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过后,阮萤同江暨白两人的感情更胜从前,尤其是江暨白,自从青楼那会放纵过后,他体内的野兽仿佛被放了出来,同阮萤的相处也更随心所欲起来。
江祈安见此偶尔也会有些纳闷,半路出家的兄妹感情也会这么好的?
只是转念又想着儿子自小没有兄弟姐妹,这回有了妹妹亲近些也是自然,这样想罢,他看着一双儿女又高兴起来。
这日,蓝芝却突然来报:“郡主,近日京城里传闻您与太子殿下有私情,是否要想办法制止?”
阮萤眨了眨眼,这是有人要搞事啊。
可是是谁这么不长眼要来惹她啊?
还有,她跟太子之间的相处向来隐秘,连皇帝都不知道,最多就是旁边的婢女太监知道,可是这些人早被太子控制了,根本不可能出去瞎嚷嚷。
蓝芝见郡主不说话,“请您示下。”
“不用管,随它去。”
蓝芝虽然不明白郡主为什么不管,但也没有多问,站起身来要退下。
阮萤却叫住她,“虽然不用管,但是给我查查,是哪个小贼在背后暗算我。”
这晚,太子悄悄来到她的闺房,“阮阮。”
“哥哥,你来啦!”阮萤快步过去抱住江暨白,眉眼弯弯,俏皮极了。
“外面的传闻你听说了吗?”
“嗯嗯,听说啦,哥哥,你不用管。”
“真的?”江暨白皱着眉,觉得不管好像不大好,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陷入了阮萤的美色陷阱。
两人一夜缠绵,太子第二天清晨离开的时候只记得不要管,他虽有些担心,却也只能照办。
接下来几天,因为阮萤和江暨白的不作为,京城里风声鹤唳,关于阮萤与江暨白的流言蜚语越发夸张,直到江祈安也听到了相关消息。
“萤儿,你跟暨白?”江祈安心里有些不安,两人平日的相处确实有些不像普通兄妹。
阮萤却避而不谈,反而一脸凄凄地说道,“爹爹,萤儿大了,一直住在宫里确实不合适,我被人风言风语也就罢了,可还连累了太子哥哥,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阮萤说着还流下两行清泪,看得江祈安这个老父亲心都快碎了,他想定是有人嫉妒他的宝贝女儿,才会传出这样的流言,这个造谣的人真该死!
阮萤见江祈安的态度有所松动,又继续说道:“除夕宴那日,我二叔不是说要分一半府邸给我做郡主府,还要将我父亲的私产还给我,不知道办的如何了?如果办妥了,不如我就搬出去吧?”
江祈安听懂了女儿的意思,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怀阮萤的懂事,虽然他也不想离开女儿,可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前几日,就有人来禀,你那二叔已将整个府邸一分为二,中间砌了道墙,你在左边。朕已经着人挂上了长宁郡主府的牌匾。”
江祈安说着也叹了口气,前几日还以为这郡主府不过就是空着做个摆设罢了,没想到这么快女儿就要搬进去了。
“李德仁,你去催催内务府,郡主再过三日就要搬进去,让内务府务必在三日内将一切弄好,让萤儿住的舒舒服服的。”
阮萤见目的达到,心情颇好,却不能表现出来,一脸不舍的样子,“爹爹,萤儿日后还能常进宫见您吗?”
“当然,你永远是朕的女儿!”
阮萤得了句承诺,才福身退场,说要回去整理物什。
等一走出御书房,阮萤的嘴角就再也控制不住,疯狂上扬起来。
这皇宫虽好,一应都是最好最奢华,但是这也像一座笼子,她被日日关在里头,毫无自由可言,如今总算找到机会逃出去了。
还得谢谢这个传流言的人,昨日听蓝芝说是她的那位好堂姐,看来从前有一日与太子一起逛街之时,仿佛有人窥探,估计那时就是她了。
以后还得找机会好好谢谢她呢,嘿嘿!
等阮萤进到永春宫见淑妃,阮萤就又是一副凄风苦雨的样子,看得淑妃抱着她就是流眼泪。
阮萤敷衍完淑妃后,就回到自己房间指挥婢女们整理东西,她则在一边躺着晒太阳休息。
可这晚,太子却是一脸铁青的来了,“原来你叫我不要管,就是为了搬出去?”
“哥哥,你听我说嘛,不要着急。”阮萤拉着他的手,眼里不见丝毫慌乱。
“你瞧,其实我们不是兄妹,可如今大家提起我,说的最多就是爹爹的继女,皇上最宠爱的小女儿,更是太子最疼爱的妹妹。
如此情况下,以后我们若是定亲,外面人肯定要讲很多难听话,到时候我听到,要多伤心呀。”
“他们敢?!”江暨白无法否认阮萤说的是真的,但他想到就止不住的心疼,尤其这种事情最受伤的就是女子。
“所以,我才要搬出去呀。等我搬出去,再过个一年半载,大家就会忘记这些事,到时候我这个长宁郡主再嫁给你,岂不美哉。”
“还有呀,我虽然搬出去了,哥哥可以常常来找我呀,我的郡主府永远为哥哥敞开大门。”
江暨白闻此,心情才好转,他拥着阮萤,想着接下来定要经常去找她,可不能让这个小没良心的忘了他。
三日后,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是个搬家的好日子,阮萤带着婢女们,同江祈安泪眼告别后,就奔赴新居所了。
江暨白因不放心,还特地跟着她一起去,务必把心爱之人安顿好才安心。
郡主车驾在最前头行驶,行礼装了浩浩荡荡十车,场面十分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