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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匆匆告别长孙皇后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自家府邸。这所谓的府邸实际上只是一座小巧玲珑的别墅,但其建筑工艺却极为精湛,令人赞叹不已。

整座别墅仅有三层楼高,但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雕琢,布局合理且别具一格。

一踏入府内,高阳便迎了上来,满脸不悦地抱怨道:“夫君,你总算是回来啦!母亲也真是的,初来乍到便指使你去替她疏通经脉。”

只见高阳撅着小嘴,显然对这事颇为不满。一旁的长乐连忙向高阳使眼色,示意她噤声,毕竟随意议论皇后可是重罪一桩。

高阳见状,虽心有不甘,但还是闭上了嘴,只是脸上依旧写满了不快:“明明就是嘛,母亲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丝毫不顾及姐姐你的感受。”

听到这话,长乐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娇艳欲滴,让房俊不由自主地想要亲吻一下。

不得不说这一招祸水东西是不错的。

“姐姐,别装了,昨晚谁睡觉时还哼哼唧唧的,嘴里嘟囔着‘夫君...我...要’呢!现在否认又有何用?”高阳毫无顾忌地揭穿道。

房俊心中暗自窃喜,其实他也没想到,平日里端庄娴静的长乐竟还有如此可爱俏皮的一面。

“臭丫头,你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长乐气得满脸通红,再也顾不得形象,直接冲出房间与高阳厮打起来。

幸好她们清楚彼此的性子,事先把侍女都打发走了,否则场面肯定会十分难堪。

房俊则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了杯茶,此刻的他感到有些疲惫不堪。俗话说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啊!刚刚那场“战斗”险些令他败下阵来。

\"姐姐饶命啊!我真的受不了啦!\" 高阳迅速败下阵来,因为他对瘙痒异常敏感,只要一笑便完全失去自控能力,甚至可能会出现失禁的尴尬状况。

\"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乱说话!\" 长乐双颊泛红,羞涩得不敢直视房俊一眼。

\"姐姐,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哪有乱说......\"

\"还敢顶嘴?!\" 话未说完,长乐又伸手去挠高阳的胳肢窝。

高阳顿时放声大笑,无法停歇,并连连向房俊求助,但这种事情房俊当然不会插手,否则就成了双方受罚。

然而要以一敌二,此时的房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发虚。

\"姐姐饶命啊,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高阳已经被挠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最终,这场属于女人之间的战斗以高阳的彻底失败告终,他只得乖乖地去换上干净的衣裳。

幸好高阳的侍女们都了解自家主子的特殊体质,若换成不知情的人,恐怕会误以为房俊对高阳做出了什么不轨之举呢。

高阳离去后,剩下房俊一人倒也无所畏惧,立刻如猛虎下山般扑向前去。

精气神恢复了一些,长乐自然不是对手,很快就节节败退,最后直接求饶。

房俊找到了做汉子的爽快,洗漱之后搂着长乐和高阳沉沉的睡去了。

房俊的幸福时光悄然来临,但与此同时,尉迟宝琳和程处默的痛苦之旅却拉开帷幕。

俗话说得好:老板一声令下,员工疲于奔命。房俊轻而易举地拿出设计图纸,并采用按图索骥的方法,然而这可把程处默和尉迟宝琳累惨了。

要知道,建设一座城池绝非易事。尽管王宁的图纸绘制得极为精细,让人一目了然,但雍奴地区缺乏优秀的工匠,即使能够理解这些图纸,他们也难以实际操作。

\"这个可恶的家伙!自己在那舒适的小别墅里享受甜蜜生活,而我们却在这里受苦受累。他身处温柔乡,而我们则成了英雄冢啊!\"

程处默心中愤愤不平,他本就是个性情急躁、精力旺盛之人,如今却只能在这城墙上发泄怒火。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城墙修筑得异常坚固且严密无间,甚至连阿三都找不到任何破绽可以利用,因此程处默自然也无处施展拳脚。

这时,尉迟宝琳撕下一块叫花鸡递给程处默说:\"老二,少发牢骚,等过些时日,把弟妹接到这边来吧。\"

其实大家都受刺激了,城里面多了一大堆的宫女,长得都很好看,美若天仙的,没事这些人就在城中晃荡,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敢翘起来,那是要被送去做无舌的徒弟的。

在这里干活的都是汉子,一个个血气方刚,要不是有禁军在,恐怕真就要出事了。

最为无耻的就要数房俊,这混蛋每晚开会,每次开会都会让高阳和长乐准备吃食,这不是赤裸裸的气人吗?

