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于长安城的上空,无情地烘烤着大地,城中的青石板路仿佛都被晒得要冒烟一般。工部衙门内,气氛却如坠冰窖。一位匠人于午后突然暴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至秦王府。
扶苏在书房中听闻此讯,浓眉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心中疑窦丛生。他立刻命人传召公输娥。不多时,公输娥款步而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角绣着精致的墨竹花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若风中翠竹。她的面容白皙如玉,双眸犹如星子般闪烁着聪慧的光芒,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地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灵动。
“公输姑娘,工部匠人暴毙,本王怀疑此事与那邪术有关,你可有见解?”扶苏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眼神中透着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
公输娥微微福身,神色凝重地说道:“殿下,此匠人之死极有可能是邪术反噬所致。那邪术一旦被破,施术之人定会遭受重创,甚至性命不保。而其同伙,为了复仇,必定会有所行动。”
扶苏霍然起身,宽大的衣袖随风而动,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决然:“既如此,本王即刻下令,在城中展开严格搜查,定要将这些暗中作祟之人揪出!”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是对在自己治下兴风作浪之人的憎恶。
公输娥轻轻摇头,如墨的发丝在肩头晃动,她不慌不忙地劝道:“殿下且慢。此时若大肆搜查,只怕打草惊蛇。不妨放长线,钓大鱼。我们佯装不知,暗中布置眼线,待其同伙露出马脚,便可将其一网打尽。”她的眼神冷静而深邃,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泉。
扶苏听后,微微一怔,随即沉思片刻,缓缓踱步。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赞赏与信任:“公输姑娘所言甚是。本王便依你之策。从即日起,姑娘可在秦王府随意行走,以便随时应对这诡谲局势。”
公输娥心中一喜,却只是微微屈膝行礼:“多谢殿下信任,公输娥定当竭尽所能,保王府安宁。”
夜幕降临,秦王府被黑暗笼罩,唯有几盏气死风灯在角落里摇曳着微弱的光。公输娥独自在王府的庭院中踱步,她抬头望着夜空,繁星闪烁,可她的心中却满是忧虑。她深知,与邪术之人的对抗,如同行走在刀刃之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而扶苏给予她的信任,让她既感荣幸又觉责任重大。她暗暗发誓,定不能让殿下失望。
次日清晨,王府上下如往常一样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股暗流涌动。公输娥早早起身,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劲装,将头发束成高马尾,整个人显得干练而精神。她开始在王府各处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试图寻找可能被邪术之人利用的破绽。
与此同时,扶苏在书房中与幕僚们商议着应对之策。他坐在巨大的书案后,表情严肃,眼神专注。“本王虽依公输姑娘之言暂且按兵不动,但诸位也不可掉以轻心。城中的治安需加派人手巡逻,尤其是工部及王府周边。”幕僚们纷纷点头称是。
而在长安城的暗巷中,几个黑影正悄悄聚集。“大哥被那秦王府的人害死了,此仇不报,我们如何在这城中立足!”一个声音带着满腔的愤怒低声吼道。“莫急,我们先探探秦王府的虚实,再寻机会下手。”另一个较为沉稳的声音说道。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仇恨与阴险的光,如同暗夜中的饿狼,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公输娥在王府的一处偏殿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邪术的阵法残留。她蹲下身子,仔细端详,手指轻轻触碰着地面,眉头紧皱。“这阵法尚未完全施展,看来他们还在谋划之中。”她喃喃自语道。
扶苏得知后赶来,看到那些符号,心中怒火更盛:“这些人竟敢在本王的王府中布阵,简直是胆大包天!公输姑娘,可有破解之法?”
