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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天王寺论辩 极恶非道(上)

枪声骤起时,夏小星内心又惊又怒,觉得自己又中了会合众调虎离山的诡计,失陷在城中了!

他认为会合众是以邀约茶会为名来麻痹困住自己,同时暗中请求松永久秀出兵搞袭击,实在太过阴险恶毒,自己部队如果损失惨重,断不会饶过会合众这群奸商!

他第一反应是马上集中花屋所有的武装人员,迅速杀出堺町,找到并汇合鸢千代的部队,赶紧离岸登船,离开堺南,撤往淡路岛。

因为会合众打手都是乌合之众,夏小星倒不担心堺町能困住自己,可若是鸢千代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绝对会调集全部人马,打进堺町,杀光所有会合众成员,抢光烧光整个城市!

夏小星这一生气上火自然就阳缩如蚕,他愤懑的摘下鱼鳔,正要摔在地上,好去穿衣戴甲,却突然瞥见榻上的天水姬,正用略带鄙夷的目光窥视他,夏小星心中顿时思忖道;

“嘿!他奶奶的!真是欠揍的眼神!这心机俵是看不起老子啊,八成以为老子只是个脾气暴躁的武夫,这脾气上来了,见女人就上,见男人就砍,只会冲出去拼命厮杀吧?

奶奶的熊!老子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啊,先办完她俩再出去也不迟,难道老子还担心那群鳖孙打进来不成?”

可说也奇怪,就因为榻上女人这个鄙夷眼神,夏小星头脑突然冷静下来,停下要更衣的念头,转念思忖道;

娘的!她鄙视的有道理啊,老子现在不是土匪了,而是有钱有势有地盘的土豪了,手里掌握几千兵马,怎么也算个人物了,不能鲁莽行事,凡事得三思而后行,得特么像老练政客一样,静下来好好琢磨琢磨。”

夏小星的冷静方式便是回到榻上,与俩姐妹调情,用各式奇技婬巧寻开心的同时,他也开动脑筋,积极的思考;

“会合众不是傻瓜,他们很精明,如果要突然下手灭我下间家,一定会攻击要害,直接对自己这个进入堺町的下间家主下手,实施斩首行动!

然而就凭会合众那些战五渣打手,即使聚合上千人,也攻不破花屋的大门,自己带来的一百五十名侍从,再加上二三百花屋用心棒,一个反冲锋就可以杀他们个珍珠倒卷帘,死尸铺满整条街。

所以要擒杀自己,会合众只能请松久永秀直接出兵,然而数千兵马涌进堺町开战,这就违反了当初‘片甲不入堺町’的自治约定,而且战火波及之下,将领们根本管束不住贪婪的士卒,整个繁华城市被乱兵连抢带烧,也就全毁了。

夏小星又想到自己进驻堺町花屋后,已经张开了渡鸦众的警戒网,而且沟通了当地博徒众的地下情报网,始终没收到有谁企图对自己不利的传闻。

故而从利害角度分析,会合众在没有把握除掉自己的情况下,是不会针对下间家采取行动的,因此会合众即使请松永久秀出兵堺南,也只是为了扫平暴乱,镇压一揆,恢复堺港的经营秩序。

夏小星在嬉闹调笑中想通了这一点,紧张情绪顿时平复下去,不由得摇头感叹,自嘲不是政治人物,不懂得世事如棋,如何用子与弃子啊;

比如以下间军目前态势来看,夏小星在堺南仓储区已经捞足了好处,花屋倒手物资至少获利两万贯,又因为下间家背靠码头,又掌握着大量水军舰船,所以根本没必要与讨伐大军硬拼,只需把军队聚拢在码头周围,趁着对方还没打到仓储区,尽量多载运些物资,然后全军从容登船,扬帆出海即可。

至于松永久秀的大军如何镇压一揆,残酷屠戮当地抢粮的暴民,跟他下间家没有一毛钱关系,就是把堺南百姓都杀光了,世人也只说松永久秀残忍暴虐。

倒霉的只是当地穷老百姓,他们被稀里糊涂的煽动起来,好容易分了些粮食布匹,却招来了杀身之祸,灭顶之灾。

所以说底层民众是最悲惨的棋子,通常被利用完了,便如同擦脚布一样被丢弃。

不过夏小星对此半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他的人生志向有时很短浅,就是‘抢钱、抢粮,抢女人’。

