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手套这种事,他得琢磨琢磨,得买就买个好的,别买了个不顶用的东西,白花了钱还不中用。
这天晚上下班,他骑着自行车回家,天黑得早,路上行人稀少,风刮在脸上冷飕飕的。他把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可手还是冻得不行。刚进院子,他就看到许大茂站在院子里,一边搓手一边哆嗦,嘴里嘟囔着:“这天是真冷啊,手都快冻麻了。”
何雨柱听着这话,心里顿时有了几分认同,停好车,拍了拍手上的灰,随口问道:“许大茂,你咋不戴个手套?”
许大茂呵了口热气,哈着手说道:“哎,别提了,我那手套早就破了,缝了好几回都不顶用,干脆就懒得戴了。你也没戴?这么冷的天,骑车不得把手冻透了?”
何雨柱点点头,皱着眉说道:“是啊,手都快没知觉了,正琢磨着是不是该买副手套。”
许大茂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着说道:“哎,柱子,要不我给你个建议?你要是真想买,那就买羊皮的,结实、保暖、耐用,戴上骑车,那叫一个舒服。”
何雨柱一听,来了兴趣:“羊皮的?那玩意儿贵不贵?”
许大茂挑了挑眉,故作神秘地说道:“贵是贵点,但绝对值这个价。你要是想买,我还真知道哪儿能买到最好的。”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哼笑道:“行啊,你许大茂消息倒是灵通。说说,哪儿买?”
许大茂笑嘻嘻地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前几天我去市场那边转悠,看见一家店,专门卖这种手套的,做工好,料子足,比那些普通的棉手套强多了。”
何雨柱听着,心里盘算了一下。要是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那这钱花得倒也值。他毕竟是个靠手艺吃饭的人,手要是冻坏了,影响干活儿不说,端盘子的时候都不得劲。再说了,天天骑车上班,下班还得回来,这天越来越冷,不弄副像样的手套,怕是真熬不住。
这么想着,他点点头,说道:“行,明天我下班去看看,要是合适就买一副。”
许大茂见他答应,咧嘴一笑:“这就对了,钱花出去才是钱,别总想着省,你又不是没那个条件。”
何雨柱懒得搭理他,摆摆手说道:“行了,别贫了,我回屋了。”
回到屋里,何雨柱把外套脱下来,挂在墙上,手在火炉边搓了搓,心里头还在想着那副羊皮手套的事。他其实有点犹豫,这种东西值不值得买?毕竟他从小养成了节俭的习惯,除了吃饭,他很少给自己添置什么东西。
可这手是真冷啊……
他叹了口气,心想,算了,明天先去看看,贵得太离谱就不买,能接受的价位就买一副,反正也不是天天买这种东西。
第二天一下班,何雨柱就直奔市场。他推着自行车,一边走一边找,没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一家卖手套的小摊子。摊主是个中年人,正坐在马扎上抽烟,看到他来了,立刻热情地招呼:“哎,哥们儿,买手套啊?来来来,看看我的货,保证质量好!”
何雨柱扫了一眼,摊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手套,有棉的,有毛线的,还有皮的。他直接伸手拿起一副羊皮手套,捏了捏,手感确实不错,皮子柔软,里面还带着绒,看着挺暖和。
“这手套多少钱?”他随口问道。
摊主立刻笑道:“哎呦,哥们儿真有眼光,这可是好东西!羊皮的,里头是加厚羊绒,骑车戴上绝对暖和。我这手套卖得快,就剩这几副了,平时卖三块五,今儿你要是真想买,我给你便宜点,三块二!”
何雨柱皱了皱眉,这价格倒是不算离谱,但他向来不爱当冤大头,随口说道:“三块二?你这也没便宜多少啊,三块吧。”
摊主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为难,但最终还是笑着点头:“行吧,看你是个爽快人,三块就三块。”
何雨柱掏钱买下手套,戴上试了试,确实暖和不少,心里也踏实了些。他把手套收好,骑上车往回走,心想这钱花得值,至少以后骑车不用再受罪了。
回到院子里,天色已经暗了,院里的人都三三两两地站在一块儿聊天。秦淮如正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人。看到何雨柱回来,她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她轻轻笑了笑,随口问道:“柱子哥,去哪儿了?”
何雨柱懒懒地说道:“买手套去了。”
秦淮如微微一愣,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他手上,看着那副崭新的羊皮手套,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以前也见过何雨柱买东西,可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花钱这么大方。
她轻声说道:“这手套挺好的,肯定很暖和吧?”
何雨柱点点头:“嗯,暖和,骑车不怕冷了。”
秦淮如看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地泛起了一丝酸意。他从前可从来没这么对自己上心过,连给她买点吃的都得犹豫半天,可现在,倒是舍得给自己买这么好的手套了。
她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那挺好,天冷了,还是得注意保暖。”
何雨柱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回了屋。
秦淮如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忽然意识到,何雨柱已经变了。过去的何雨柱,多少还会在意她的感受,可现在,他是真的开始把她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了。
何雨柱坐在炕沿上,掏出钱包看了看,里面只剩下五块钱。他皱了皱眉,心里头有点不得劲儿。这点钱,搁平时还算够用,可这几天他刚买了副羊皮手套,又添了点家里的日用品,钱花得比往常快了些,一时间竟有些紧巴巴的感觉。
他挠了挠头,心里盘算着这点钱该怎么花才合适。五块钱,看着不少,可日子得算细了过。还得再撑几天,等发工钱的时候才能松快点。
他翻了翻柜子,看看还剩些什么吃的,发现米面倒是够,可菜油不多了,调料也快用完,家里连口荤腥都没有。他叹了口气,心想这几天还是得省着点,要不然手头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