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冰晨是不是慎家本家这个问题先放一边,他们现在要做的是下山把那口登门钟给取下来。
就像是冰晨老师说的,这登门钟的确是没有用了,可能就像冰晨老师说的一样,在千年前的那最后一次之后,这钟就一直都没有被敲响过了,直至今天的林清泽误打误撞的。
因为这台阶上都长满了青苔,因为这是处于后山,地形也是比较偏僻,一般观里的工作人员很少来这边巡逻,更别说是游客了。
慎定甲看着这口已经生锈了的大笨钟,有些难以理解:“这钟都锈成这样了,那个林清泽是怎么敲动的啊?他到底是带着多大的诚意来的?”
慎贞芫,没说话,她盯着这口已经生锈了的钟,脑海中突然涌现了一个雪夜,也就在一瞬间,好像她还听见了雪花簌簌声,像是很遥远的时候,又像就在此时。
她摇了摇头,把这荒唐的声音摇出脑海,但是在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发现她一只手已经是捏住了敲柱的一端,慎定甲还在犹豫要从哪里拆,他一抬头,就看到慎贞芫已经站在台上了,而且她一只手还抓着了敲柱,他也没有多想,随口就说:
“听说从这里敲钟,只有最诚灵的,这钟声才会传到崇山深山处,这到底是真的假的?我实在是想不出这林清泽有什么那么大的诚意,他就一浪子。”
他也只是随后说说,但是他话音刚落,慎贞芫还真的就敲了,而且看似已经生锈到都不可能再推得动的钟,还真被敲响了,这钟声在寂静的深林处显得特别独幽!
“我去!你还真敲啊!”慎定坤猝不及防的被这钟声吓了一跳。
慎贞芫也有些意外,在她反应过来她那一手已经碰到了敲柱的时候,她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她就真撞了一下,在钟声想起来的时候,她心突然的就狂跳了一下,她也说不出这种感觉,敲了第一下之后,她有敲了第二下!
“你这是要试试吗?万一真被家里的听到了,到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大事,都给吓出来了,那就不得了了,先不敲了,先想想怎么把这么大的一口钟给弄下来。”慎定甲围着这大钟来回转,但是慎贞芫没有回他,而是像是着魔了一样,又敲了一声。
这是第三声,这一声比之前那两声都重多了,就连钟声中似乎都带了哀怨一样,就连慎定坤都看了她一眼,但是喜外一秒他突然回头,在这阶梯原本的尽头上真的多出了一条长长的台阶。
“不是吧?”慎定甲也是愣住了,“这个传说是真的?还是说就撞三声这山上的人都听得见?”
慎贞芫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的盯着多出来的台阶,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居然还有一点激动和一丝等待,这很奇怪,慎贞芫下意识的就捧住了心口的位置,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种情绪不属于她。
她没有理由会出现这种莫名的情绪,但是下一秒,他们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这是一特别轻快的脚步声,就像是在平静的午后少女带着要跟心爱之人相见时,提着裙摆欢快的从楼梯下跑下来是欢快的脚步声一样。
随着着声音越来越近,大家看清来人之后都愣了一下,来人穿这一袭白衣,随意散落的情丝和衣袂随着她的脚步在身后摇曳,她在见到慎贞芫他们之后突然的就停住了脚步,她就停在那里,离慎贞芫还有十个台阶的地方,然后就这么看着慎贞芫的眼睛,慎贞芫也看着她。
两人就莫名的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都只是静静的站着,一条弯的头发渐渐的安静的贴在了肩膀上,后背上,没有风,她的裙摆不再飘动,她琥珀色的眼睛没有一点涟漪。
一开始慎定甲和慎定坤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安静的在一旁看了一会,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样子之后,慎定甲打了一个颤,回过神来:“我说,你是粘人精吗?就去收个钟而已。”
慎贞芫也回过神,她刚收回视线,就听到一条弯说:“我听到了钟声,以为是姐姐唤我,我就来了。”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平常幼稚无赖的感觉,反而还带着些浓意的凄凉,不知道为什么慎贞芫突然就想到了她刚刚耳边出现的幻听,那簌簌的落雪声,一条弯的声音就跟那落雪声一样重又一样冷。
“直接用乾坤袋装吧,这样轻松一点!”慎贞芫低头说,这个时候一条弯也过来了,她此时的身形是少女的模样,纤细的手指突然摸了摸已经是锈迹斑斑的钟,低声说:
“有点可惜了!”
慎贞芫看了一眼慎定坤,慎定坤掏出乾坤袋后就把钟给收进去了,在慎定坤收回了钟之后,一条弯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她笑眯着眼问慎贞芫:“姐姐,是不是还要再下山?”
“林清泽要是真去了协会要求我们慎家出面,只要协会同意了,那就会去。”
一条弯揣着爪子:“太好了!又可以找那个小丑东西玩了!”
慎定甲扶额:“一个从厕所里爬出来的小鬼有什么好玩的?”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