众人皆言房俊卑鄙无耻,却未曾料到他竟能无耻至斯!

“休要再说,且需攀爬良久方能抵达目的地呢!”

然而,喜讯旋即传来:京城赫赫有名的金凤楼即将进驻天津设立分部,此消息令尉迟宝琳等众人兴奋不已。

一时间,无人再提及将家眷接至此地之事,人人皆展现出舍弃小我、成全大我的高尚气节。

唯独有一人心生忧虑,此人便是房俊。

对于金凤楼的底细,他略知一二。

“观之情形,这群人似乎已按捺不住,骷髅殿啊,果真是贼心不死。”房俊内心的烦闷,在尉迟宝琳等人眼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三弟啊,你这般模样实在有些过分之举。想当初你与弟媳恩爱缠绵之时,咱们可不曾有过半分妒忌之心。如今兄弟们觅得欢乐之处,你反倒闷闷不乐起来。”

“大哥二哥,莫非尔等已然忘却,这金凤楼实乃龙潭虎穴一般的存在!”

尉迟宝琳和程处默瞬间就清醒了“你是说骷髅殿?”

“上一次咱们把赌坊给端了之后,那个人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察觉到异常情况的呢?你们可还记得?”

房俊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深知金凤楼其实乃是骷髅殿设下的一个情报据点。尽管并非每个人都是其成员,但具体人数却无人知晓。

“莫非小三认为这家金凤楼心怀叵测不成?”有人发出疑问。

“那当然喽!金凤楼里的知画本来也是骷髅殿的一份子啊,要不是我出手相救,哪能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儿呀!至于说这里边究竟藏着多少这样的人嘛……嘿嘿,恐怕连你和我都摸不透哦!”房俊忧心忡忡地说道。

毕竟金凤楼背景神秘、来路不明,此番前来天津必定有所图谋,绝不只是图财那么简单,极有可能目标正是房俊本人!

而且如今知画已然抵达天津,实在难以确保骷髅殿不会重蹈覆辙,妄图再次控制她。

正所谓欲擒故纵、引蛇出洞,有时线扯得过长反倒可能绷断啊!知画可是他们手中的一张王牌,怎会轻易松手呢。

“三弟,要不你索性将他们拒之门外得了?”尉迟宝琳虽然有些管不住那点事,不过心中还是担心房俊的。

房俊无奈一笑,金凤楼即将到来,就连尉迟宝琳和程处默都兴奋得嗷嗷直叫,如果房俊胆敢不让他们进城,恐怕会激起民愤吧。

眼下天津正在修建城墙,工人们个个腰缠万贯,但妻儿老小皆不在身旁,自然会产生形形色色的需求,此时房俊若横加阻拦,必定会引发众怒。

“金凤楼要进城,倒是件好事,只要他们进了城便处于我们的监控之下;倘若他们不肯进城,则更为凶险。”

“三弟,莫非你打的是请君入瓮的主意?”“正是!请君入瓮罢了。”

房俊并没有否认自己想要对金凤楼实施监控这个事实。毕竟,唯有通过严密监视金凤楼,才能增加揪出潜伏其中的间谍的几率。

对于即将涌现众多奸细一事,房俊其实早已有所预见,但他万万没料到骷髅殿竟然如此迅速地采取行动。

\"小三啊,你尽管放宽心好了!俺和老二定当全力以赴助你盯紧金凤楼!\"尉迟宝琳一脸正气地说道,其神情甚至带着些许视死如归般的壮烈,仿佛整个人都被一种自我牺牲的精神所笼罩,直冲九霄云外。

\"正是如此!我与老大愿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替你牢牢守住金凤楼!\"程处默同样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的模样,简直恨不得在自己脸上刻下\"奉献\"两个大字。

看着眼前二人的表演,房俊不禁嘴角微微抽搐。尽管他心知肚明,这两位仁兄绝非出于真心实意想要帮忙看守金凤楼,但此刻却又实在难以狠心回绝他们。

\"嗯,很好。\"尉迟宝琳见状,得意地笑了两声,然后毫不客气地接着说道:\"小三啊,像这般艰巨且充满荣光的使命,如果没有足够的钱财支持可是绝对行不通滴哦~所以嘛,你是否应该拨些款项给咱们呢?\"

房俊差点一口老血喷薄而出,心中暗骂:“这两个混蛋竟然想白嫖……啊!真是可恶至极!”

