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莫夫人那温热的鲜血流在我的手上，但是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的头此刻正歪着对向一旁的莫聪明，应该是在看他...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会突然手歪了将刀刺向莫夫人，甚至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刀能扎进莫夫人的胸口！
因为正常来说，人类的胸口有肋骨保护，女性甚至还有乳房做胸口的缓冲，我的本意只是喝退莫聪明，怎么可能力道大到直接刺进莫夫人胸口将她赐死？
只是现在的我并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莫聪明这边出现了变化！
...
只是片刻，莫夫人便失去了生机，而伴随着她的倒下，紧接而来的则是莫聪明猖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这个贱女人，害人不成反克己，终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啊！哈哈哈。”
事到如今我依旧不清楚莫聪明的为什么和莫夫人关系这么差还想着要救她。
这时，莫聪明终于是想起了我，他将目光投向了我道
“哦！光顾着开心，我还忘了你还在这呢。好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我：...
（喂喂喂，这种经典反派的台词可不兴说啊，你是真不怕立flag啊！）
吐槽虽如此，但是我的表情却是十分凝重，虽然我手里还有刀，因为我很清楚我现在手上没了人质，莫聪明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动静闹的太大把楼下的保镖给整上来了，终究还是死路一条...
而莫聪明这边就完全不一样了，或许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也可能是因为太高兴（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高兴）了的缘故，他居然闲起心的同我攀谈了起来！
“不过说起来我还真要谢谢你了，我本想着能让你不要伤害那个贱人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没想到你居然还帮我动手杀了她，简直是天助我也！”
我：？？？
我用着一副“你要不看看你这话矛不矛盾”的表情看着莫聪明。
而莫聪明自然也是看出来我心中的疑惑，所以兴致上来的他也是看着我缓缓的解释了起来
“哦，忘了你不清楚我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了。既然你帮了我的忙，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死的明白点吧！”
我：...
（喂喂喂，虽然我确实很想知道原委，但是你这么上赶着来告诉我，确定不会“反派死于话多”吗？！）
莫聪明轻咳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
“你之前不是问了我，那个私人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许的愿望是让我人格分离。”
我：“人格分裂？”
这个回答属实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毕竟这个愿望和莫聪明夫妻间“爱恨共存”没什么关系，更何况有谁会上赶着让自己人格分裂，做一个神经病呢？
可下一秒，莫聪明就纠正了我的想法道
“不是人格分裂，是人格分离！”
我一知半解的看着莫聪明，有些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我：“不就是两个人格的事情吗？有什么区别吗？”
见我还没有理解，莫聪略显着急的说道
“当然有区别，人格分裂是精神疾病，而人格分离则是主动的将自己人格中的矛盾之处分离出来啊！”
我：！！！
我猛的反应了过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本来有人格分裂，然后找九维将你的另一个人格给抹掉了是吗？”
莫聪明：“我没有人格分裂，只是我的人格存在矛盾点，所以我寻求九维的帮助将ta给分离了出来！所以你猜猜，那个分离出来的人格去了哪里？”
鉴于莫聪明这残暴的本性，我没怎么思考的就说道
“被你杀了？”
莫聪明满脸的黑线，但他还是忍住性子的对着我说道
“没错，她确实是死了，但不是被我杀的，而是被你给杀的！”
我：？？？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直接反驳道
“你放屁，我这辈子连鸡都没有杀过，怎么可能...”
可说到一半我就犹豫了
...
一个很明显的事实，我并不是从未杀过人，因为就在刚刚我亲手杀了莫夫人...
实际上我忽略了很多的细节：
比如人格分裂的两个人格，不一定得是同一性别的。
又比如当我第一次通过卫星电话和莫聪明交流的时候，其实他说话的声音给我一种阴柔的感觉。但等到第一次见面时，他却十分的阳刚。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在当初我和九维聊起莫聪明夫妻的时候，九维只会提及“莫聪明”，而从未有说过“莫夫人”，因为在她的眼里，压根就没有“莫夫人”这个人！
...
言归正传...
莫聪明：“看样子你也已经明白了啊，实际上我和那个贱人本质上其实是同一个人。只是她更像女人，而我更像男人罢了我无法忍受这样矛盾的自己，所以才向九维许下了分离人格的愿望。”
我：（这特么不就是人格分裂吗？！）
当然，我并没有直接吐槽，而是转而向莫聪明询问道
“所以...这就是你们两个彼此相看两厌的原因吗？”
莫聪明并没有肯定或者否定，他只是开始自顾自的回忆了起来
“实际上我的童年并没有刚刚和你讲的这么顺风顺水...”
