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婴儿还没睁开眼睛,但听到这个称呼就哇哇大哭起来。
慕白与不确定启智丹的功效到底有多强,不知道女儿到底是不是因为听了这个丑名字哭出声。
慕白与生怕何义又想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名字,连忙一锤定音,“孩子名字就叫时雨,小名就叫年年吧,愿我们在一起岁岁年年。”
何义咧嘴大笑,“好,这名字好,不愧是我媳妇儿。”
何义想要抱年年起来,可是想来想去,到底不知道如何抱小婴儿。
还是稳婆实在看不过去了,动手教起了何义。
何义人高马大的,年年不过他两只手那么大,小孩子软乎乎的,渐渐止住了哭声,安然躺在他怀里。
何义十分激动,看向慕白与,“年年不哭了!她不哭了!”
慕白与笑眯眯看着他。
在外头已经是个杀神了,在自己面前还是那个至诚至性的男人。
何义乐呵呵地抱着女儿,一边哄着媳妇儿。
“你辛苦了,你多休息。”
慕白与一觉睡了两日,将消耗的精力都补充了回来,因为吃了恢复丸,她的身材马上恢复了,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公冶灿让慕白与这几日不用忙公事了,特意给他们夫妻二人放了假。
何义见慕白与精神好,便想着带她去转一转。
他还想着在开封买个院子,老在皇宫里住着也不是事儿——主要是公冶灿总是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慕白与道:“我们先选个小的,以后打到了大兴的皇城外,那里的宅子也就随我们挑了。”
慕白与没忘,那些过去与慕元帅交好,或者上赶着逢迎的人,在慕家落难之时,只有寥寥数人为慕家求情。
更多的人则是落井下石或者撇清关系。
明哲保身并不是问题,但慕元帅明明也帮过很多同僚。
所以对于未来抢占他们的宅子,慕白与是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袁天翼身边的暗卫在灿国皇宫外蹲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何义出门。
灿国的皇宫这边守卫森严,这世界上又没有真的飞天遁地的神功,他本来还想假扮成卖身的下人混进去呢。
何义身边站着个女子,容貌美艳又有些温婉动人之色。
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十分惹眼。
暗卫觉得这女子的容貌有些熟悉,他似乎在哪儿见过。
来不及多想,他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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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翼看着暗卫传回来的情报,呆坐了一个时辰。
身边的公公小心翼翼看着皇上,心里纠结要不要问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此时,袁天翼动了。
他一把拍在桌子上,狞笑着点头,“好啊,原来你当初死遁,竟是去嫁给了一个猎户。”
“亏得朕还为你伤心。”
袁天翼当王爷时并不受宠,为了争取慕家的帮助,才答应娶慕白与。
慕白与虽然长相美艳,但是性子实在跳脱张扬,又阳光明媚得像小太阳。
她不柔婉温顺,跟慕元帅学了一肚子兵书,虽然她帮了自己很多,但是衬托得心思阴暗的他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
日子久了,他心里便觉得厌烦不已。
凭什么他想登基,还要拿自己的婚事作为筹码,将慕家绑在战车上?
而且还非要娶慕家的女儿?
更何况,慕元帅的威势甚重,是朝中武将当仁不让的领头人。
他可不想未来成了皇上以后,慕家还要对他如何治理国家指手画脚,慕白与也会成为皇后,生下慕家的孩子,继续碍他的眼。
于是他设计对付了慕家。
朝堂上没有了慕家,袁天翼很是舒坦了一阵子。
不过很快,负责将他们押去甘州的官兵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慕家小姐在半路上生病死了。
袁天翼当时心里是有些难受的,毕竟他也是真正喜爱过慕白与的,甚至因为慕白与的青睐而得意过。
再次选秀的时候,他便选择了有着慕白与影子的女人。
这个与她有着相似的容貌,那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她,又或者是谁的性格同样活泼。
袁天翼时常一次招幸几个人。
让她们只将自己最像慕白与的那一处展示出来。
但他没想到慕白与根本没有死。
还嫁给了一个远不如他的男人。
一个平头百姓,一个粗野的猎户,一个村夫,如何能与他这个皇上相比?
何义能有那样的战功,真的是他自己的缘故吗?
大概率是慕白与在他身边提点着,陪着他吧。
而慕家人逃跑,慕长风为那灿国出兵,也都是因为慕白与吧。
一想到这里,袁天翼的心就隐隐作痛,嫉妒的几欲发狂。
慕白与本该是他的女人,就算他将慕白与弃若敝履,她的身上也打着他的烙印,如何能让其他的男人染指?
此时他觉得慕白与当初还不如死了,也免得被其他男人玷污,让他如此愤恨。
“呵呵,你以为那个猎户是真的爱你吗?不过是想踩着你取得军功罢了,朕才是真的爱你。”
说完这句话,袁天翼对公公道:“将张美人,王美人,李婕妤,赵德妃和皇后一起叫来。”
公公大惊失色。
皇上这未免也太过荒唐了。
以前无论怎样,他也只是叫妃嫔们,从未叫过皇后。
今日若是带上皇后与妃子们一同嬉戏,那岂不是将皇后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然而公公看了看皇上的眼神。
决定还是不劝了。
他自己也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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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与生完年年还没到两个月,大兴的军队便主动发起了进攻。
灿国如今的将领都还在成长期,一时抵挡不住。
何义只好结束了假期,准备出征。
慕白与此时本来应该陪着孩子的,但是她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将孩子托付给公冶灿,打算自己和何义一起去。
何义一口拒绝,“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若是被伤着了,我可怎么活啊?”
“还有,年年还那么小,她需要娘亲陪在身边。”
何义说的这些话,慕白与何尝不知?只是她心里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她宁可暂时先放下女儿,也要跟着去。
何义知道自己媳妇儿的性格。她一旦认定了某件事,便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可他也是真的担心、心疼她。
何义觉得像从前那样,慕白与只要镇守在开封为他做好战略规划等事情,对他就已经是极大的帮助了。
并不一定要在他身边,对他才有帮助。
他以前一向听慕白与的话,可是这次他觉得自己不能听。
何义缠着慕白与,狠狠要了她大半夜。
等到慕白与累极睡去后,何义便连夜偷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