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砚就在沙发后看着他将手里的蛋糕旁若无人的喂进女人嘴里,抿了抿唇,好半天才道,“我吃过了。”
聂南深没再出声,秦思砚又站了一会儿,才朝楼梯的方向去。
言晏见她走了一半又突然停了下来,清冷的背影看不见脸,唯有一句问句,“今晚睡家里吗?”
“嗯。”
女人清晰的下颌线微微绷紧,秦思砚没再说什么,抬脚就上了楼。
空气随着楼上被关上的门声跟着安静了下来。
言晏一只手支起下巴,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好半天才淡淡的问,“你们吵架了吗?”
男人疑惑,“怎么这么问。”
她笑了笑,如实道,“你们的气氛很奇怪啊。”
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她也没见过他和秦思砚真正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但女人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直觉。
聂南深看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有的事,不用多想。”
手臂落下,“哦。”
看了一眼男人又递到她唇边的蛋糕,没张口,双手举起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道,“不吃了,好撑。”
末了言晏才起身,看了一眼剩下没吃完的蛋糕有些可惜,“我困了,先上去休息,没吃完的可以放冰箱,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也没再看男人的脸色,转身也上了楼。
聂南深手里还端着那份剩一半的蛋糕,视线始终锁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薄唇微抿只剩下了沉默。
聂宅里书房和卧室都在二楼,不过书房在另一个转角,聂南深的房间和安苏的房间挨得近,一个在走廊尽头,一个在另一侧。
言晏从小和安苏厮混在一起,轻车熟路就到了安苏的房间门口。
手刚落在门把上,就听到了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股遒劲的力道直接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起!
“聂……”男人简单粗暴的直接将她扛到了肩上,突然的悬空让言晏惊吓得差点叫出来,挣扎着就要下来,但一想到这是在聂宅,她又不得不压低嗓音,“聂南深!你放我下来!”
“叫,尽管折腾,”聂南深连看都懒得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最好把妈和老爷子引来。”
这时候孟曼和聂老爷还在书房,秦思砚也回了房间,走廊上虽然没什么人,但这样的姿势实在很难不让人尴尬,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顿时又羞又恼,“你做什么在发什么疯啊?!”
奈何男人力气大,步子稳,任她捶打也没有丝毫反应,面色沉冷的扛着她就往自己房间去,“都这时候了,客气什么?”
言晏听出了他语气的不耐,不明白这时候他在怄什么气,她整个脑袋都因为重力被倒着,一张脸充血得通红,“你站住,先放我下来!”
聂南深眉心更沉了,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不放。”
从方向感就能判断出来,他是带她去他的房间。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硬是让言晏感觉像经历了半个世纪,生怕中途有谁冒出来,恨不能将整张脸都埋在长发里。
就在他终于将她带进了房间,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聂南深才将她从肩上放下来。
言晏双脚刚接触到地面还没站稳,背脊就被抵上坚硬的门板,紧接着铺天盖地覆下来的都是男人的呼吸和吻。
她一双眼睁得老大,神经还处于刚才他莫名其妙的举动的羞怒下,想也没想的就去伸手推他。
但男人不过蹙了下眉,好半晌后终于有点的反应也不过是仿佛嫌弃她的手碍事,一把抓住举过了头顶,继而另一只手扣起她的下巴忘乎所以的继续接吻。
她无处闪躲,或者说原本也没有什么理由闪躲,近在咫尺的距离,那些细密的气息都落在她的脸上,言晏看着男人认真专注而紧闭的眉眼,睫毛微微颤动,心尖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但这样的思绪不过停留了一瞬,便很快被拉回了现实。
聂南深咬了她一口。
她吃痛,一下子回过神来,抱怨道,“聂南深,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我有病还是你不清楚?”他额头抵着她的,嗓音都覆上了一层喑哑,“安苏有她自己的私人空间,你去打扰她做什么,嗯?”
到底是不敢太过分惹她真的生气,聂南深这样看上去竟有几分委屈的无奈。
言晏刚升起的气焰被他这样态度一下就灭去了大半,但还是不温不火的睨着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