公输娥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说道:“殿下,这阵法虽未成型,但也不可小觑。我需准备些法物,方可将其彻底破除。”
于是,公输娥在王府的一间密室中开始闭关准备。密室中烟雾缭绕,她在中央放置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中燃烧着奇异的香料,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她手持桃木剑,在鼎前翩翩起舞,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符文从她口中吐出,环绕着青铜鼎飞舞。
三日之后,公输娥破关而出。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却更加坚定。“殿下,法物已准备就绪,今晚便可破除那邪阵,同时也可设下陷阱,引那同伙前来。”
夜幕再次降临,秦王府一片寂静。公输娥带着法物来到偏殿,她将各种草药、符咒放置在阵法周围,然后手持桃木剑,站在阵眼之处。“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随着她的咒语声响起,阵法周围的符文开始闪烁光芒,与邪阵的黑暗气息相互碰撞。
就在此时,王府外的暗哨发现了几个黑影正悄悄靠近。黑影们避开巡逻的侍卫,向着偏殿的方向潜行。“等他们进入阵中,便一举拿下!”扶苏在暗处低声下令。
公输娥的咒语声越发高亢,邪阵在她的攻击下开始摇摇欲坠。突然,几个黑影冲进了偏殿,他们看到阵中的公输娥,二话不说便掏出武器攻来。公输娥不慌不忙,桃木剑一挥,一道光幕将自己护住,同时阵法中的符文如利箭般射向黑影。
黑影们惨叫连连,其中一人喊道:“中计了,快走!”但此时,他们已被王府的侍卫重重包围。扶苏从暗处走出,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些人:“说,是谁指使你们在此行邪术?”
黑影们面面相觑,却无人开口。公输娥走上前,手中桃木剑抵在一人咽喉处:“若不说,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这邪术反噬之力加上我的阵法,你们绝无生机。”
在生死的威胁下,一个黑影终于开口:“是……是朝中一位大人,他不满秦王殿下的威望,想以此扰乱王府,打击殿下。”
扶苏听后,心中一惊,他未曾想到朝中竟有人如此阴险。“将这些人押下去,本王自会查明真相。公输姑娘,此次多亏有你。”
公输娥微微浅笑:“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公输娥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随着此事的暂告一段落,秦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扶苏知道,这只是表象。朝堂之上的争斗,与邪术相关的阴谋,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再次窜出,而他与公输娥,还需时刻警惕,守护这一方安宁。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输娥继续在秦王府中研究各种奇术异法,以防再有邪术来袭。她常常在王府的藏书阁中翻阅古籍,寻找着关于邪术的更多记载。而扶苏则忙于朝堂之事,同时暗中调查朝中与那邪术事件有关的势力。
一日,公输娥在藏书阁中发现了一本尘封已久的古籍,书中记载了一种更为强大的邪术,此邪术可操控人心,让人为之疯狂。她心中大惊,赶忙带着古籍去找扶苏。
“殿下,我发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邪术,若被心怀不轨之人习得,后果不堪设想。”公输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扶苏接过古籍,仔细翻阅,脸色越发凝重:“这邪术如此歹毒,本王定要加强防范。公输姑娘,可有应对之策?”
公输娥沉思片刻,说道:“殿下,此邪术需以大量的怨念和鲜血为引,我们可从源头入手,阻止其收集怨念之物,同时加强城中百姓的安抚,减少怨念的滋生。”
扶苏点头称是,立刻下令在城中张贴告示,安抚百姓,同时加派人手巡查那些可能滋生怨念的地方,如刑场、乱葬岗等。
而在京城的一座豪华府邸中,一位朝中大臣正与一位神秘的黑袍人密谈。“那秦王府上次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尝尝这新邪术的厉害。”大臣恶狠狠地说道。
黑袍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大人放心,此邪术我已研习多时,定能让扶苏和他的秦王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公输娥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正在城中逐渐蔓延,她决定主动出击。她在城中四处寻找邪术的源头,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她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古宅前。古宅周围弥漫着浓浓的黑暗气息,仿佛是一个通往地狱的入口。
公输娥深吸一口气,手持桃木剑,缓缓走进古宅。宅内阴森恐怖,蜘蛛网密布,时不时传来一阵阴森的风声,如同鬼哭狼嚎。她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一群被邪术操控的傀儡从四面八方涌来。
公输娥临危不惧,桃木剑舞动如飞,一道道剑气斩向傀儡。傀儡们虽不惧疼痛,但在公输娥的凌厉攻击下,也纷纷倒下。就在她以为即将突破傀儡阵时,黑袍人出现在她面前。
