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惠妃宫里,老大原本是在朝中有公务的,被母妃喊来宫里,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接了八弟琉璃厂的一成股份,看了看一脸不善的母妃,他觉得头疼的同时,立马承诺一定给母妃也准备一套。
最幸运的大概就是老十了,他母妃不在了,倒没人找他茬。
还有后宫那些小嫔妃也就算了,反正琉璃这东西贵,她们也买不起,就看看热闹。
夏盈盈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是往太后那里送了一份,其它的他就不管了,老九他们几个兄弟的额娘有他们自己管。
有了她们这些高位嫔妃的广告,他们琉璃阁还没开业,就已经挣到了第一桶金,且价格是真的很美丽,就康熙后宫这些娘娘就给他们带来了好大一笔业绩。
等到琉璃阁开业,三年一次的选秀如期而至,夏盈盈这段时间蹲在庄子上不挪窝,主要也是为了躲郭络罗,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胆子大到敢公然让人给他递信了。
第一次收到的时候,他觉得莫名其妙,想到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足够不客气了吧,那是一点没给人姑娘脸面,总不能像原轨迹那样看上他了吧?
结果他前脚直接让人将信处理了,第二天信又送到府上了,然后第三天,夏盈盈还问了门房,是个丫鬟样的小姑娘送来的,夏盈盈都觉得不可置信,这就直接让丫鬟这么往他府上送信?还一而再再而三,是真不怕别人说什么啊?
他运气再运气,努力压制住自己不断上升的血压,拆了那日的信封,里面就一个时间和地址,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约他见面。
这是古代,还是规矩最为森严的清朝,一个阿哥跟一个闺阁女子单独见面,代表什么?万一被人发现了他就是有一万张嘴都说不清。
他也不打算回信,干脆让人收拾了些常用的东西,直接去了庄子,他打算这段时间就待在庄子上哪也不去了。
这才住了没半个月就听到了选秀的事情,顿时想到郭络罗氏,她那年纪也到了,所以之前给他递信不会是想让他娶她做福晋吧?疯了真的是!
不过,夏盈盈又想到自己这具身体的年龄,十七了啊,一般阿哥们差不多也都是这个年龄可以赐婚了,他要不要干脆出去躲一躲?比如出去推广一下高产粮食?
这个年代其实已经有玉米红薯土豆棉花了,像辣椒西红柿这些都有,只是没有大规模推广开来,只少数地方有种,这也就导致了还有很多地方都还在食不果腹,这就是交通不便信息差的弊端。
他要不像康熙申请自请离京,去推广这些粮食的搬运工?怎么说也算是功德一件不是,还能躲开郭络罗氏那脑子不清楚的女人。
越想他越觉得可行,说干就干,他恨不能立马就进宫跟他那皇帝爹说说,可惜这会儿天已经暗了,还是明日再说吧。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日,夏盈盈一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去找了他的皇帝爹。
康熙脸上看不出神色的看向跪在下面的儿子。
“你可想明白了?”
有什么不明白?不就是现在选择离开了,就代表着放弃了京城的一切吗?他本来也没有什么,他也不想半辈子汲汲营营,跟一众兄弟勾心斗角去争那个位置,多累人?
更何况康熙的儿子都不是酒囊饭袋,也不需要他这么个天命之子来拯救,他还是想想自己吧,最好给他放到偏远点的地方去,天高皇帝远的,那才自由。
“儿子想清楚了,还请皇阿玛成全。”
随后父子俩就是长久的沉默,许久之后夏盈盈才听到上首传来康熙的声音。
“先回去吧。”康熙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夏盈盈垂下的眼帘却是亮晶晶的,应了声,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他看来这没直接拒绝那就是有门,今天就算是来打个底了,算是他正式向康熙表明自己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康熙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倒也不是真狠心的父亲,对方要是真没那个野心,他也不是一定要将孩子都往棋盘上引。
只是以往看,这孩子是个有“心”的,小小年纪温润如玉的表象下,眼底全是野心,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似乎是去战场上历练了一遭之后就变了的?
夏盈盈不知道他那皇帝爹在怎么脑补他的改变,这会儿他又遇上了麻烦,他从康熙这边才出来,想着来都来了,不去见见额娘似乎也说不过去,然后就在他路过花园的时候,一个黑影就从假山上朝他砸了过来。
饶是这具身体被他练得很壮实了,但假山那高度,再加上惯性,又是措不及防之下,差点没给他压死。
夏盈盈被压得七荤八素,感觉腰都要不是自己的了,再一看压自己身上的居然是郭络罗氏这个疯女人,顿时一佛冲天二佛出窍的,一把将人从他身上推了下去。
“你她妈是不是有病!”
“嘤嘤嘤,对不住,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郭络罗氏(胤禩)用秀帕捂着眼睛,假兮兮的哭着,这是他这段时间新学的技能,招式不在烂,好用就行,反正她现在是豁出去了。
以她的身份自然是不一定要进宫的,有安亲王在,运作一下自然是可以让她出宫,然后在外公的安排下找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嫁了,可她怎么能嫁人?如何能嫁人?
她克制了许久,最后还是想跟老八见一面,她想确定占了她身子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原本的郭络罗氏,可对方怎么样都不接茬。
一直到最后到了选秀的时间,她被送进宫,她知道再不找机会接触老八她之后怕是更加没机会了,既然这个身份一定要找个人嫁了,那就嫁给老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