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陛下传您过去。”
阮唐看着王妃坐上马车回去后,正要同朋友们去玩玩,就被急匆匆赶来的太监拦住了。
阮唐本来好好地站着,闻言立即扶着额头倒在了明染肩上,皱着眉哼哼,“你去问问陛下有什么事,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搅我,本世子还病着呢。”
纪垚:“……”
其他人:“……”
那太监眼睛又没瞎,难道看不出来你方才生龙活虎的样子?
小太监的确很为难,这样回去复命,不说陛下,就是他师傅,也不会绕过他,“世子,请您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阮唐睨了他一眼,“为难?本世子伤势都没痊愈,这两日又感染了风寒,头痛的厉害,你要不信,让太医过来。”
小太监愣了愣,觉得这倒是个办法,便离开了。
见人都走了,阮唐还靠着明染,宿珩和聂思尧便不乐意了,两人一左一右就要去扶阮唐。
“世子,这位太高了点,你靠着他多不舒服啊,我的肩膀舒服,我借你靠。”宿珩笑眯眯地说,还故意看了明染一眼。
再投缘又怎么样,到底有个先来后到呢,他一个外来者,还能比得过他们这些光屁股长大的竹马不成?
聂思尧不说话,就扶着阮唐的手臂。
阮唐以为明染会生气,结果人家还挺上道,竟然就真的放了手。
真是奇了怪了。
她看了看明染,见对方的确没生气,才问百晓生,“你伤都没好,出来做什么?”
百晓生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臂,小声地笑着,“世子忘了是谁给我疗伤的了?”
那乌神医是人如其名,医术了得。
用了乌神医的药之后,他这伤好得奇快,就是伤口上有些痒,让他总是忍不住想挠一下。
阮唐自然没忘,“能拿起东西吗?”
百晓生倏地停下来,不乐意了,“世子是看不起我?”
说着就要展示,被兰庭月给拦住了,“不想给奴役就好好养伤,这里人多眼杂,你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世子藏了一个神医不成?”
百晓生哦哦哦了几句,连忙点了点头,“我的错,该打,该打!”
自己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他们正玩闹着,小太监又来了,身边还带着两个老头,身上就带着一股浓郁的药味,身份不言自明。
“请公子伸手,让老朽替你把脉。”
两个老头轮番上场,给阮唐把起了脉。
之后都神色慎重地虽小太监走了。
过了一刻钟,小太监又回来了,说陛下说了,世子既然受了伤,那就好好在王府养伤,莫要在外胡闹,免得加重伤势叫王妃担忧。
等人一走,阮唐就挑起眉,叫上了几位好友,一同去了最大的酒楼。
吃吃喝喝一个时辰,刚要离开,就听到有人在叫长宁。
“今日人太多,陛下又在,不好走动,便没来寻你,你伤势如何了?”说话的是三皇子纨绔三皇子阮云林。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形单薄容颜俊秀的青年,正是醉心书法绘画的七皇子阮云柏。
两人俱是关切地看着阮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