他强忍着怒火说道:“行吧,每个月最多给你们一百贯。”其实一百贯已经算是相当丰厚的酬劳了,毕竟现在一斗米才卖五文钱而已。

“小三英明神武,我们必定不负所托!”两人齐声应道。

“君羡林荫处车水又马龙。”房俊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小三,我恨死你了!”其中一人愤愤不平地喊道。

“小三,我也恨你!”另一人同样怨气冲天。

原本他们还满怀激情,打算帮助那些误入歧途的女子走上正轨,可谁知房俊这个家伙冷不丁来了一句“车水马龙”,瞬间将所有情趣都化为飞灰。

“恨我有什么用?明明有为尔等预备的专属通道,尔等却偏要与他人争抢拥挤,叫本少如何帮衬得了诸位呢?”房俊一脸无辜且万般无奈地质问着对方二人。

“小三啊,您身份尊贵、地位显赫,可以随心所欲地穿梭于各条道路之间,但吾等身份低微之人却是万万不可呐......再者说来,长期行走于同一条道路之上,时间一长自然会感到枯燥乏味呀。”只见那两人振振有词地辩驳着。

“卧槽......”面对如此狡辩之辞,房俊仅以一字作答,表示心中的无语和愤怒。心想这特么也能扯出一堆歪理邪说来,真是服了他们俩了!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喜欢结伴去疏通下水道,本少无话可说。”此时此刻的天津城正处于热火朝天的建设之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已。

随着气候转暖,运河已然解冻,无数船只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它们从遥远的南方运来大量的黄河泥,同时又将本地的羊毛线带回南方,如此一来一回皆不空船行驶,可谓是物尽其用啊!

不仅如此,近来青砖的烧制工作亦明显提速不少,甚至还有些大型船只专程运输各类石块至此,场面甚是壮观震撼。

黄河泥的买卖在黄河岸边也逐渐兴盛繁荣起来,就连运河之上亦可见其踪迹。这些原本平凡无奇的泥土转眼间便成了众人追捧的宠儿,身价倍增。

原本淤塞不堪、难以通行的运河,竟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开辟出了宽敞的航道,大量堆积如山的淤泥也都被迅速清运一空,并以不菲的价格出售变现。

那些实在接不到运输业务的船只,则改为运送石头等建材物资,而这些东西房俊同样照单全收。尽管价格相对较低,但总好过徒劳无功地空驶一趟。

与此同时,雍奴城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设之中,人们也开始积极筹备即将到来的春耕事宜。

正当一切都显得繁忙而有序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这份平静——卢家派人送来情报:“蛮族有意南下入侵!”

听到这个消息后,房俊不禁心生疑惑:“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呢?”

自从唐太宗李世民剿灭了东突厥以来,整个北方地区一直保持着相对安宁的局面。

多年过去,已经很久没有听闻蛮族南侵之事了。如今却突然传来这样的消息,着实让房俊感到困惑不已。

来人继续禀报说:“此次蠢蠢欲动的是溪族和契丹两部。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抢掠财富。由于雍奴城近期来发展得十分繁荣昌盛,这个消息不慎传到了他们耳中,于是这两个部族便打算铤而走险,南下打劫一番。”

听到这里,房俊的双眼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契丹……”

雍奴发展的快,那是鸡毛一地,这种理由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相信的。

溪族房俊并不了解,但是契丹他是很了解的,这是宋朝时期的辽国,这个民族非常善战,是华夏的大敌。

嗯,确实如此,契丹这个国家面积虽小,但他们的士兵却十分勇猛善战。而溪族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同样以擅长骑射技艺闻名。

听到这样的消息,连房俊也不禁感到惊讶,此刻他心中充满疑惑。仅仅只是为了争夺财物,这两个民族竟然甘冒如此大的风险?

