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黎长老的孙女,名叫黎丹。
黎宇笑着点了点头:“愚蠢的人,就要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这很正常。”
就在这时,棍棒声一停,黎宇眉头微蹙地看了过去。
其中一人道:“宇少爷,黎兴安晕过去了,不继续打吗?再打恐怕就没命了。”
不等黎宇说话,一旁的黎让就大声哀求起来:“黎宇,你不就是想磋磨我们吗?
你打我吧,放过我爸,再打他真的会死的!
黎宇,你也不想我爸这么快就死了吧?”
黎宇一挑眉,他长的倒也还算俊美,但是却眼神里却满是邪气。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挨打,那我就成全你!”
“打他两百棍,留一口气在就行。”黎宇轻飘飘的说。
“两百棍,能活下来才怪。”黎丹笑着说。
“哼,蝶长老教了他一些手段,他哪里那么容易死?”黎宇哼笑。
黎丹眼中精芒一闪,“我听说蝶长老有一套破茧心法,黎让,你要是识相把这套心法给我,说不定今天我就帮你们父子求求情,还给你父亲一些药物治伤。”
黎让冷笑着看了她一眼,“你也配?”
黎丹脸色倏地一沉。
黎宇哈哈大笑:“看吧,他们就是臭石头。打吧!”
他话音落下,那执刑的两人,顿时又高高举起了棍棒,朝着黎让的身上砸下。
然而,棍棒还没有彻底落下,就听见匆匆的脚步声赶来。
“住手!”
老者的大吼声传来。
黎宇和黎丹都是一愣。
他们扭头看去,就看见黎正业和黎江匆匆朝着这边走来。
当他们看见昏死在血泊里,完全看不出模样的黎兴安时,两人的脸色同时一白。
“住手,快住手,别打了!”
黎江声音都颤抖了。
黎宇和黎丹看见二人,连忙恭敬地行礼。
“正业叔,黎江爷爷,出什么事了?我看他们不顺眼,打几下解解气。”
黎宇道。
黎江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连忙道:“解什么气?一会儿想着什么解释吧!”
“快,担架,叫巫医过来,快给黎兴安父子把伤治好!”黎江吩咐道。
担架和巫医来的都很快,把黎兴安和黎让抬上担架,黎让甚至看见,平时为了折磨他们,给他们用最劣质药物的巫医,这次居然拿出来族中顶好的治伤灵药。
那些灵药不要钱似的往黎兴安和黎让身上倒下来。
黎正业走过来,道:“黎让,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们这样救你们,自然是有条件的,一会儿回到族里,该怎么说话,我会教你的。
只要你们按我们教的说,我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折磨你们父子。
你们可以回天楼工作,不用再来这里挖矿了。”
黎让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突然,他笑了起来,哈哈大笑。
“你们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你们惹不起的人出现了!”
黎正业的脸色顿时一青。
但他却不敢对黎让做什么,只能黑着脸努力想着办法。
“我祖母呢?”黎让问。
黎正江走过来,道:“蝶长老没事,我们已经安排巫医过去了。”
“带我去见祖母。”黎让要求道。
黎正业看向黎江,黎江没有犹豫,道:“带他们过去。”
矿山里搭着一些窝棚,这些窝棚里,住着矿工们的家属。
其中一个窝棚里,一名头发苍白杂乱,满脸皱纹的老妪躺在地上。
这窝棚里没有被褥,只用枯枝黄叶铺在地上,上前搭着一块破毛毯充当被子。
潮湿发霉的气味从窝棚里传出来,老妪奄奄一息,看着就是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而就在这时,巫医匆匆赶到,又是给她喝灵药,又是抬她上担架。
“蝶长老,以前多有得罪,我们也是没办法,还望您看在我们就是小人物份儿上,不要计较我们以前的所做所为。”
巫医讨好的说道。
老妪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沙声沙哑而虚弱,“那位出关了?”
巫医脸色一僵:“您、您怎么知道?”
蝶长老死气的眼中突然迸射出两道亮芒:“看来,那位不仅出关了,还要见我们。”
巫医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黎兴安和黎让也被抬了过来。
看到儿孙,蝶长老的眼中浮现激动的泪光。
蓦地,她看向那两名巫医,问:“银蛇长老呢?”
巫医连忙道:“银蛇长老那边,也有巫医过去了。您放心,您和银蛇长老马上就能回族里了。”
另一边,银蛇长老和他们儿孙们的处境,不比蝶长老这边好多少。
矿山下一辆房车早就等候,把他们一抬上去,房车就快速朝着黎里驶去。
……
与此同时的黎氏议事大厅里。
阮凛斯看着老族长,问:“有人要保黎锦烟的命,老族长,我没记错的话,黎阳荣是你的儿子吧?”
老族长额角浸出一层冷汗,她道:“阳荣糊涂了,阁下不要与他计较。”
阮凛斯冷笑一声:“按照黎氏族规,黎锦烟残害嫡系血脉,是死罪吧?
黎阳荣包庇死罪之人,也是重罪。
怎么处置,老族长,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阮凛斯一边说,一边走到族长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拍了拍一旁的座位,对阮俏道:“闺女,坐。”
阮俏乖巧的走过去坐下。
黎阳荣脸色一变,就要开口,被老族长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而阮幼宁和黎锦烟,此时却是脸色大骇。
老族长看了阮幼宁一眼,无声叹气,最后别开脸,淡淡道:“来人,把黎锦烟扔进万蛊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