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正在研究生态环境。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大自然已经日趋和谐,生态系统也越发均衡。
“你有心事?”
精致立体的五官近在眼前,柔腻如兰的气息在耳边倾吐,足以勾起天下男人心中最深的欲念。
好在刚经过一场洗劫,张良原地顿悟,又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至圣贤者。
面对身边勾魂夺魄的妖魅精怪无动于衷,只沉沉叹了一口气。
在对方的不断催促下,才“勉为其难”地道出了一切。
这是白伊第一次了解他和白亦非的恩怨。
默默听完,她也叹气道:“是我对不起这孩子,早年忙于征战,良死后又耽溺于悲痛,早早将爵位和重担丢给他。
现在他变成这副样子,我有很大的责任……”
病娇症状减轻之后,白伊也渐渐回归到了正常人的思维。
想起旧事,她不免又悔又叹。
张良虽然深以为然,但是作为雪衣堡财产继承人之一,多一个人分家产就是多一分威胁。
梁子都已经结了,他怎么可能帮对方说话?
于是重新搂紧怀中美人:“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无需自责。往事已矣,珍惜当下!”
“珍惜当下……”白伊眼神越发迷离,红瞳中泛着滔天巨浪,似要将人包裹吞没,“我明白的……再陪我一天,你便回去吧,正事要紧。”
难得见对方这么善解人意,张良却并不如何欣喜。
因为……
这个女病娇又汹涌来袭了!
……
两天后。
张良回到新郑城。
剧情已经进展到了鬼兵劫饷。
十万黄金原地消失,传闻是被郑国鬼兵所劫。
事关军队,韩王安也没昏聩到底,勒令各部门严查,定要水落石出。
然而五位主审官皆离奇暴病,各有各的症状,总之都查不了案子了。
韩王安隐约知道是谁搞的鬼,却无法直接发难,于是责令相国张开地于十日之内查清,否则唯其是问。
案情扑朔迷离,期限迫在眉睫,张开地夜不成眠,寝食难安。
就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张良回来了。
“孙儿拜见祖父,愿您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被管家张文领进门后,张良直奔书房,一见到人,便跪地请安。
张开地上前将孙子扶起,认真打量了一番:“嗯,长高了,也更结实了。”
瞧着祖父越发苍老的面容,回忆便如潮水来袭。
五年前被赶出相府的时候,张良其实并不怨恨张开地。
毕竟那时正和姬无夜斗得正酣,自己又倒向对手阵营,再与相府联系难免引人怀疑。
所以张开地的这个举动,反倒是在帮衬自己。
现在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回归,张良握住祖父的手:“天气渐寒,祖父还是勿要过于操劳,保重身体要紧。”
想到正事,张开地一叹:“鬼兵劫饷,五位主审官无故暴疾、卧病在床,加之安平、龙泉二君又是王亲,实难刑讯审问。
即使我侥幸躲过一劫,仍是办事不利之罪,横竖都是一步死棋。究竟该如何应对?”
因为自己的各种微操,如今的剧情已和原来有很大的不同。
和白伊一样,这两年张良一直在和流沙、罗网、夜幕等各种组织互通书信,商议事宜。
那五名主审官也是被张良倾力保下,只被墨鸦打得下不了床,逃过一劫。
按照原剧情,张良胸有成竹地开口:“孙儿这里倒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祖父敢不敢用。”
张开地:“说来听听。”
“九公子,韩非。”
“他?”
张开地沉默片刻,似乎犹豫不决:“我记得此人风流浪荡、纨绔放纵,在国中的名声并不好。话说……你俩还是同门来着!”
由此及彼,张开地不禁想起自家孙子的光荣事迹,眼神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思及和相府姐妹们谈心的日子,张良也难得脸红心跳。
“咳,都是小时候干的事了,祖父怎么一直盯着不放呢?”
张开地一哼:“我还不知道你?日日去紫兰轩风流快活,还在别院金屋藏娇,更和宫里的红莲公主不清不楚,估计这还不是全部吧?”
听对方历数自己的过往战绩,张良尴尬得几欲土遁。
悄咪咪集邮和垂钓是一回事,被别人当众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只能说不愧是亲生祖孙,血脉相连。
“祖父你真懂我~”
静默半晌,张良索性破罐子破摔。
张开地摇了摇头,扬声道:“进来吧!”
迎着张良诧异的目光,一人自门外款款步入。
肌肤如雪、小家碧玉,一袭浅碧色的裙衣,使人想要揽入怀中呵护的同时,又无端生出几许熟悉。
“你是……香吟?”
“哟,原来你还记得呢~”一旁的张开地戏谑道。
被叫做香吟的女子闻言,轻轻抬头,盈盈双目中饱含深情,以及淡淡的幽怨。
没错,香吟就是那个夜夜跟自己谈心的女子。
虽说府中侍女不少,但刚刚穿越、初来乍到,只有贴身服侍的香吟值得全心全意地信任。
所以在相府的那几年,只有她一人与自己同榻而眠,彻夜谈心。
至于为什么没收对方,原因也很简单。
一则是被扫地出门,二则美女渐多、鱼塘人满为患,完全想不起来这号人物的存在。
如今再次相见,张良明白了自家祖父的意思。
“外面的莺莺燕燕虽好,到底不如自家人放心。从今天起,你搬回来住。”张开地半是陈述半是命令地道。
张良试探:“那别院里的人……”
张开地瞄了他一眼:“都带回来,满意了吗?”
张良喜滋滋地作揖:“谢祖父恩准!”
……
北厢房。
重回故居、又见旧人,张良难得有了几分沧桑的感觉。
香吟今年十八了,要不是自己曾许诺会娶对方,她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还没嫁人。
怀着愧疚和回忆,张良将人揽入怀中:“这些年委屈你了。”
香吟轻轻摇头:“只要少爷还记得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既是责任,也是交待,张良遂不客气,直接压了上去。
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