“小女子,竟敢闯入我的领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黑袍人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刺骨。
公输娥冷冷地看着他:“你这邪恶之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我便要阻止你的阴谋。”
两人瞬间激战在一起,公输娥施展出浑身解数,桃木剑与黑袍人的魔器碰撞出一道道火花。但黑袍人的邪术确实高强,公输娥渐渐有些不敌。
就在关键时刻,扶苏带着王府侍卫赶到。“公输姑娘莫怕,本王来也!”扶苏手持长剑,加入战圈。
在扶苏与公输娥的联手攻击下,黑袍人的邪术开始出现破绽。公输娥看准时机,桃木剑全力刺向黑袍人的要害。黑袍人躲避不及,被桃木剑刺中,发出一声惨叫,邪术瞬间消散。
随着黑袍人的落败,那股邪恶气息也渐渐散去。秦王府再次度过危机,而扶苏与公输娥的情谊,也在这一次次的生死考验中更加深厚。他们深知,未来的路还长,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守护正义与安宁的决心。
在之后的日子里,扶苏在朝堂之上更加谨慎地应对着各方势力,同时大力推行仁政,安抚百姓,减少世间怨念的产生。公输娥则在秦王府中继续钻研奇术,将一些有益的法术传授给王府侍卫,增强王府的防御力量。
函谷关外,狂风怒号,似鬼哭狼嚎,黄沙漫天飞舞,遮天蔽日,仿若要将整个天地吞噬。一辆华丽的马车静静停驻在这混沌之中,车身雕刻着精美的纹路,在风沙的侵蚀下仍隐隐透着昔日的辉煌。周围,几十名身着黑衣的护卫骑在高头大马上,他们身姿挺拔,神情冷峻,犹如雕像般纹丝不动,唯有手中的缰绳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一路的艰辛。
赵博伦,这位赵国的权贵,身姿修长,一袭锦袍随风而动,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有神,却此刻满含怨愤。他缓缓步出马车,皮靴踩在黄沙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抬头望向咸阳方向,目光似能穿透这无尽的风沙,直抵那繁华的秦都。“扶苏啊,扶苏,为什么我看上的女人,你都要横插一脚,夺人所爱。”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若这凛冽的寒风,带着丝丝恨意,在空气中回荡。
旁边的侍从身形瘦小,面容谄媚,哈着腰快步凑上前,嘴角扯出一抹讨好的笑,轻声说道:“赵大人,或许这个扶苏的气运太好了,如那璀璨星辰,难以抗衡。”
赵博伦微微仰头,凝视着那昏黄的天空,眉头紧皱,缓缓道:“这事没完。”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决然,紧握的双拳显示出他内心的不甘。
侍从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提议:“要不要在扶苏的府邸做做手脚?”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阴狠。
赵博伦轻轻摆手,那动作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叹道:“不必了,这个扶苏的运势太逆天了,犹如有神明庇佑。回赵国去,从长计议。”说罢,他转身踏入马车,锦袍在风中划出一道弧线。侍从连忙跟上,护卫们也整齐地调转马头,马蹄扬起阵阵黄沙,马车在风沙中缓缓驶离,只留下一串模糊的痕迹在这函谷关外的荒芜之中,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在暗处汹涌澎湃的阴谋。
车队在回赵国的路途上,一路颠簸。赵博伦坐在马车中,脸色阴沉得如同窗外密布的乌云,双眼闪烁着怨毒与不甘的光芒,犹如困兽在巢穴中蛰伏,只等时机给予致命一击。马车的车帘随着车身的晃动而摇摆,恰似他此刻飘摇不定的心绪。
行至一处山林,四周古木参天,茂密的枝叶将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只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阴森的气息弥漫在林间,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打破了寂静。紧接着,一群黑衣刺客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身手敏捷,如鬼魅般在树林间穿梭。护卫们立刻拔刀相向,一时间,喊杀声、金属碰撞声充斥着整个山林。
赵博伦心中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他抽出腰间的宝剑,剑身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犹如暗夜中的毒蛇。“哼,想在本大人身上讨便宜,你们还不够格!”他怒吼一声,飞身跃出马车,加入战斗。他的身姿矫健,宝剑在他手中舞成一道光影,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风声,似是在向敌人宣告他的愤怒与不甘。
侍从紧紧跟在赵博伦身后,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恐惧。
“废物,给我稳住!”赵博伦呵斥道,声音如洪钟,震得侍从身体一震。他心中虽有些许慌乱,但更多的是对这些刺客的恼怒,他绝不能容忍自己被如此轻易地挑衅。
战斗愈发激烈,地上很快布满了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草地。赵博伦身上也溅满了鲜血,他的锦袍被划破了几道口子,但他丝毫不在意,仍在奋力杀敌。“扶苏,若不是你,本大人怎会遭此劫难!”他一边挥舞宝剑,一边在心中暗暗咒骂。
