却突然缩了一下。
“水很烫吗?”叶杏抬起眼,看了江辞深一眼。
这个动作,坐在轮椅上的江辞深甚至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也不想看,可是这个差距和动作,可以让他的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叶杏的胸口上。
甚至,看得比在厨房那时候更多。
江辞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缓声道;“没有烫,很好。”
然而,话音落下,他就看到叶杏的脸色瞬即就凝重了起来。
“怎么又流鼻血了?”叶杏站了起来,只好拿着江辞深的毛巾给他擦了一下。
她突然靠近,江辞深的脸色瞬间僵滞了起来,就连呼吸都瞬间顿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我刚才煎了药的,我先给端来喝了吧,这天气实在是有些干燥了。”叶杏替江辞深将鼻血擦掉了,然后转身去端中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