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玥走后,唐逸谦也悄悄的离开了小院,找了另一处落脚,他要亲自下场和那荣长书斗上一斗。
齐斌回来了,“爷。”
“大娘子怎么样?”
“请爷放心,大娘子已经在江宁府安顿好,大娘子让属下转告爷,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平安安的回来。”
唐逸谦点头,“路上的事如何?”
“爷果然神机妙算,走到山口时,荣府的人下手,让我们的马车坠落悬崖,瞒了那探子的眼。”
“嗯,既然荣长书已经出手,我们也该弄出些动静。”
“属下明白。”
荣府。
荣成脚步匆匆,进入堂中,“老爷,出事了,我们的货物全部被漕运扣押。”
荣长书眉头微蹙,“怎么回事?我们的货物一向单走一路,怎么会落到漕运的手中?”
“回禀老爷,我们的水路一直很安全,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漕运的人直接在码头截了我们的船,搜出了船舱的货物,直接就扣押了。”
“府里的生意走的都是暗货,表面上是不会被别人所怀疑,是不是谁走漏了风声?”
“属下调查过了,一无所获”
“这批是什么货?”
荣府对外的生意颇多,他不可能所有都知道。
荣成道:“要送给京城贵人的金器。”
荣长书眉头紧锁,“怎么会是这批货?怪不得被漕运截了。”
荣成不解,“老爷这是何意?”
“朝廷律法写的明明白白,金器买卖归属朝廷官卖,寻常人若非朝廷批准,不得擅自买卖。”
“老爷,那该怎么办?”
荣长书长叹一口气,似有不舍,也是下了狠心,“吩咐经手的人全部退出来,明哲保身。杨建义截获金器后,会马上将此事汇报给唐逸谦,以他的手段,很容易就能查到此事跟老夫有关,老夫不能毁在这种小事上。”
“小的明白。”
荣长书在堂中踱步,这批金器花了他几百两黄金,就这么抛弃,的确是心疼,但是为了不让唐逸谦查到自己,他也只能忍痛割爱。
生意没了,可以再做,他要是下了台,什么都没有了。
齐斌脚步匆匆走了进来,““爷,杨大人派人传来消息,押送金器的船夫和护卫全部都死在牢中。”
唐逸谦喝了一口茶,“意料之中,荣长书是绝对不会让此事和他有任何关系。”
“但是他们都死了,无法证明是荣长书违背律法,进行金器买卖。”
“急什么?这些金器本来就是荣长书送进京城打点关系的,如今被扣下,了他撇清了关系,一定会想别的办法,马脚总会有的,我们要的是一击毙命,此事急不得。京城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白忠玉已经掌握了一些蛛丝马迹。”
“告诉他,谨慎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荣府。
荣成回来了,“老爷,已经解决干净了。”
荣长书吩咐:“漕运那边一定要安排妥当,绝对不能让杨建义继续追查下去。”
“小的马上去办。”
“还有,马上派人再从南诏国买来一批金器,直接走陆路,押送进京,路上切不可耽搁时间,不可误了大人的生辰,你亲自去办这件事。”
“是。”
小院。
齐斌道:“爷,荣成出了荣府。”
“牢里的人已经解决了,他又要去做什么?”
“看他拿着包袱,看来是要出远门。”
唐逸谦想了想,“杨建义可查出来那些金器产自何处了吗?”
“看工艺是南诏国的手艺。”
“南诏国,荣成应该是去南诏国,看来是时间紧迫,他才派自己的心腹去办这件事。”
江宁府。
汝玥已经来了江宁府有些时日,虽然艳绝秦淮河畔,风景无限好,但是身边没有那人,再美的景色也索然无味。
虽然唐逸谦每天都会来信,报平安,但是不能陪在他的身边,她还是担心,这些年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生死,不可能不担心。
每天无聊的看着白堤绿柳,心里却是满满的对那人的想念。
苏州府。
齐斌进了院子,“爷,荣成已经秘密潜入南诏国。”
“下月初十是荣平王的寿辰,荣长书这么急着让他去南诏国,估计就是为了给荣平王。”
“为了荣平王?难道他是想讨好他,加官进爵?”
唐逸谦微微摇头,“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不能妄下定论,待荣成踏入中原大地,立刻抓捕。”
齐斌问:“不等到京城再抓捕吗?”
“荣平王对官家有一饭之恩,受官家恩典,身份特殊,我们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不可能扳倒他,甚至还会被反咬一口,让官家心有嫌隙,对付荣平王不急于一时,我们只是来查案,并不是为了对付他,相比我们而言,有人更希望扳倒他。”
江宁府。
“大娘子,大人来信,我们即日启程返回苏州府。”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汝玥欣喜不已,此时让她会苏州府,看来唐逸谦行事顺利,他的计划成功了。
荣府。
黑衣人进入堂中,“老爷出事了,荣管家被官府抓住了,现在已经押送会来。”
荣长书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什么?”
小厮快步走进来,“老爷不好了。”
“又怎么了?”
“钦差大人已经离开江宁府,往苏州府来了,不日便会到达。”
荣长书一惊,坐回榻上,“怎么会是这样?”
慢慢的平静下来,这一切都太巧了,不,不是巧,是有人故意为之。事已至此,荣成留不得。
“处理掉荣成,绝对不能让他活着见到钦差大人。”
“是。”
船队经行一个小渡口,唐逸谦和齐斌上了船。
汝玥扑进唐逸谦的怀中,“四哥哥,你可算是来了。”
唐逸谦抱着她,“乖,有没有想我?”
“怎么能不想?我不在的时候,你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唐逸谦摇了摇头,“所有人都以为我在江宁府,没有人知道我在苏州府,怎么会有危险,只是天天见不到你,想的厉害。”
依靠在他的怀中,汝玥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自然也明白想的厉害是什么意思。
两颊染上了绯红,轻轻的挣脱他的怀抱,“又不正经。”
“你是我大娘子,这是天经地义的。”
汝玥还想挣扎,“不要,天还亮着呢。”
“乖,闭上眼睛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