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上辈子,两人也是夫妻,最重要的是,她要回去,待在自己那具身体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换回来呢?
“妈的,智障,你找借口都不知道找个合理点的,什么不小心,不小心你能爬到假山上去,还刚刚好在老子过来的时候,踏马不小心摔老子身上,你可真是不小心啊!”
讽刺的脏话,他是张口就来,实在是人忍不住了,他疼得不行,这会儿几乎都失去了理智,他可没有一点什么要有绅士风度的自觉,毕竟骨子里他还是将自己当成小公主的。
何况这女人三番四次的缠着他,都将他逼到庄子上都不回府了,结果来一趟皇宫又让她钻上了空子,踏马还有完没完了?
旁边的宫女也是吓得不轻,这会儿终于被夏盈盈的骂声骂得脑子回了笼,都战战兢兢的跪在一边,她们这些在皇宫里待久了的自然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只是没人帮,不代表郭络罗氏(胤禩)就会熄火,她说什么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呜呜呜~本格格又不是故意的,八阿哥何必将话说得这么难听,本格格刚刚也不过是在这里放风筝,风筝不小心落到假山上去了,这才爬上去捡,怎么到八阿哥嘴里,本格格就成了居心叵测的了。”
说着她还拿手帕擦了擦眼角,她本就长得明艳,如今眼眶红红的,看上去既然多了股可怜兮兮的感觉,一下就柔和了她那带着攻击性的明艳长相,但她对面的人却心硬似铁。
夏盈盈看着她冷笑,麻痹的,智障,演戏都不专业,老子隔这么远都闻到你身上的姜味了,那帕子上怕是没少抹姜吧?这智障到底为今天这一遭算计了多久?她又是怎么知道他进宫了的,还大老远的就在这守株待兔了,储秀宫离这里也不多近吧?
他运气了再运气,有些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居心叵测你自己清楚,本贝勒话就放在这里,娶谁都不会娶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女人,莫挨老子,少来沾边!”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了,还是对一个姑娘这般说,地上的宫女都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他们是真的很怕自己听到的这些会让自己什么时候就丢了命。
不想,被夏盈盈这样言语重伤的当事人一点没生气,不但不生气,她要凑近了夏盈盈一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还真当贝勒当上瘾了,怎么?占着这具身体久了就真当身体是你的了?”
只一句话,夏盈盈原本满身的怒气,一下就泄了一半,带着惊疑的目光审视着眼前这人,随后用灵力灌上双眼朝对方看去,果然看到对方的身体与神魂不相容的一幕。
且那神魂夏盈盈还很是眼熟,可不就是眼熟吗,不正是他现在用的这个壳子的主人吗,夏盈盈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郭络罗氏(胤禩)见他这样,心里稳了,知道自己不是来到了平行世界,他那身体里待着的也不是另一个他,而是外来者,他就放心了。
直到对方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一边,她的心这才彻底放下,对方知道怕,有顾虑便好。
夏盈盈有些麻爪,之前以为对方是想要缠着他,结果是债主来讨债,他顿时就有些尴尬了,他将人拉到一边,有些讪讪道:“那个,你想如何?”
“先娶我回去,之后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换回来。”
夏盈盈听他这话算是明白了,这人以为他是原郭络罗氏,还什么换回来,可她能说她就是个孤魂野鬼吗?
良久的沉默之后,夏盈盈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儿啊,可他才是那个外来的强盗,拿了人家的身体,人家主人来讨要,他总不能推辞不还吧?那她不就成了那鸠占鹊巢夺舍的妖物了?她修行,可不想坏了自己的道行。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应道:“行,你等着。”
说完就将人扔下,去了良妃宫里,良妃看出了儿子神色的不对劲,便将内室的宫人都支了出去。
“我儿可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额娘说说吗?”
夏盈盈这才惊觉自己将情绪挂脸上了,随即将脸上神色一收,顿时表现出不好意思的羞涩样。
“额娘,您能不能帮儿子将郭络罗氏要到宫里来?”
这话说出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段时间选秀,也有不少宫妃在为自己儿子挑选,看上了的就会经常招到自己宫里,算是向别人宣告,这人她们看上了,这样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看上了?男大当婚,这怎么还羞上了?”
原本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是这样的好事,儿子长大了,要成亲了,她这个当额娘的欣慰不已,顿时笑开。
想到这里,她顿时又警醒了起来,觉得自己该动作快点了,郭络罗家的格格身份可不低,别让别人抢了先,儿子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求她,怎么也得帮儿子将这事办成了不可。
“你放心,额娘会经常将人姑娘喊来宫里多为你看着点的,等明儿个,额娘就去找你皇阿玛说说,给你们赐个婚。”
夏盈盈有气无力的,还得装羞涩应付良妃,母子又说了一会儿话,夏盈盈陪着良妃吃了顿午膳,这才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良妃去跟康熙说这事的时候,康熙都差点气笑了,觉得这个儿子在跟他耍心眼子,前脚才说要远离旋涡,后脚就给自己找了个实力强劲的妻族,就这还跟他说没野心?
好啊,既然这么喜欢算计,那就成全他好了。
于是等选秀第二轮选拔结束之后,夏盈盈在府上就收到了赐婚的圣旨,随着赐婚圣旨一起过来的还有皇上的口谕,那就是他之前的所求皇帝应下了,让他成亲之后就南下去福建那开始做试验田推广的事情。
夏盈盈先是被赐婚圣旨刺到麻木,然后来了这么个消息顿时高兴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