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路,可在我手里它必须是死路。他轻挥起魔刀,直指前方之路。
死路?它应该是血路,流尽过眼泪之后的血路,它不问沧桑,不问因果,不问报应的血路。
孤独求死,你?
怎么,难道你不清楚我的魔刀一旦出鞘将绝无回头之路,只能留下断头斩命亡绝之路。你应该清楚从孤独谷出来之人,他的命只有一种,残酷的使命。
别以为你是一位女子,我便会手下留情。
孤独求死,你变了,变得让我忘记曾经的你,难道除去生死就再也没有情缘可讲。也许你手上的那一把魔刀它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它更不应该放任的紧握在你的手掌心里。
忽然,孤独求死的眼睛泛出一道邪气的绿光,又露出残忍的凶杀之相紧盯起水灵灵的躯体。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阵阵阴森的冷意,那天,那景刹那间乌云笼罩,他紧握的魔刀不时的散发出一道道诡异的杀气。
孤独求死?
水灵灵的怒吼声响彻起他的名字,可风暴已经从他紧握的那一把魔刀散发而出, 凌凌雄风在它越过刀尖的那一刻,心死之气已经伴随泪花凋零而亡。
只留下一副行尸走肉的躯体在履行起他既要完成的使命。
而他的使命既凶残又渺小,既无情又无悔,似如刹那间的烟花撒满仇恨,又在转念中痛下杀手。
而狂风继续摧残起大地,乌云盖起它久违的遮羞布,而那一把诡异的魔刀,它带着阴森的杀气又一次直指起水灵灵的躯身。
忽然,他的魔刀停止不动,他痛苦的形态宛如着了魔之人扭曲却又屹立不倒。
他痛苦道:水灵灵,你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快点,快给我一次痛快。
水灵灵惊讶道:你怎么啦?
我想死,我想死在你的手里,请你给我一次痛快,快?
他痛苦的模样充满着邪恶的脸孔,眼睛里又散发出惊恐的绿光,而伴随着他脸孔的突变,那一张额脸也呈现出一道道凹凸不平的畸形变化。
突变的额脸伴随起突变之身在痛苦中交缠忍耐,他的手也开始在肆无忌惮的颤抖,他的声音却越来越虚弱。
你,怎么会这样?
你快杀了我,我受不了痛苦,快下手。
水灵灵疑道:你不是孤独求死,你是师兄鬼影子。
师兄,师兄。
鬼影魔罩?也只有鬼影子才会使用鬼影魔罩,师兄。
忽然,孤独求死的眼睛又流落下无情的绿色泪滴,着了魔的绿色泪滴在流淌而下的那一刻尽显得摧残。
他的魔刀也在痛苦中悄悄地滑落,清脆的刀响声顿时划破生命的禁地。
伴随着一声声求死的惨痛诡异叫声的响起,他似如被一道无形的魔力封印在垂死挣扎的边沿地带,他又紧紧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在自虐于自杀中选择死亡的游戏。
那曲,那调似如撕心又宛如裂肺,看着他那一脸痛苦的无辜模样,凶残之心也会放下短暂的杀孽。
风嗖嗖的吹,他掺杂起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叫声,它惊动起大地,吓阻起深空,只留下片片思雨飞流三千尺之下。
当声音停止,他那凶杀的模样伴随着雨滴的长流划破大地跪地于大地。可痛苦之形继续缠绕起他的额脸,扭曲的身体被他坚强的毅力打倒却又坚耸而立。
他的手开始出现松动的一面,无神的眼睛凝望起远方,似乎在诉说着陈年旧事。
忽然,一声甜美的声音打破这久违的寂静,让乱了分寸的小雨微微而下。
师兄,你还没有走。
他轻轻的抬起额脸凝望起水灵灵。
师兄,我是水灵灵,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师妹水灵灵。
他的眼睛泛起无知之力,让摇摇晃晃的头部又傻笑出几声。
师妹,他用手指尖害羞的含在嘴角里痴痴的望着水灵灵,师妹。
师妹她走了,她已经走得很远去,她带着一片云,带着一颗心,摇呀摇呀的飘走了。
他又痴痴的傻笑出几声,手指比划起灵活的舞姿,傻傻的笑,痴痴的笑。
师兄,师兄。
忽然,他又生气的怒看水灵灵,你又是谁?你叫我什么?他又傻傻笑起,他又露出孩童般的玩笑,谁是你的师兄。
你是我的师兄。
他又痴痴笑起,师兄,好熟悉的名字?当他铿锵有力说出话语的那一刻,魔刀却又一次紧紧的握在他的手心里。
他再一次耸立而站凝望起水灵灵,我没有师妹,孤独谷永远只有一种人”离生很远,离死很近。”
水灵灵诧异的凝望起他,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可离死也就一步之遥。
刚才那一个人,他又是谁?
他是我,他也不是我,也许我就不应该存在?只有这把魔刀,它才是主人。
你很奇怪,你也很诡异,又让人感觉到恐怖。
水灵灵,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难过吗?
不会,我会在你的坟头烧三支香,撒下一杯陈年老酒,坐在坟头之上跟你对酒当歌。
还有吗?
还有,送白黄各一条纸,让你走好。
也许这就是生死最好的归宿。
不过可惜,可惜你现在还活着,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有些人活着也许他的心早已经死亡,而有些人虽然死去,可他的精神却永远活在别人的心里。
他又冷眼凝望起冷飞躯体,像他这种半死不活的废人,他又是?
他比你强,至少他现在还算是个半死不活之人,他的灵魂还在,他的心跳还在,他的良知还在。
而你,当你失去良知,只留下一副行尸走肉的躯体,跟死人没有区别。
他大笑几声,眼睛却又充满着几许怨恨道:孤独谷,孤独命,生死有别。
今日,今时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不管谁先倒下,那一壶酒永藏心中。
酒,好酒。不过寂寞了点,喝起它来应该热闹,不应该冷清。
孤独求死又凝望起卧躺在墙边的冷飞一眼,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活得像废人,还没死,等我死的那一天就叫废物。
好酒应该共享,不应该只让你们两位独自赏饮,那会很扫兴。
冷飞,你还能喝酒?
只有死人才不能活着喝酒,我还活着当然还能喝酒。
也许我算错了,不应该把你遗忘,从此山头又多了一座坟头,又多了一瓶陈年酿酒。
真没想到废人也能被赏酒喝,我怕我喝不起你那一瓶陈年酿酒。因为我还不想把自己的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