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
“阮阮,我怎么可能乱来,就是想乱来,我自己也没这个条件啊。”
阮萤瞄了瞄言澈,见他此时不过十四岁的少年模样,摇摇头,“你确实还小,但就算你大了,你也得忍着,最起码得到十六七八才行。”
言澈抱着她,“行,都听你的。”
两人拥着聊聊天,倒是温馨得很,只是没多久,阮萤的肚子就叫了起来。
言澈拉着她到了自己的空间,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言澈的空间。
他的空间全是按着阮萤的喜好装扮的,此外还放着不少阮萤喜欢的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皆是不少。
言澈一进空间就赶紧张罗开,将阮萤安置在桌边,为她做了四菜一汤。
阮萤喝着热汤,舒服地喟叹,从前一个人穿越最多只能吃点速食,现在都能吃上大餐了。
如此想着,她软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言澈,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言澈心中一阵窃喜,看来穿越也不是全无好处。
两人吃完躺在空间的椅子上休息,这是实在不想去外面待着。
顾澈的房子固然比阮萤所住的柴房好很多,可这农家里,哪有什么好地方,能有一张像样的床,一张木桌子,几张椅子,就已经算是很了不得了。
言澈听闻阮萤昨晚睡在稻草上,心疼极了,“你怎么不去空间睡?”
“我怕突然有人来敲门什么的,我睡觉了就没这么警觉了,没办法及时从空间里出来。”
两人在空间握着手聊聊天,时间过得飞快,瞬时就到了中午,王氏在外面敲门,“小萤啊,娘进来了。”
两人赶忙从空间里出来,言澈也瞬时躺回床上装病入膏肓。
阮萤走到门口给王氏开门,“娘,你进来吧。”
王氏左手拿着一个拳头大的番薯,右手端着一碗药,“小萤,你饿了吧?”
阮萤满脸感激地点点头,实则有些无语,她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在顾家那是滴水未进,结果现在才想到给她送吃的。
不过看着王氏手上的番薯,这恐怕是原主来顾家以来,吃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王氏将番薯递到阮萤的手上,询问道,“小萤啊,小澈怎么样了?”
“娘,小澈醒了。”
“什么?醒了?!”这实在超乎王氏的想象,她几步并作一步,迅速来到言澈身边,握住他的手,“小澈,你醒了?”
“娘,”言澈适时地虚弱睁眼,“我醒了,让你担心了。”
王氏高兴地直抹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娘,这次我醒了多亏了小萤,我原本已经要被拉到地下去了,没想到小萤突然出现在我的梦里,拉拔了一把,我这才醒来了。”
言澈断断续续地将这段话说了,眼神还时不时含情脉脉地望向阮萤。
阮萤被他说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家伙是真有演技啊,编瞎话也有一手。
王氏万万没想到这冲喜居然是真的有用,村里的神婆子真是厉害啊。
她拉过一旁站着的阮萤,“小萤啊,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等小澈彻底好了,我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
阮萤微笑点点头,“娘,都听您的。”
王氏高高兴兴地跑出去,要将这个喜讯告诉全家人,她家小澈有救了。
阮萤和言澈对视一眼,言澈率先败下阵去,他在阮萤眼里原本纯澈的形象不再了。
见他难为情,阮萤反而莞尔一笑,走上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你真可爱。”
言澈摸着自己的脸,眼神里都是控诉,仿佛在说,“你不是说不能亲吗?”
阮萤挑了挑眉,意思大约在说,“我就是双标了,怎么了?”
言澈粲然一笑,“没怎么样,我就喜欢你这样。”
两人的眉来眼去在顾家一家子人进来的时候立马停下。
顾老爷子走在最前面,这老人家大约常年下地种田,身子骨硬朗地很。
“小澈,你怎么样了?”
阮萤上前,将言澈从床上扶起来,让其靠坐在床上,“爷爷,我好一些了。”
言澈说着又咳嗽起来,“只是这里还有些难受,咳……”
他猛烈地咳嗽,站在一旁的除了顾三郎和王氏满脸担忧外,其余人都是表情微变。
阮萤适时开口道,“爷爷,小澈这身子恐怕还得继续吃药。”
顾老爷子点点头,“是这样,小澈是我们顾家的孩子,只要他能活着,我们就不能放弃他。”
此话一出,顾三郎夫妻满脸感激,大房和二房就不同了,都有些不情愿。
但此时顾澈刚从鬼门关回来,谁也不好意思说没钱不治了。
顾老爷子见顾澈的脸色依旧不大好,有些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就带头领着家里人出去了。
房间里单独留下了阮萤和言澈,见他们估计不会再来了。
阮萤就锁了门,躺在顾澈的小床上,两人紧紧挨着,“哎呀,床好小。等你身体好了,就去地上睡吧。”
言澈把她搂地很紧,“我才不,我就要跟阮阮一起困觉。”
阮萤笑了笑,两人开了会儿玩笑,慢慢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鸡鸣时分,王氏就来敲门给儿子儿媳送吃食和药。
王氏昨晚跟顾三郎在一起筹划了很久,他们也知道全靠家里公中的钱给儿子治病不现实,所以二人将这些年偷摸攒的钱拿出来数了好几遍,确定最起码能撑上个三四个月才勉强放心。
阮萤给王氏开门,“娘,您来啦。”
王氏咧嘴笑了笑,“小澈醒了,我跟你爹昨晚都睡了个好觉,你们昨晚也都好吧?”
“娘,小澈都好,您快进来吧。”
王氏将手上的早点——一碗很稀很稀的粥递给阮萤,就疾步进门找儿子了。
她仔细瞧了瞧言澈,见他气色比昨晚还有些好转,心下担忧少了些,“小澈,你能起来喝粥吗?”
她想上手扶儿子,可言澈不习惯跟除了阮萤以外的女子接触,就自己硬撑着起来了。
他冲王氏勉强地笑了笑,然后低头端着稀粥,颤颤巍巍地喝着。
王氏见此再次抹泪,她这辈子就这一个儿子,真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若是儿子没了,她也不想活了。
言澈刚喝完粥,王氏就递上了药,“小澈,这药也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