就在赵博伦渐渐感到疲惫之时,护卫们终于击退了刺客。赵博伦喘着粗气,望着满地的狼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庆幸与更深的仇恨。“回赵国后,我定要让扶苏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他咬着牙说道,那模样仿佛一头受伤却更加凶猛的野兽。
车队继续前行,带着赵博伦满心的仇恨与不甘,向着赵国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山林在身后,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遭遇。
监国扶苏
大秦皇宫,威严肃穆,宫墙高耸,似在无声诉说着帝国的威严。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却无法穿透那深幽的宫闱,仿佛将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层神秘的纱幕之中。
始皇帝的銮驾如同一头威严的巨龙,正在广袤的大秦国土上缓缓巡视,所到之处,万民敬仰,山河震颤。而在咸阳城中,扶苏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此刻正于宫中兢兢业业地留守监国。
宫廷尉官脚步匆匆,神色略显慌张地步入大殿,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在皇宫那庄重的氛围下,愈发显得紧张。见了扶苏,他急忙行礼,声音微微颤抖:“殿下,赵博伦那厮近日在城中活动频繁,似有不轨之心,是否……派人于路上截杀?”说罢,他微微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与惶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扶苏的神色。
扶苏轻轻放下手中的奏折,那奏折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六国贵族后裔已被斩杀殆尽,他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且让他多活几日又何妨。”扶苏的声音沉稳有力,不怒自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言罢,扶苏微微眯起双眸,凝视着庭尉,缓声道:“大人近日操劳,颇为辛苦。稍后自会有人给大人送上些许贴补,权当是本殿的一点心意,大人无需客气。”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威压与恩宠。
庭尉闻言,心中一凛,连忙再次行礼,腰弯得更低了,诚惶诚恐道:“多谢殿下赏赐。”他心中明白,扶苏虽看似温和,可那骨子里的帝王之气已然初现端倪。自己对始皇帝忠心耿耿,可面对这位未来极有可能登上皇位的新主人,仍不免保留了几分谨慎与敬畏。
在始皇帝巡视天下的这段日子里,扶苏监国,其手段可谓恩威并施。上至朝廷百官,下到后宫的宫人宫女,只要有机会,他都会毫不吝啬地予以赏赐。那赏赐之物如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渗透进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似在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渐渐收拢着人心。
庭尉告退后,扶苏独自在大殿中踱步,他的身影在空旷的宫殿里显得有些孤寂。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帝国的命脉之上,他深知监国之责重于泰山,不容有丝毫懈怠。
此时,心腹宦官赵高悄然而至,他低眉顺眼,声音尖细:“殿下,诸大臣对殿下的作为皆有目共睹,然仍有部分老臣心系陛下,对殿下决策或有微词。”扶苏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本殿所为,皆是为了大秦稳固,父皇在时,亦常教导我以仁政治国,如今我不过是遵循父皇之意,他们又有何不满?”
赵高眼珠一转,脸上却依旧是那副谦卑模样:“殿下圣明,只是老臣们执念太深,殿下不妨多与他们沟通交流,以解误会。”扶苏沉吟片刻,点头道:“你且退下,我自有思量。”
数日后,朝堂之上。扶苏端坐于高位,目光扫过群臣:“诸位大人,本殿监国以来,行事皆秉持公心,若有不当之处,诸位可当面指出。”台下众臣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言。良久,一位老臣出列,恭敬道:“殿下,陛下出行已久,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何不早日定下继位之期,以安民心?”此语一出,朝堂中顿时议论纷纷。扶苏神色凝重,沉声道:“父皇龙体康健,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日后休要再提。”
然而,此事却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民间开始有各种传言,有人说扶苏仁弱,难以担当大任;有人说始皇帝迟迟不归,恐有变数。扶苏闻听这些传言,心中忧虑更甚。他一方面加强城防,整军练武,以防不测;另一方面,派遣心腹四处打探消息,试图稳定局势。
在这风云变幻之际,远在巡游途中的始皇帝似也有所感应,銮驾加快了归程。而扶苏,在咸阳城中日夜坚守,他望着皇宫的高墙,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定要守护好大秦的江山社稷,不负父皇重托,亦不负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