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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菀蹙眉,冷静的听着吴越告状。

卓御集团跟史密斯的合作是今年的重点项目,闫时庭投入了很多精力跟财力。

闫秉堂从中作梗闫时庭是知道的,本以为老爷子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想到史密斯甩开了卓御集团,竟然要跟另外一家外企合作。

往小了说,卓御前期投入都打了水漂,损失惨重。往大了说,国内的商圈多了一条抢肉吃的豺狼。

闫时庭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通过多种渠道寻找对方的软肋,势 必要阻止这次合作。

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过度工作不好好吃饭,一个小时前昏迷在沙发里,好在吴越来送文件发现及时。

吴越越说越委屈,眼眶通红,“医者仁心,您对死刑犯都能伸出援手,绝对不会放任闫总不管不顾的。”

“我那是打比方。”叶菀无语。

“我是认真的!”吴越指着心脏的位置,“我跟在闫总身边这些年,他除了对您不上心,对集团每一个决策都非常负责任!”

叶菀:哪壶不开提哪壶。

吴越确定是求自己救闫时庭,不是扮猪吃老虎对闫时庭落井下石吗。

在吴越的再三恳求下,叶菀走到病房门口,贴上门偷听。

“小红帽,过来让奶奶看看。”闫时庭压着嗓子,模仿老夫人的声音,“奶奶眼睛花了,看不清楚。”

“奶奶的眼睛不好,小红帽的眼睛也不好吗?”皮冻稚嫩的声音发出灵魂拷问,“大灰狼是灰色的,小红帽不是色盲的话,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

“……天黑了,房间里没有灯,所以小红帽没看出来。”闫时庭找补。

“大灰狼肯定不洗澡,会很臭的,也闻不出来吗?”

“……小红帽那天感冒了。”

“感冒还去看外婆,不怕外婆病的更重吗?”

闫时庭放下手绘本,无力的靠在沙发里。

皮冻来探病虽然耽误了他的工作进度,他一点都不烦而且还高兴,只是哄孩子有点难。

伤口又开始疼,像是有人用针一下一下的往肉上扎,细细密密的疼。

闫时庭的呼吸变得粗重。

捧着漫画书的皮冻抬头看他,“你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来。”

“不用。”闫时庭两根手指捏住皮冻又软又细的手腕,医生给他注射过镇痛,但没有任何作用,他觉得感受疼痛,反而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怎么跟你讲这个故事的。”闫时庭深吸一口气,忍着疼问。

皮冻大眼睛布灵不灵的,“妈咪说:不要跟陌生人透露自己的信息,要善于观察提高警惕。如果不幸被坏人盯上了,不要哭闹,要想办法损坏别人昂贵的东西引起注意。”

闫时庭轻笑了一声,抬手去揉皮冻的脑袋。

他一抬手,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疼的呼吸一顿,但还是坚持完成了这个动作。

“伤口疼吗?我给你捂捂就好了。”皮冻放下漫画书,在手心呵了两口热气,轻轻的放在闫时庭的腹部,“妈咪肚子疼的时候,我就这样给她捂,捂一会儿她就说不疼了。”

闫时庭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声音沉了几分,“她……经常肚子疼?”

他记得叶菀以徐冉的身份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很少生病。

“承爸说是妈咪生我…恩的是时候,落下的病根。”皮冻反应迅速,把‘我们’改成了‘我恩’,她低着头,故作镇定。

闫时庭宽厚的手掌落在皮冻后脖颈上,轻轻的捏着软肉,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像是躲在暗处,伺机捕猎的兽。

砰砰砰。

叶菀推门进来,皮冻立刻跳下沙发扑进她的怀里,讨好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么!

叶菀没往里走,顺势把孩子抱起来跟她贴贴脸,温和慈爱的表情看向闫时庭的时候变得冷漠疏离,“打扰你养病了,我这就把她带走。”

“等……嗯!”

闫时庭一下没站起来,伤口因为腹部肌肉发力险些撕裂,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缓了口气才单手撑着沙发站起来。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因为连续手术,整个人瘦了一圈,让他本就立体的五官更像是被刀削斧凿过一样冷硬。

“等一下。”闫时庭迈步走过来。

叶菀闻到药味靠近,停下脚步。

闫时庭问:“我父亲的情况怎么样。”

“……”

叶菀以为他会阻止自己把皮冻带走,或者是找理由让自己留下,没想到他竟然是问闫秉堂的情况。

是啊,闫秉堂是他的父亲。

也是他的竞争对手。

“比你好。”叶菀把皮冻的头发拢了拢,又拉了拉孩子的衣领,正眼没有看闫时庭,“你如果不爱惜身体,可能跟大闫先生正面交锋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了。”闫时庭的手握住门把,拉开,朝站在外面的吴越吩咐,“送她们下去。”

????吴越一脑袋问号。

谁半夜烧迷糊了抓着自己叫叶菀的名字!

又是谁忙里偷闲调查叶菀五年前离开临城时,临城大大小小医院里的分娩记录!

又又是谁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盯着手机里仅有的几张叶菀的照片慰藉!!

现在人就在眼前,老板竟然一句挽留都没有,就这么让她走了,那他刚才装可怜博同情到底是为了啥?!

“不用送了,跟叔叔再见。”叶菀对怀里的皮冻说,皮冻朝吴越摆手,“谢谢叔叔给我买汉堡,叔叔再见。”

宿沁雨早就在叶菀进入病房的时候,去到了电梯门口,她站在里面按着电梯等叶菀。

闫时庭没有出病房,也没有看她,他甚至没有强迫吴越必须去送叶菀。

“不对劲啊。”电梯门关闭,宿沁雨连连摇头,“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他现在忙工作,没时间纠缠我。”叶菀看着皮冻的眼睛,“你没有再做别的吧。”

“没有!”皮冻举起小手,“皮冻最听妈咪的话了。”

楼上病房内,吴越也是一头雾水。

“太太主动来看您,就代表心里有您,您怎么不留一下,就让她这么走了?”吴越一瓶一瓶倒出来医生让吃的药量,然后端着热水走到闫时庭的身边。

闫时庭站在窗口,视线下垂,嘴角勾着一抹不明显弧度,“有客到访,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