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的脸更红了,好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可是季清却没有阻止,任由时逾白慢慢逼近。就在快要碰上的时候时逾白顿住了。
季清却鬼使神差地迎了上去,两个人的嘴唇相贴。静默了一刻。时逾白眼中的神色愈发浓郁,抬手捧住了季清的后脑勺,温柔地侵袭上去。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此时,屏幕里的电影再无人问津。
一吻结束,季清羞涩地埋在时逾白的怀里。时逾白则用下巴摩挲着季清的头顶,手扶了扶柔顺的长发,低声在耳畔呢喃着“姐姐。”
季清听到这声音,颤了颤,缓了缓说道:“逾白,以后别叫我姐姐了,叫我‘清清’好不好?”
“我不介意你比我大的,姐姐。”时逾白说道。
季清眼神暗了暗,说道:“不是,我就是想让你换个称呼。你不觉得喊‘清清’更亲切吗?”
“好的,清清,都依你。”时逾白还是温柔纵容地说道。
“那我叫你‘小时’好不好。”季清有些兴奋地说道。
“小时,”时逾白声音低低地说,“从前我的母亲也是这么喊我的,不过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季清心想:我又踩雷了,想必这个称呼唤起了他不好的回忆吧。
“对不起。”季清说。
“不用道歉,清清,一个称呼而已,我没那么小气。”时逾白说道。
静默片刻,季清鼓起勇气说道:“逾白,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并不了解你。”
时逾白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一定要探究以前的事情呢,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季清看出来时逾白还是不想说,有些无奈,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揭开这一切谜团。
“不要多想了,清清,只要你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好…”时逾白在心里补充道:说不定,我会放弃那早已准备好的事情。
季清有些难过,生硬地说道:“我累了,想休息。对了,今天就让我一个人睡吧。”
时逾白看出季清的闷闷不乐,说道:“可是你还没好全,我还是…”
“我说了,让我一个人待着。”季清打断了时逾白的话。
时逾白看着有些恼怒的季清,默默妥协。起身把药泡好,看着季清喝完,量过体温,确定温度正常才离开。
季清看着时逾白离开后,不知道为什么却更委屈了,眼睛里好像都存了些泪花。季清一边心想着:我真丢人,一点事情有什么好闹脾气的。一边拿起餐巾纸胡乱擦了两下。
而时逾白此刻正拿着手机看着监控里的季清,深邃的眼睛里是季清泛着泪珠的样子,不免有些走神。
第二天,季清在床上醒来,还有些迷糊的时候,就看到了时逾白过分英俊的脸庞。
“清清,起床了,我带你去看玫瑰花园,之前你不是问我每天的玫瑰都哪里摘的吗?”时逾白温柔的声音传来。
季清还有些迷茫,昨天不是还吵架了吗?怎么今天就要带我去看玫瑰花,等一下,所以我是可以出去了吗!
终于反应过来的季清,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非常宽宏大量地说道:“既然你都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去看看吧。”
惊喜来的太突然,季清随口问道:“玫瑰花园在哪里呀?远吗?”
时逾白听到这个问题,和上次听季清问玫瑰哪里摘的时候,露出了相似的有些奇怪的笑容,说道:“不远,就在院子里。”
季清后知后觉,自己可能又穿帮了,如果原主来过时逾白的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后花园种着玫瑰。可恶啊,这个系统,什么也不说,露馅也不管,这么心大吗?
“警告!请宿主不要诋毁系统。”系统突然的诈尸让季清一抖。
“怎么了清清,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时逾白问道。
季清些许尴尬地看着时逾白说:“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冷。”转而在心里想:要是可以,我一定过问一下系统的八代祖宗。
时逾白摸了摸季清的头,说:“清清,多穿件衣服。”
“好。”季清微笑地看着时逾白。
等两人吃完早饭,时逾白牵着季清的手,推开了一直囚禁着季清的门。
季清的心不禁加快了跳动,心想:终于可以出去了。然而门开到一半,又见时逾白转头说道:“出去后要一直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跑,知道吗?”
季清捏了捏时逾白的手,说着:“知道了,知道了。”
时逾白看着迫不及待的季清,心想:就此一次,清清还是待在地下室更安全。
打开门后就是一条走廊。季清跟着走了上去,然后是一间卧房。
灰色系的装修,家具简单,但还是能看出有人居住的痕迹。
应该就是时逾白的房间了。没想到时逾白就住在地下室的上面。
之后一路走向后花园,时隔已久感受到阳光,季清开心极了。
沐浴着阳光,闻着玫瑰的芬芳,季清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时逾白看着这样开心的季清,嘴角也不自觉翘起,突然又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陪她多来几次花园。
看着眼前大片的玫瑰花,季清好奇问道:“逾白,你怎么全种了玫瑰啊?”
“因为我的母亲她非常喜欢玫瑰。”可她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过一朵,时逾白在心里补充道。
“那你的母亲一定是一个美人,”季清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因为玫瑰配美人啊。”
时逾白不置可否道:“有时候美貌并不会得到善待。”
季清感觉时逾白的情绪低落下来,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拉着他走起了花园。
花园里的花被照顾得很好,都亭亭玉立着。让人的心情都变好了。
有时,季清看到格外好看的玫瑰,就会停下来欣赏。微微弯下腰,摸摸花瓣。
“想要,我就帮你摘下来。”时逾白在一旁说道。
“不用摘下来,能够看到它绽放的样子,是我的幸运,如果因为喜爱而剥夺它的生命,随之枯萎的时候又弃之敝履,它何其无辜。”季清说道。
“不会枯萎。”时逾白说道。
“什么?”季清问。
“玫瑰不会枯萎,每次摘下后,我都会在它枯萎之前把它做成标本,这样它就能永远留在美丽的那一刻。”时逾白说道。
季清心想:怪不得每次在收到新玫瑰后,就没再看到原来的那朵。
原来是少年拿回去做成了标本…标本?季清这一刻的脑回路让她想到了一种可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