在日理双姬的过程中,他也没忘记处置军务正事,就听他呼唤在门外候令的麻矢进到卧室里,隔着屏风一面策马奔腾,一面急促下达了军令。

夏小星的军令短促有力;一是让麻矢派渡鸦众通知鸢千代,安全第一,保全实力,尽量避免与讨伐大军交战,将部队全部撤到船上,尽快离开堺南。

二是令宽永久岁率水军全力配合鸢千代撤退,扣押没收港内所有能找到的船只、水手,将船上人员重新混编分配后,全部派往堺南仓储区撤人。

三是令管理博徒众的般若三郎进行情报总动员,搜集打探镇压一揆是何人的军队,出动多少兵力,领军将领是谁等等,并且紧急挑选三百名打手,配备薙刀枪矛等长柄武器,集中到靠近堺南的角町,备好渡船随时待命。

如今堺町的地下走私网络,完全掌握在花屋与博徒众手里,所以渡鸦众通吃黑白两道,水路交通,建立了四通八达的通讯联络,将下间家主的训令传达到堺南仓储区更是近水楼台,不消半个时辰就可以送到。

三道命令下完后,他便专心耕耘榻上花田,可就在夏小星与花魁调笑之际,屋外夜空中传来的枪声却越来越缜密了,爆豆般一阵赛过一阵,枪声里还隐约伴随着妇孺的哭嚎惨叫声。

“嗯?这特么不对!”夏小星忽然停住动作,警觉的叫道;“这怎么还在大规模交火呢!至少有上千人规模!来人,麻矢!速去查探,咱们下间军有没有撤出战斗?”

随着他的吆喝声,格子门立即拉开了,麻矢在门外跪禀道;

“哈!主公!正要向您报告,属下渡鸦众刚传回来的消息,鸢千代大人率军在仓储区死战不退,据说是在掩护大批民众上船逃难,松永大军已在整个堺南与和泉地区燃起了大火,见人就杀,烧杀很是惨烈!”

“这个鸢千代,榆木脑袋啊!”夏小星当即怒骂道;“那些堺南当地民众又不是下间家眷属,管他们作甚!这不是白白折损我下间军的兵力么!”

说着他便一跃而起,赤身冲到屋外,光着脚直奔马厩,边跑边喊;

“快点备马!叫齐队伍,准备出发!给我披甲,内衬要白绢金丝甲,外甲拿那套两枚胴旗本甲!”

夏小星所说的白绢金丝甲,其实就是十数层蚕丝织成的贴身背心,上面用金线绘以装饰花纹,穿着轻便灵活但没多少防御力,它的作用是被弓箭及火绳枪射中身体时,可以裹住箭头或铅弹,方便拔箭及减少伤口感染。

卧室周围的侍从亲卫连忙聚拢过来,从侍妾手中捧过家主衣甲,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夏小星赶到马厩里,亲自给自己的坐骑套上马鞍,勒紧鞍络。

众所周知,每个好骑手都会亲手整理坐骑鞍具,因为这事关骑手生死,不能有丝毫马虎,与此同时,他自己的甲胄却由亲卫服侍穿戴,这样便会节省很多时间。

所以只是顷刻之间,花屋大门匆匆开启,夏小星领着十几骑亲卫,一百五十多名随从冲了出去,直奔堺南西北方的角町蜂拥而去。

一路上夏小星心急如焚,生怕去晚了鸢千代把六百鸭川备拼光了,这些家船民出身士卒可是他起家的底子,还指着他们老母鸡抱窝,给自己招朋纳故多招人呢,那都准备当军官培养的,折损一个都让他心疼啊。

不过夏小星头脑也没发昏,没傻到只带身边这点人就去冲军闯阵,赶往角町的路上,他一边策马赶路思忖对策,一边开口询问紧随其后的麻矢,询问渡鸦众汇总上来的敌情。

麻矢言简意赅的告诉夏小星说,正如他所料,出兵镇压堺南一揆的,是松永久秀派出的二万八千军势,领兵主将乃是松永家当主松永久通。

“什么!多少兵力?两万八!”

听到二万八千军势,夏小星着实吓了一跳,因为他留在堺南仓储区的兵力总共不过八百,对方即使用五千人平推,也会屋顶扫雪似的,把自己那点人马扫进濑户海里,自己带百来人前去支援,连送菜都算不上,也就塞塞牙缝!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摇着头怒斥道;“靠啊!这忒么简直是大象踩蚂蚁,不!松永老贼出动这么大阵仗,绝不可能专门对付咱们这点势力,一定另有隐情,你们渡鸦众干什么吃的!几万大军的庞大行动,你们居然一点不知情?”