我：（来了来了，经典的反派回忆洗白环节，话说你这flag立的是不是有太多了点？都到这剧情，我等等不打个嘴炮是不是就有点不礼貌了？）
没有理会我复杂的表情，莫聪明继续说道
“我其实生来并不聪慧，或者说我并不是一直聪慧，因为我会意气用事导致自己做出一些很蠢的事情。但另一方面讲，每当我冷静的时候，又总是能够看透一切。所以这就导致了一个不好的事情的出现...”
我：“什么事情？”
莫聪明继续说道
“我过于的显眼了！因为我有着女人的安静，以及男人的理性，这能让我学习起来事半功倍，可同样的，我也有着男人的贪婪以及女人的虚伪，这使得我迫切的想要攀龙附凤所以我肆无忌惮的展现着自己的实力...”
说到这，莫聪明顿了顿，然后提醒一般的对着我说道
“哦！你可别觉得显眼是什么好事，因为这天然会给自己引来是非。实际上我后来也确实给自己招来了不少的麻烦。”
我：...
我有些不以为意，因为我固有印象让我很自然的认为。这些“麻烦”只是莫聪明成功路上的小小绊脚石。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莫聪明居然语出惊人的说道
“就比如会有一些权贵的男人过来对我行龙阳之事。”
我：“咳！？”
爆炸性的消息直接让我不由自主的就咳嗽了出来。我实在是无法想象这麻烦居然是这方面的！
我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这么夸张的吗？话说你这运气也不太好啊，居然还能碰到这种变态。”
与我的惊讶截然相反，莫聪明这边就显得十分的云淡风轻。他继续说道
“你有这个反应也正常，毕竟你们一直被规则蒙蔽着双眼，完全看不到规则之外的世界。”
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聪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答非所问的问道
“你应该总是听听到一些社会精英的丑闻吧？”
我点了点头，莫聪明则继续问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这些上层人士里会有这么多的变态呢？”
这次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好奇为什么有能力的人总是会有些奇怪的癖好。
莫聪明：“很简单，因为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变态。”
我：？？？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好奇莫聪明为什么会突然说这话。
而莫聪明自然也是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所以也是继续解释道
“换句话说，所有人都是神经病，所有人也都是变态。差别只是上层的精英人士有能力满足自己那变态的需求。而下层的人只能遵循自己规则，压制自己心里那变态的需求。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上层人士才会频频的爆出丑闻。”
我：！！！
我恍然大悟，猛的发现了莫聪明说这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想要说明人类都是一个鸟样！
当然，莫聪明的话可没有到此结束。他又继续说道
“甚至这些变态的丑闻被爆出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小心，而是他们再没有利用价值，所以被其他人以这种方式给抛弃了。”
说到这莫聪明叹了口气，然后又略显无奈的说道
“其实我也好，这些个上层的精英人士也罢，都是在利用与妥协中一步步往上爬的，所以我倒也没有什么能够指责他们的资格。更没办法拿自己被他们行强暴之事来卖惨，只是想要借这个契机向你展示一下我的主张，已经那个贱女人究竟有多过分！”
说到这，仿佛想要我接话一般，莫聪明满脸期待的看向了我
我没什么办法，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问道
“所以呢？那个...女版的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我如此捧哏，莫聪明的情绪自然也是更上了一层。只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地上这个女版莫聪明的尸体，然后愤道开口道
“你知道的，虽然上层人士里的变态不少，但是并没有能够真正掌控风云的人。因为欲望只是前进绊脚石！他们既然臣服于自己的欲望了，那么自然难堪大用。”
“所以，对于我来说，其实只要攀上了这些变态的人际关系就够了，之后的路我就能真正的靠自己的能力平步青云。可没曾想，这个贱女人居然爱上了和那些变态行苟且之事的感觉！”
我：？！！
（我擦，这么劲爆的吗？）
在见我如此惊讶后，莫聪明自然也大吐起了苦水
“我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她，因为对于我来说，结果远比过程重要，可她却沉醉于这种变态的欲望当中，你说我该不该讨厌她？！”
我：...
（难怪这家伙当初说话的声音会这么阴柔）
...
其实莫聪明都忽略了一件小事情，那就是莫夫人是个女人！她的思考方式与男人的莫聪明绝对不一样。而她的欲望则更甚！
因为喜欢被“征服”，或者喜欢依靠强大的雄性，是一个普通的雌性与生俱来的天性。（我知道这出来不好听，但确实是事实）
不同于野兽，人类能够战胜欲望，但相对的，人类也不可能脱离欲望。所以不论是多么强大的人，一定会这方面受到掣肘。
所以莫聪明对于欲望的追求也不见得能克制到哪里去。
...