难道其中还隐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吗?也许是为了得到那能去除羊毛腥臊味道的秘方?又或者是冲着长孙皇后来的,企图将她生擒活捉,以此来换取更多利益。

\"那么,卢家对此有何打算呢?\"房俊将目光投向卢长青,脸上露出些许好奇之色。

卢长青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头去,似乎不敢与房俊对视。

\"卢家准备......\"

话未说完,只见房俊轻轻冷哼一声,卢长青的态度已然表明一切。

\"不必再说了,既然你们情愿像鸵鸟一样躲起来,那就继续蹲着吧!可我房俊最讨厌的就是逃避现实的行为。\"

房俊已经将天津建造起来了,他根本没有打算做鸵鸟,溪族和契丹想要南下,他也决定立威。

爱字营一堆人跟着他,就盼着立功,尤其是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如今还仅仅是六品小官,要是不能尽快立功,今后也就只能是混吃等死的国公了。

大唐的许多国公二代都变得如此不堪,甚至连房遗直这样的人物在历史上也是如此。相比之下,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倒是有些本事,还能够在军队里厮混一番。

\"房驸马啊,溪族和契丹可是出了名的勇猛善战。如今草原之上更是混乱不堪,特别是那个薛延陀部落,发展速度惊人,已然显露出要吞并周边各部族的野心。无论是契丹还是溪族,此刻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 卢长青面色凝重地说道,显然对北方的局势感到十分担忧。

卢家可不敢轻易冒险,他们承担不起失败的代价。然而,房俊却敢于下注,因为他没有退路,而且必须奋力一搏。更何况,此时长孙皇后正在场,房俊更是不能不拼尽全力。

\"那么,我大约还有多长时间来做准备呢?\" 房俊并不是盲目自信之人,他一直密切关注着溪族和契丹的情况。毕竟,此时溪族正位于雍奴上方,形势紧迫。

幽州在大唐时期并非仅有汉族人居住,这里还聚居着众多的游牧民族。

其中,溪族便是其中之一,他们大致分布在山海关至雍奴一带;而曾经位于明朝宁远地区的,则是契丹人的栖息地。可以看出,这些地方与雍奴相距甚近。

大唐被誉为民族大融合的时代,绝非虚名,确实有许多不同的民族共同生活于此。

尽管这些民族已归降大唐,并表示效忠,但实际上仍保持着高度的自治权。

李二(李世民)在此地几乎无法获取任何财政收入。尽管大唐疆土辽阔无垠,但能够有效征税的区域仍然局限于汉族地区。

像溪族、契丹这样的民族虽名义上属于大唐的臣民,但却无需纳税。

随着薛延陀势力日益壮大,逐渐取代了昔日的东突厥。周边的溪族和契丹等部落自然感到惶恐不安,他们急切渴望变得更加强大以求自保。

然而,这些人对于大唐王朝充满疑虑和不信任,他们唯一信赖的便是紧握于手中那锋利无比的弯刀。

“最多再过短短一月时光,契丹近来日子颇为艰难,薛延陀就会挥师南下侵袭。契丹和溪族的日子只会更难了”

“东突厥的领土已尽落薛延陀之手,大唐此番征战可谓劳而无益,现今的薛延陀如日中天、势不可挡,已然磨刀霍霍欲与大唐一决雌雄。”

房俊深知这段历史走向,薛延陀的确如此发展。接纳东突厥广袤疆土后,其实力骤增,犹如脱胎换骨般强大,遂将矛头对准大唐,野心勃勃企图挑战其权威地位。

可惜他们过于心急气躁,不幸遭遇李积这等强敌。此人堪称大唐军中仅次于李靖的战神人物!

几番交锋下来,薛延陀皆未能得逞,最终难逃失败厄运。此后,契丹逐渐崛起,称霸北方;待到中原陷入混乱纷争之际,契丹顺势建国号为大辽。

回顾历史长河,大辽亦曾威震天下,盛极一时,但终究不敌金人锋芒,难逃覆灭命运;而金人到头来仍未能幸免,终被来自草原的成吉思汗所剿灭。

“房驸马神人也,薛延陀已经带甲二十万,此时已经彻底吞下东突厥的地盘,威势丝毫不弱于颉利。”

“无妨,卢家害怕是正常的,毕竟卢家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怕了,我房俊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要灭一灭蛮族的威风,不就是契丹吗?不就是溪族吗?”

房俊一点都不在意,对草原,他说不上厌恨也说不上喜欢。

但对草原蛮族,他是没有好感的。

这些人野性难驯,或许与环境有关,但绝不是全部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这些人宛如野草一般。

更替的太快,以至于文化传承非常艰难。

“一个月时间,勉勉强强也够了,我在这天津等他们。”

房俊冷笑,接着看向卢长青“百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房驸马要是有能力,都可以救走,我卢家的卢家堡能力有限。”

“可以,不过我需要粮食,大量的粮食,齐王劫道,你卢家应该有办法。”

“四文一斗,这是我卢家的底线。”

房俊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可以!二十万石,开战之前就要。”

“可以!房驸马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