“哈!”麻矢在后面应声解释道;“其实根据渡鸦众的综合奏报,臣判断松永军针对的并不是我们,而是躲在堺町附近的大量敌党。

据说纪伊守田山政赖战败之后,所领根来众隐匿在和泉附近的寺院里,与兴福寺的筒井一族往来频繁,所以堺南一揆起事,很可能被松永家误认为敌众联兵侵扰河内之兆,所以才突然派出大军压制,同时扫荡和泉各处寺领。”

“唔!这就对了,我说不能大炮打蚊子嘛,”夏小星点着头思忖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枪声这么杂乱,原来是多处交火,多点交战,放火烧山赶出好多窝土匪来啊,麻矢你能有此觉悟判断,也算难能可贵。”

可他表扬刚过,突然又怒骂道;“麻矢你好混蛋!既然你收到情报也作出了分析,为什么不及早禀报?这要是耽误了军机,唯你丈夫是问,本督非罚他看守茅房不可!”

“呃?是臣负责情报收集,干我夫君何事?”麻矢不禁愕然,随即解释道;

“实在惶恐啊主公,臣得到情报后,本来也想及时禀告的,奈何主公日理万机,有点闲暇时间都见缝插针,宠妻幸妾,操办那子嗣之事,臣下实不敢贸然打扰啊------”

“嗯哼!”夏小星尴尬干咳一声,大度表示道;“算了算啦!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麻矢,下次记得及时汇报!即使本督正在行房,有紧急军情也可以进来禀告么,本督赐你直入宫闱之权!

呃,本督不怕吃亏,随便你看好了!绝对信任你!都是实在亲戚一家人,举贤不避亲嘛,哈哈哈!”

见下间家主如此恬不知耻,不,是如此推心置腹,麻矢只好糗着脸应诺;

“嗨!多谢主公信任!臣以后会恪尽职守,不避宫闱之禁!”

“嗯,好好干,麻矢,本督不会亏待你的!”夏小星一边打马赶路,一边信口许诺道;

“等岩屋城筑好了,本督便让野村义兄调任本据城代,顺便让他把幸子、美奈子、美津子她们都送去淡路国安胎待产,到时擢升麻矢你为御年寄当头,负责本奥大小一应事务,到时你们两夫妻同在岩屋城,也要抓紧时间造娃,多多生养,也好承嗣野村家,多结几门儿女亲家嘛!”

麻矢闻言连忙表示感谢;“嗨!多谢主公器重!多谢主公关心!”

御年寄当头便是内庭大总管之意,这意味着麻矢在下间家地位尊崇,等同于家老一般,身份远高于作为城代的野村权五郎,看来她丈夫得战战兢兢当一辈子妻管严,别再想翻身了。

两人边赶路边交流情报,一路上谈谈说说,很快来到角町一所扬屋门前,望见早早迎候在这里的般若三郎与晏九郎,他们聚集的博徒众都隐蔽在扬屋周围,足有三百五十余人。

这样加上夏小星身边的一百五十多个随从,大概就有了一个备五百人的兵力,不过夏小星却望着这些拿着薙刀与枪棒的家伙直皱眉头。

因为他知道这些博徒众虽然好勇斗狠,在市井里欺行霸市,打仗斗殴一个顶俩,可是上了战场却一无是处,因为手里家伙太短,根本无法应对足轻备队的三间枪衾阵,对阵便会一触即溃,徒增伤亡。

然而不带他们滥竽充数吧,就凭自己这一百多亲随,实在无法面对上万大军,虽然夏小星坚信兵贵精而不贵多,兵贵神速而不在势众,然而他也没傻到带着一百多徒士发动万岁冲锋。

况且他出城目的也不是作战,而是突围救人,指挥部队海上撤逃。

夏小星望着博徒众们,心不在焉的点着头,听着般若三郎的盘点汇报,心里却在想;

“指望流氓打胜仗,如同母猪会上树,乌合之众不可轻动啊,这些杂兵虽然死不足惜,可要出了町市,遇到正规部队就是送人头,还不如留在城里派些用场,哪怕搞搞骚乱,打打游记也好,反而能发挥他们特长,干回他们打砸抢烧的老本行,增加主观能动性啊。”

接着他又回头望望随从们,心里暗暗思忖道;“要是能把身边这百十名随从易步代骑,都变成骑兵就好了,到时候弃马上船,就可以拯救很多部下,少死很多人啊,可问题是---从哪能弄到一百来匹军马呢?”

就在他强压着焦灼思索对策,目光眺望堺南港口方向时,突然目光一凝,主意脱口而出道;“哎,有了!堺南天王寺,津屋家的马场有马啊,我怎么把躲藏在堺町里的仇家正主,津屋天信这老兔崽子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