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自己没去过,却要我去?”
“这不是为了让你快速进步吗?阮阮,不提为了我,你难道不想赶紧进步吗?”
阮萤自我反思,她想要快一点进步吗?
那指定是想的,毕竟她跟言澈之间差距太大,虽从没有人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可她知道,私下肯定会有人说闲话。
更何况,就是为了她自己,多进步一些也是好事。
这修仙界处处都是危险,她尚不能做到彻底自保。
可是这地方这么难熬,她又实在不想去。
言澈见阮萤表情松动,知道这事也不是完全没戏,“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让你单独一人进去,我也不放心。”
“这能行吗?”阮萤表示很怀疑,这修炼塔听着名字就知道是个相当正经的地方,能让两个人一同进去吗?
“当然能行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阮萤在心里念叨,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归一宗年纪最大的太上长老呗。
最终,阮萤在言澈的努力下点头同意了。
言澈怕阮萤过一天就后悔了,所以赶忙张罗这件事去了。
阮萤不知道言澈怎么操作的,只见他很快拿来了修炼塔的木牌子,表示明天就可以去了。
次日清晨,阮萤就跟着言澈前往了修炼塔。
只是让阮萤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的修炼塔门口聚集了好几百的弟子。
要说这归一宗全部的弟子也过是几百人罢了,这是全来了?
阮萤用手指戳了戳言澈的背,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言澈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也不知道。”
直到两个跟阮萤往日里玩得比较好的女弟子来找到阮萤,“阮萤,你要跟太上长老一起进修炼塔的事都传遍了!”
“这点小事为什么要传遍了?”这归一宗的弟子们也太闲了吧。
“这很小吗?这是咱们归一宗建立宗门以来,第一次有两人一起进修炼塔的。而且,昨日掌门本是不肯的。”
“那后来怎么又肯了?”阮萤问出这话,实则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太上长老大闹掌门大殿,还大叫,他一刻都离不开你,若是掌门不同意,他就把修炼塔掀翻了。”
“所以你们就都来了?”阮萤的嘴角抽了抽。
“啊这。主要是上次你来的时候,其实有不少弟子站得太远,看不清你的样子,昨天太上长老有了这一出,所有人都想知道能让太上长老如此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阮萤汗颜,偷偷对着言澈大翻了好几个白眼,并且眼神暗示,等下要你好看。
言澈一脸正经地站着,手下牵着阮萤,对阮萤的小动作始终不接茬。
修炼塔的守门长老亲自接了阮萤的木牌子,为她打开,然后选了间最大的修炼室给阮萤两人。
外面的吃瓜弟子们见阮萤二人进去了,才散去了。
不过就此,阮萤的美貌也在整个归一宗传开了,关于言澈如何沉迷美色的新闻更是屡见不鲜。
阮萤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完全不想搭理这个丢人的言澈。
言澈追着跑,“阮阮,我这也是逼不得已。不然,我们就得分离很长时间了。”
见阮萤不说话,他继续在后面碎碎念。
阮萤转头一个眼神射向他,“好了,闭嘴,不要影响到别人。”
这修炼塔里虽然人不多,却也不是没有。
一些勤勉的弟子,每次外出做完任务,换取不少宗门点后,就会换上一些修炼塔的时间,来这里沉淀一下自己。
不过由于修炼塔的时间卖得很贵,这些弟子们基本上待上几天就得出去了。
而阮萤则不同,言澈在这宗门生活了好几千年,手下的宗门点不计其数,即使阮萤修炼个百八十年,都没问题。
阮萤走到最里面那间,传说中的最大修炼室。
可是她打开门的时候,还是沉默了,这就是最大?
地上一个蒲团,四周围的空间寥寥,还黑漆漆的,若是两人进入,那真是挤得很。
阮萤侧头给了言澈一个眼神,不言而喻,不然你走吧?我一个人也能行。
言澈直摇头,他坚决不离开小阮阮。
阮萤认命地进门,将蒲团踢到了里面一点,然后坐下,闭上眼睛开始不管不顾地修炼。
早日修炼好,也好早点出去。
言澈见状,一脸闲适地进门。
将门关上后,这空间确实有些逼仄。
可他只要能跟阮萤在一起,便不在意这些环境。
他直接侧躺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阮萤,关注她的时时变化。
这一修炼就是十年,阮萤通过不懈地努力进阶到了元婴后期。
可突破元婴后期的这个坎,却是始终无法突破。
她面色苦恼,内心惆怅,“言澈,我该怎么办?”
言澈把玩着她白嫩的小手,“那就先出去吧,找找问题所在,一直在这也不是办法。”
见阮萤点头,言澈才携着她出了修炼塔。
两人在又黑又小的修炼室里待了整整十年,如果不是有彼此在身边,铁定要疯。
如今一出门,阳光扑面,风从远方飘来,阮萤沉寂了多年的心情瞬间起飞。
只是谁能想到,这修炼塔外居然还有这么多弟子?
当年送他们进门,出于好奇人多也就罢了,现在为什么还有这么多?
“啊啊啊啊!我赢了!你们快给钱!”
阮萤歪了歪头,那个弟子疯了吗?
很快,那位尖叫的弟子冲他们跑了过来,双手合握,对着两人作了好几次揖,“多谢太上长老和太上长老夫人,多谢多谢!”
这弟子说完就想跑,没想到被言澈一把抓住,“怎么回事?”
这弟子是个爽朗的,也没想着隐瞒,“当年长老您带着夫人进修炼塔,很多人猜你们很快就得出来,也有人说得待上个一年半载的,这不就吵起来了。后来有人提议,干脆设个赌局不就好了。而我是那个唯一猜你们会待十年的!所以我赢了,赢了所有人。真是多谢两位啊!”
“归一宗不禁止赌博吗?”阮萤疑惑,他们怎么敢这么大喇喇地摆赌局呢?
“这不是当年太上长老打破的吗?后来宗门就不禁了,只要不太夸张就行了。”
阮萤没想到,这居然也有言澈的瓜,真是这辈子的脸都被言澈丢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