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淑妃前去赴宴,临走之时有些不舍,对她来说,这偌大的宫中,唯有女儿才是她的家人。
阮萤却很是无情,快乐地送走淑妃后,就转头回了自己闺房,在婢女们的服侍下洗漱后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便想要躺下睡了。
睡觉之前,阮萤赶走了婢女们,“你们都回去吧,今日是除夕,大家伙都好好过个年。”
等婢女们都离开,阮萤才闭上眼睛,安然睡去。
“叩叩叩。”
阮萤从黑夜中猛地睁开眼睛,抬头发现是窗户上有响动。
她脑子转了个转,便直接起床去开窗。
窗户一打开,江暨白乍眼一看,赶紧将阮萤搂在怀里,“这么冷的天,你起来怎么不穿外衫?还有丫鬟们呢?”
原来阮萤上身只着了一件玫红色的鸳鸯兜衣,而下摆则是一条同色小裤。
玫红色下的雪肤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诱人,让抱住她的江暨白直接起了反应。
但他来找阮萤,可不只是为了那档子事。
他将阮萤抱到床上,为她裹上厚厚的被子,才又抱着她来到窗台。
“晚上我总在想你,没想到你却早早睡了。”
“如果不是想你,怎么会把婢女们都遣走呢?”阮萤从被子里伸出手紧紧抓着他的前襟,撒着娇道。
“看!”
阮萤随着江暨白的声音抬头,突然天空绽开一簇簇的烟花,有她喜欢的红色,也有银色、金色、紫色,它们在空中跳舞,为阮萤展示着最大的诚意与美丽。
阮萤其实在上一世见过很多次这样浪漫的惊喜,但不妨碍她每次都感动于男人深刻的爱恋。
她转头看向烟花下的少年,此时此刻,她只想深吻他。
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她用手掰过他的脸,然后印了上去。
江暨白此时哪里还能抵得住阮萤的诱惑,他压着阮萤,从窗台一路吻着到床上,那件玫红色兜衣连同小裤被扔到了地上,拔步床发出摇晃的声响。
或许是闺房让人更有禁忌感,也或者是这个日子让人格外振奋。
这夜的江暨白不厌其烦地爱着她,两人做着做着就到了大年初一。
当阮萤被做地睡着,江暨白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拥住怀中,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的宝贝阮阮,新年快乐。”
第二日早晨,江暨白早已跳窗离开,而阮萤红光满面地醒来,一脸被疼爱过的样子,身上或深或浅的痕迹预示着昨晚的不平静。
平日里,江暨白都会克制地亲吻她的身体,昨晚大约是爱地太疯,今日这个样子真是不能看啊。
不过,阮萤回味了一番,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阮萤啧啧两声,趁婢女们还没来伺候她起身,又拿出颗糖丸扔到嘴里,吧唧两下,身上的痕迹很快褪去。
一会儿过去,婢女们便进来服侍她,“郡主,这里有一个荷包。”
阮萤拾起来一看,这是一个黑底洒金的荷包,绣地格外精致,她一瞧便能看得出来是谁的。
她从荷包里掏出了三只雕刻的小狐狸,一只金子做的,一只银子做的,一只是玉的。
三只小狐狸,一站一卧一坐,却都十足地娇憨。
“唔,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小狐狸的。”
婢女们不敢问这荷包哪来的,只安静地为她绾发、上妆。
而阮萤则是一边被服务,一边把玩着小狐狸,突然发现每只小狐狸的底部都刻着个字。
她把这些小狐狸都翻过身,发现分别是“暨白”、“爱”、“阮阮”。
“难道这些是江暨白亲手刻的?”这么想着,阮萤一个挥手,趁婢女们不留心,将三只小狐狸收进空间。
这是她在这个小世界第一次收东西进空间。
“一定是因为小狐狸太可爱了,才不是因为江暨白的缘故。”阮萤边心想着,边低头浅笑,其实干嘛不承认自己其实对江暨白也上了心呢,她其实也不止是对他男色的贪慕吧。
正月初一,阮萤先到正殿给淑妃请安,被她嗔怪了几句,昨晚怎么没有跟她一同守夜。
之后,阮萤便到江祈安的乾清宫,给爹爹请安。
平日里阮萤都在御书房见江祈安,昨日的宴会是她第一次来乾清宫,但是人太多,根本没瞧清。
今日才见到乾清宫的全貌,十分宏大,里面的装潢非常豪华气派,展现了一个朝代最高统治者的格调。
阮萤一进宫殿,便径直走向江祈安,然后对他行跪拜大礼,“萤儿祝爹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好好,朕的萤儿也要如此。”说着,江祈安便让人给阮萤看座。
阮萤刚坐下,便给旁边的江暨白抛了个媚眼。
江暨白则也跟着笑地眉眼弯弯,甚至在宽大的袖口下悄悄牵住了阮萤的手,还在她手心扣了扣。
拜年是冗长而无聊的,尤其是看到许多陌生的宗室中人说着一些重复的吉祥话,阮萤更是觉得无趣。
等结束后,阮萤便一脸地想逃,江暨白只好宠溺地护送她回宫。
途径御花园时,江暨白拉着她去了平日里他们经常约会的亭子。
“阮阮,今日你未来的时候,父皇说我年纪不小了,该定亲了。”
江暨白说着,偷瞄阮萤的神情。
“哥哥,我们说好了等我十八岁再说的。”
阮萤本就觉得十八岁都太早,又如何可能现在就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