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膀没有反对,只是说要好好谋划一下保证刘小虎的安全。
小立吧这几天在家养伤,他是因为剿匪大队上山训练扭伤了脚脖子。他也没当过兵,对于山地作战更是一窍不通。但赵玉娘让他参加剿匪大队,他只能参加,参加了就得服从领导。
训练的科目是包抄敌人,他从山上往山下冲,因为积雪很厚,他脚下一滑摔倒了。
踝关节脱臼,被随军的军医把脱臼的关节复位。但走路吃力,由于是山地训练,谁也没有骑马。
走了一会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没办法,黄继业让人用木杆子绑了副担架,把他抬了回来。
看小立吧勉强能走了,黄继业和卢淑梅商量,还是让他回家养着吧。一听说让他回家,小立就高兴坏了。
这剿匪大队的军营他是待够了,坐有坐像,站有站姿。到点起床,熄灯有规定时间。连吃饭都规定了时间。
但在他回家之前,卢淑梅叮嘱他说:“回去和邻居就说脚受伤了,这几天放假,养好伤话要去支前。并且让他注意镇子和周边的动静,发现可疑的人马上报告。也就是他相当于剿匪大队的侦察兵。”
小立吧连连点头答应。
在家养了几天,小立吧的脚伤就全好了。但他也不想回剿匪大队,他觉得那里太累,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由于五道镇是剿匪前线的前线,所以,剿匪大队的人除了训练就是四处侦察,既要防着匪徒的进攻,还要寻找匪徒的蛛丝马迹,以便给匪徒以沉重的打击。
这天黄继业带着两名队员化装侦察,顺便来到小立吧家。
黄继业看到小立吧的伤好了,就想让他回剿匪大队。但转念一想,回不回剿匪大队都一样,剿匪大队也不缺他一个人。
于是,黄继业就让小立吧在家待着,充当侦察兵。侦察镇里镇外的一切情况,还要到山里查看查看。
小立吧听了黄继业的命令,很高兴,可以在家待着了,还可以为剿匪大队侦察匪徒的情况。
薛曾山想让景卫凯去卧龙山谢广志那里去慰问。景卫凯是第三旅的参谋长,当然得通过陶大膀旅长的同意,陶大膀并没有反对,不就是去一趟卧龙山吗,没什么老不起的。
陶大膀找到景卫凯,把此事和景卫凯一说,景卫凯当然得服从命令。但问起景卫凯去多少人的时候,景卫凯说就带常大头一个人就行,多了反而不安全。
他们二人都有政府开具的通行证,走到哪里都能蒙骗过去。
薛曾山把写好的慰问信和金条给了景卫凯,并且嘱咐说:“小虎啊,路上要小心,到了卧龙山要好好慰问谢广志旅长,带我向他问好。我已经给他发报了,说你要带人去慰问他。他很高兴。”
景卫凯和常大头备足了干粮和子弹,每人一把匣枪。
小山东来送景卫凯,二人骑马并行。小山东看看身后的随从,又看看远处山坡站着的薛华,笑着对景卫凯说:“这下子可把薛华吓坏了,你看,她都不敢靠近了。”
景卫凯说:“要是不吓唬她一下,现在正缠着我呢。”
小山东说:“这事咱们俩整得挺好,还真把她吓唬住了。可就是冤枉了贾德金旅长,他是事件的关键人物,可他现在还什么也不知道呢。”
小山东说完和景卫凯哈哈大笑。
笑过后,景卫凯问小山东说:“这事不能露馅吧?”
小山东考虑了一下说:“我觉得不能,你想啊!薛华能和贾德金说‘你为什么要杀刘小虎’,她不能问,贾德金也不能问薛华,你怎么不和刘小虎来往了,为什么疏远。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了小山东的分析,景卫凯觉得有道理,便说道:“还真得吓唬住咱们的参谋长薛华女士,要不的话,发展下去还真容易出事。最近我看她好像是着魔一样,缠上我了。”
小山东说道:“你年轻帅气又有魅力,当然喜欢你了。我想让他缠我,人家还不缠呢。”
景卫凯急忙说道:“嘚嘚,你可打住吧!别拿我开涮了。”景卫凯说完二人又笑了起来。
二人笑够了,小山东又嘱咐景卫凯说:“你们俩有通行证,最好靠近村庄走。山里容易迷路,再就是哪里雪深你们不知道,容易陷进去,很危险。”
景卫凯点头答应说:“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你也注意。”
二人分手告别,景卫凯回头看一眼远远地站在山坡上的薛华打马而去。
出了山,景卫凯勒住马停了下来。看他停下了,常大头也勒马停住,他看着景卫凯。
景卫凯解开衣扣,把衣服里子撕开,拿出两本专用的通行证。是塑料封皮,鲜红的封面上印着五个清晰的黄色大字“特别通行证”。
景卫凯翻开看看,然后递给常大头一本,说道:“这是你的,以后遇到解放军或者民兵检查就拿出来。”
常大头拿到手里翻开一看,上边有自己的照片,盖着大印。他惊喜地问景卫凯说:“啥时候整的?”
景卫凯说:“剿匪大队的黄队长早都给我们准备好了,我拿回来没敢露出来,就藏在衣服里。今天能用到了,到哪儿我们都是剿匪大队的解放军。”
常大头欣喜地说道:“太好了。”接着他问景卫凯说:“我们到了卧龙山,这个要藏起来吧?不能让谢广志他们发现了。”
景卫凯摇头说道:“没关系!这个通行证,现在对我们来说是真的。但,在他们的眼里,以为我们拿的是假的。”
常大头似乎明白了,他说道:“对啊,我们也可以有假证件啊。我们是什么身份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景卫凯赞许地说道:“对啊,这就叫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匪徒搞不清楚。”景卫凯说完二人高兴地笑了。
二人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在路上,走到一处峡谷,两边高大的树木林立,有点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