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仁微微一皱眉头,不过旋即就松开了,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然后慢慢的打开了房门,之后就看到安玉允有点尴尬的站在院子里面,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瞬间火花四溅。
在有点恍惚之中,两个人几乎同时问出了一句话“你怎么在这里?”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你也在这里\\啊那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生回忆\\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一瞬间这么一首歌忽然就出现在郑景仁脑海里面,刚才他看到钢索的状态已经猜到了这是个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威胁的存在,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安玉允。
今天安玉允还是那一件米黄色的风衣,看上去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霜,衣领衣角都已经被洗得发白,看上去过的应该也没有那么舒服,可问题是这也是郑景仁和她分开的时候,安玉允也是穿着这一套,这么长时间她好像还是没有打算更换。
安玉允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只不过脸色有点苍白,但看到郑景仁的时候,她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一种病态的红晕,而她的眼神也跟着变得越来越粘稠。
两个人的距离大约有五米,在那一瞬间他们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但接下来一秒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也没有人可以解释,更没有人想要知道,这一刻天昏地暗,这一刻一切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们疯狂的拥抱着、激烈的深吻着,整个世界不停的旋转,一直到他们终于倒在床上的时候,好像才终于找到了归宿。
这么长久以来的思念从来也没有表露出半分,但那是存在的,一直都在那里,只是被两个人深深地压在心底,而这一刻他们已经不再隐藏,而是立刻破土而出,再也没有半点的犹豫,这也让两个年轻人没有再坚持的理由,好像一切水到渠成,又好像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风停雨歇,外面已经阳光灿烂,郑景仁抱着安玉允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舔吻着,而安玉允雪白的皮肤上已经满是红晕,她微闭着眼睛嘴里面发出了一声声甜的发腻的低吟,不过当她发现郑景仁好像忽然有又要开始的时候,她还是抬起手挡住了郑景仁的进攻“饿了,都中午了,你有东西吃么?”
“有!”郑景仁立刻就跳了起来,他本来就有很多可以吃的东西,更何况这里还是面包店,虽然项方已经离开,可是面粉和鸡蛋什么的都还是没有拿走,全都被郑景仁收进了自己的空间,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使用。他做了几个小菜,又特意煎了几个鸡蛋饼,便让安玉允起来吃饭。
安玉允穿上了郑景仁的衬衣,宽大的衣服正好可以将重要部位都遮挡住,可她最为人称道的长腿却无法掩饰,完全暴露在郑景仁的眼神之中,郑景仁此时眼神盯在上面舍不得离开。
“不要这个样子,看着很讨厌的。”安玉允却好像对于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有点小欣喜的感觉,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开始吃东西。也不知道是因为到了饭点真的饿了,还是消耗太大,所以每吃一口她都大加赞赏,特别是对于郑景仁特制的鸡蛋饼,那也是赞不绝口,一边吃一边说着“真好吃,真好吃,我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慢点吃,别噎着,好吃我以后还给你做。”这一刻郑景仁也好像忘记了外面世界的一切,只是想要沉浸在这里一般。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很是正常,一对男女在这么个小小的世界里面,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心灵家园,再也没有任何的牵绊,吃饭睡觉,好像除了这个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们停下来。
这当中自然也有交流的时候,彼此都说了分别之后的生活。
安玉允来到上海之后就找到了独立军的上级,独立军对她并不放心,不过面对这么一个非常厉害的狙击手,他们也不愿意轻易的怀疑,所以让她执行了几次任务,这才对她放下心来。他们本来也想在这里干点大事,可谁知道郑景仁的到来让上海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所以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我其实看到了金佳人,我和她从小就在一起接受的训练,是最好的朋友,虽然只是远远地一瞥,但我也立刻就认出了她。”当他们说到为什么安玉允会到这里的时候,安玉允说的很简单“不过当时我不能过来,因为那个时候还有别人在我身边,我要是和她相认,就等于害了她。你可能不知道,她已经是我们组织认定的叛徒之一了,只要遇到她立刻杀了。”
郑景仁也是第一次知道项方的老婆叫金佳人,不过这对于这件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也说了自己已经将他们夫妻都送到了香江,未来也会去东南亚。
安玉允点点头“那就好!其实我们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虽然后来很多年不见,可我们这些人的友谊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我不相信她是个叛徒,可也没有办法为她证明什么,只能来告诉她,尽快离开,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让她活着,我可以不说,但总会有人知道的,因为我也不敢保证别人是不是也认识她。”
“那么上面的人就没有一个愿意为她说一句话么?”
安玉允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没有人,因为她的家人都已经死了,有些是死在鬼子的手里,有些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她的命运早就被注定了。”
“都死了?原来如此。”郑景仁明白了什么,也不禁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