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与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容。
张小翠这张脸,她第一次对自己出言不逊的时候,她就想打了。
此时她体会到了隔壁两家的婶子掐架时候的快乐。
凭什么要当个文明人,能动手还是不哔哔的好。
慕白与告诉她,“你什么时候能管好你那张嘴,我就什么时候收手。”
此时张小翠被连扇了几个耳光,两边的脸都已经微微肿了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不服的话,此时她已经开始害怕了。
可是接连不断的耳光,让她根本没有出声辩解的机会。
“你今天来找我们没人知道吧,村里除了你,也没人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
“你想想看,就算是我现在杀了你,只要找个山里,把你的尸体一丢,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动的手。”
这番阴森森的话,配上慕白与愈发狰狞变态的表情,是真的吓到张小翠了。
她虽然想要教训这个狐媚子一番,却忘了自己是人,是斗不过妖精的。
现在张小翠满脑子都是这狐狸精,要把她吃了。
顿时她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慕白与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又看到张小翠的脸上脏污成一团,顿时嫌弃地收回了手。
“我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竟敢追着我骂,在村子里造我的谣,原来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慕白与冷眼看着张小翠连滚带爬的跑了,她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过了半天,何义才回来了。
“出完气了?”
慕白与点了点头。
她知道张小翠说了那样难听的话以后,何义一定会为了她出头,所以她故意先一步动手了。
虽然今天是张小翠有错在先,可何义毕竟是个男人。
张婆子又对何义有恩,何义若是动手了,他们便从占理的一方变成了不占理的一方。
甚至,何义心里还会背负上愧疚感。
所以慕白与抢先一步出手了。
“过一会儿你去看看张婆子吧。”
这番动静又吵醒了在灶房里休息的公冶灿。
何义没有看到,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慕氏女一点贵族小姐的气势也无,竟学着那泼妇开始打人耳光了。
不过听了他们的对话,他倒是咂摸出了些门道,原来是这猎户与那村姑的家人有些交情。
此时他又觉得慕氏女非但不泼妇,心中还很有成算和分寸。
除了第一下,慕氏女打的力道不算太重。
明显是留了余地的。
不过她将那嘴臭的村姑都吓尿了,想来那小村姑应该长了记性,今后一段时间都不敢找他们了。
何义从张婆子家回来后,神色并无异常,想来事情已经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慕白与便没有多问,两个人照常过日子。
因为公冶灿在家的缘故,他们去县城的次数多了起来。
县城仍然没有放弃通缉公冶灿,并且在逐步扩大搜索范围。
眼见着已经开始搜县城周围的村子了,想必过不了几日就要搜到大树村了。
那画像虽然失真,但是保不准来找人的官兵里有见过公冶灿的。
慕白与认真思考了一下,她前世从来没有来过县城,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前世的公冶灿也被人救了。
这附近几个村子里这个时间还敢进山的人不多,何义便是其中一个。
难道说上一世救了公冶灿的人还是何义?
慕白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她顿时也无心继续逛下去了,拉着何义便回到了大树村。
此时公冶灿已经恢复了大半,基本上行动自如,伤口也不会痛了。
公冶灿现在真的在认真履行慕白与要求的那两个活,挑水和劈柴。
出乎意料的是,他干的又快又好。
“别看我长得像贵公子,我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好吗?”
说完不正经的,便要开始说正经的了。
“官兵已经快要搜查到大树村了,我想你的存在很快就藏不住了。”
公冶灿这一个月都没有出过何家的院子,好容易养好了,他觉得此时也应该离开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一个窝藏朝廷要犯的罪名可逃不掉。
只是这个月无论他如何努力,何义都没有动摇他不加入红莲教的想法。
“两天之内他们应该还搜索不到大树村。”
公冶灿点点头,“那我明日就走。”
何义觉得,公冶灿这番走了,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了。
这个月花在他身上买药的银子可不少。
何义道:“公冶兄虽然要走了,但我实在是舍不得你,不如留个信物给我吧,以后若是我想你了,还会去找你的。”
公冶灿大喜。
难道何义这次是想通了?
公冶灿连忙将怀中红莲教的令牌给了他。
“我这枚令牌与别人的令牌不一样,到时候你拿着这块令牌去任意一个红莲教的堂口,就可以给我传信。”
何义看着手中木制的牌子,给他扔了回去,“换一个。”
公冶灿思索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做的确实不妥。
他们夫妇二人虽然可能身份不凡,但现在毕竟也是平头百姓,断不敢贸然亮身份给那些官兵的。
如果被人发现他们身上有红莲轿的牌子,他们就是有关系,可也说不清了。
他想了想,重新拿出一枚玉玦给了何义。
“这个也能代表我的身份。”
何义见是玉,这才高兴了起来。
心里盘算着,等公冶灿走了以后,他就去找个典当行,将这些都典当成银子,全当他这阵子付的药钱了。
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但是大家都十分高兴。
晚上,这一个月都被公冶灿影响的没怎么得到满足的何义,开始高兴了起来。
等到这碍眼的人走了,他又可以和媳妇儿没羞没躁了。
“媳妇儿,我去给你打些热水来擦身吧。”
说着,不等慕白与拒绝,他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现在天气冷,热水是一直烧着的,不多时,何义便装了满满一木桶的温水。
何义将慕白与一起拖进木桶,在她耳边低声说:“等那小子走了,咱们再去山中泡温泉。”
慕白与知道他这阵子憋坏了,压着声音配合他。
桶里的水掀起阵阵翻腾的水花,地面上全是深色的水迹。
何义抱着慕白与安然进入了甜梦。
直到他们被一阵夺命的敲门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