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革m军进军沪上,紧接着再下金陵,人们也渐渐将目光从北征上转移,放到了帝象先生接班人,新政府领袖的选拔上。
为了取得江浙财阀的支持,江式余在进驻沪上后,对肖夫人的姊妹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子锋啊,你也小不小了,婚姻之事可有打算啊。”这日,江式余在与贺子锋商议完军事后,突然关心起了他的终身大事。
“革m未竞,何以家为啊。”贺子锋借用冠军侯的话,婉拒了江式余的‘好意’。
重回沪上后,江式余经常出入各大酒会,参与财团的聚会。
此时的沪上处于金陵的势力范围内,江式余俨然一副主人的派头,自然有不少托庇过来的大商人。
作为新晋崛起的将领,未及而立,手握兵权且尚未婚配的贺子锋,成了不少人家的座上客。
“老大,您既然愿意听从江先生的指挥,这次怎么又拒绝了他呢?”沪上军营里,周梅石不解的问贺子锋。
“你老大是军人,又不是政客,何苦拿自己的婚姻当筹码呢。”贺子锋道。
大家闺秀他又不是没娶过。只是,他武人一个,没有怜香惜玉那个心思,没必要委屈了人家姑娘。
“也是。”周梅石点了点头,将茶杯放在贺子锋手边。
“家里孩子都不小了,还要学人家小姑娘信什么教,适应什么新生活,真不知道是享福还是遭罪。”周梅石小声嘟囔道。
“说什么呢?”贺子锋看了他一眼。
“就是看不惯他们。说什么追求自由,他们是自由了,家里的媳妇领个孩子丈夫没发达的时候担惊受怕,丈夫发达了,好嘛,没她们什么事了。”
“臭小子,还编排起别人来了。”贺子锋笑骂了他一句。
“别人我管不了,你小子要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你看我抽不抽你。”
“那老大你要是这样,我跟弟兄一起唾弃你。”周梅石不甘示弱。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说完贺子锋抬手作势要打他,这家伙一溜烟跑了。
看着这小子活泼的样子,贺子锋笑的开怀,这就是他想要生活。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一个能挥洒热血,保家卫国的机会。
其实他的婚事一直都是家中父母的心头病,这几年,双亲明里暗里错过很多次,都被他挡了回去。
娶个媳妇回去就是伺候双亲,传宗接代,贺子锋总觉得对不起人家。他没办法回应人家,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人家的付出。
1927年2月,局势突变,北征军内部分裂成几大派系。江式余开始秘密联络西南西北,东南几个部分的军队实力派,策划针对红盟的阴谋计划。
3月,江式余代表的金陵势力与王国仁的江城势力分裂。时人多将两方争论的焦点放在了对红盟的态度上,其实不然。
有了军队支持,实力不断增强的江式余,原本在政府内部并没有过多的话语权。而王国仁身为帝象先生身边的第一人,他在政府内部的地位举足轻重。
江式余的发展离不开财团的支持,但是红盟领导的工人运动不但沉重的打击了军阀势力,对资本家更是严重的威胁。
其实,早在红盟带领工人一次次取得斗争胜利的时候,这个隐患就已经埋下。
而让贺子锋没有想到的是,江式余在放弃了北方联盟的支持后,竟然找到了矮脚鬼。
“兄长,与矮脚鬼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贺子锋劝道。
“子锋啊,你要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嘛。”江式余语重心长的说。
“我们能和北方联盟合作,为什么不能跟他们合作呢。要知道,先生事业的最初支持者少不了他们,我们是有合作基础的嘛。”
“可是······”贺子锋还要再说,却被江式余打断。
“好了,你是军人,军人只需要打好仗就可以了,政治的事情还是交给懂它的人去做吧。”江式余道。
“是,兄长。”贺子锋知道江式余心意已定,多说无益。
“子锋啊,你不会背叛我滴,是不是。”见贺子锋面带失落,江式余不由得问出这样的话。
“子锋一心报国,别无它想。”贺子锋笑着说。
“你放心,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滴嘛。”江式余笑着,但是对贺子锋的回答他并不满意。
江式余不满意的结果就是,他以回见漂亮国公使为由将贺子锋暂时调离了三师。
“兄长此举何为。”江式余的这一举动触动了贺子锋的底线。
他可以对江式余的政Z主张退步,只要他不投敌叛国,但是贺子锋不能离开军队,这是他的底线。
“子锋啊,你不要生气,你是从漂亮国回来的嘛,与他们的公使谈判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江式余安抚道。
“那不知司令打算派谁,去接替我三师师长的职务。”贺子锋冷冷的说。
“怎么能说接替呢。”江式余笑道。
“三师除了你老弟还有谁能指挥得了呢。”
“兄长这话诛心了,三师是国府的军队,我贺子锋新政府的师长,这一点我分得清,兄长也要信得过才好。”贺子锋面带笑容的与江式余打机锋。
一番周旋,贺子锋回到师部,已经是身心疲惫。
“老大,肖夫人有请。”刚回来师部,周梅石便拿着肖夫人的请柬进来了。
“肖夫人的宴会?”贺子锋皱眉看着手上的请柬,他对夫人是敬佩的。自先生去世后,夫人一直在为革m事业奔走。
但是随着江式余的崛起,曾经与先生并肩战斗的老人的影响,已经大不如前了。
“老大,去吗?”周梅石问。
“去。”虽然不知道夫人的用意,但是贺子锋仍愿意走上一趟。
但是,此时的贺子锋不会想到,他此行会遇上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晚上7点,贺子锋驱车来到夫人在沪上的别墅,此时别墅内灯火通明,载歌载舞。显然,这又是一场带有政Z意味的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