言归正传...
我看向莫聪明，继续问道
“那既然你这么讨厌她，为什么刚刚还要豁出性命来救她呢？毕竟你刚刚动作这么大，连我一开始都是想要用刀捅你的啊。”
莫聪明无奈扶额
“这就要说到九维我向九维小姐许的愿望了。”
我：“你是说人格分离？”
莫聪明点头
“没错，因为人格分离是将一个人格矛盾的部分开来，所以本质上讲，我和那个贱女人是同一个人！”
我：...
（我看你丫的本质是男身女心吧，还在这说什么莫夫人的欲望有多么的肮脏，我看你自己也挺享受的嘛。）
我不敢吐槽，而莫聪明也是继续说道
“所以哪怕我们之间的关系再僵，也不会去想着要害彼此，除非我想要自杀。”
我奇怪的看向了莫聪明
“想要自杀？”
这时，我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你刚刚骂她想死也别拉上一个垫背的啊！”
莫聪明点头，随即补充道
“我这个人是很惜命的，我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死去的可能性存在，但是我同样也很清楚有的时候，一些事情或者人会让你生不如死！”
“所以当我在听到你刚刚跟我形容永远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慌得。因为我们两个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中所想，也算是同一个灵魂不同的身体吧。这样的我们除非想要自杀，不然确实只可能互相折磨到永恒。”
“可我没曾想，这个贱女人居然自己就忍不住了，还主动利用你来赌命。幸好你在关键时刻捅死了她。”
解释到这，莫聪明也是收敛起了心神，他冷冷的看向了我道
“好了现在你也已经知道了所有，你就老老实实的去死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
...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和莫聪明对视着，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虽然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拦得住他逃跑，但是我能确定自己不会被这家伙给杀了啊，毕竟手上还有刀。
只是...现在让我就这么直接上去捅死莫聪明的话，我的心理建设倒也没做好。所以场面居然就这样尴尬住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莫夫人”的尸体居然开始消散了起来！
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也没时间去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在我以为莫聪明真的想要自己来杀死我的时候，只见莫聪明定定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曹先生，我知道你很无辜，也很感谢你帮我杀了那个贱人，但是你终究还是知道了我的秘密，而且也没有从九维那搞到愿望，所以我不可能留你。”
我被逼的有些着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一边退还一边比划着手上的刀道
“你...你就这么自信自己不会被我给杀了吗？”
莫聪明依然神情自若，只是他脸上却是多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难道就没发现，为什么我会说那个贱女人是在‘跟我赌命’，而不是说在‘跟我同归于尽’呢？”
我：？？？
我完全不知道莫聪明说这话的意思，可正当我准备提问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怪力，随即我只感觉到拿着刀的手一痛，然后整个人就被锁住了喉咙按倒在地，手上的刀也随之掉落。
我立刻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控制住我的，正是先前被我强行药倒的惘！
可还没等我想明白她到底是怎么醒来的，莫聪明就走到了我的跟前蹲了下来
他继续刚刚的话题到
“因为那个贱女人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让惘在我们俩赌完命后保护存活下来的那一个了！”
我：！！！
这时的我终于恍然大悟，连忙转头问向身后压制住我的惘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一切！之前我安排计划的时候你也是在跟我演戏！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有杀莫聪明的想法的？”
惘并没有回答，但莫聪明却是替她解释道
“很简单，因为她一开始确实也是想杀了那个贱人的，所以你们俩才能这么一拍即合。”
“只是吧，那个贱人反应太快，上来就通过了你的反应推理出了九维已经不在地球的情况，进而推到出你此行的杀意，于是便将计就计，将惘叫下去说明了一切，这才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说到这，莫聪明又是顿了顿，然后想起了什么的继续说道
“哦对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拥有无上智慧的人，确实是那个贱人，所以严格来说你确实没杀错人，哈哈哈。”
我：！！！
莫聪明的话让我既惊愕又奇怪
我：“为什么你...你这话说的，好像你知道莫夫人的计划似的。”
莫聪明冷哼一声
“先前我当然不知道，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她死了，我们的灵魂合二为一，不再有矛盾之处，而她的记忆，乃至于智慧，自然也就融入了我是四肢百骸。包括无上智慧。”
我：！！！
（合着我是白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