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去那醉红楼一趟。”虎子说道。
“师父,我陪你一起去吧。”叶晖说道,其他五个也都看了过来。
“你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即将踏入仕途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爱惜自身的羽毛,一个小小的污点,便会成为别人置你于死地的钢刀,都听明白了吗?”虎子板着脸教训到。
“是,师父。”
“知道了,虎子叔。”
“知道了,姐夫。”
“姑父,您别生气,我们只是担心您,又想要帮上忙。晚上,还是让蛋叔他们陪您去吧。”严锋建议到。
“不用,”虎子看向石桥,“哥,今晚的酒就喝不成了,他们六个,我也都放在你这儿了,但凡少一个,我们云雁门就都搬到你家吃喝十年。”
石桥刚想点头,就听到了最后一句话,“要脸不,你不会平时就是这么教这帮小子的吧?”
“比这可厉害多多了。”虎子撇撇嘴。
天一黑,虎子便晃去了醉红楼,刚进去,就被一帮女人给围住了,他大声喊道:“老鸨子呢?死哪儿去了?”
“啊哟,来了来了,这位爷眼生的紧,头次来?”一个把脸涂得跟猴屁股似的老女人,夸张的扭着腰走了过来。
“甭管爷是第几次来,”虎子掏出一锭五十的银子,用下巴点点围着自己的妓子,“就看在这个的面儿上,也不能让这些货色来倒爷的胃口吧?”
“啊哟,瞧爷您说的,不能,绝对不能。”
老鸨子直勾勾的盯着那锭银子,虎子手腕一动,银子落到了她怀里,她拿起来咬了一口,脸上笑得像被踩过的菊花,“爷,您楼上请,细柳,画眉,艳红啊,快接客了!”
说着,她便提起裙裾将虎子引了上楼,片刻过后,三个纤纤弱弱的女妓笑闹着走进了房间。
个子最高的扭着腰,甩着帕子,声音嗲嗲的抱怨道:“妈妈,是什么样的贵客,还要咱们三个一起来侍候啊?”
“就是,我这腰还酸着呢。”圆脸的附和到,只有那容貌最佳,却年长了几岁的女子,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待她俩看到虎子的样子,就两眼冒星星的作女儿态,扭捏了起来。
“奴家细柳见过大爷。”
“奴家是画眉,大爷,您是先喝酒听曲儿,还是,奴家都听您的。”
虎子看向旁边没有动静的妓子,“这位是谁?这是不高兴服侍爷啊?”
“啊,不不不,不是,”老鸨子扭腰上前,“这位爷您不知道,我这醉红楼里啊,出了痴情种了。她叫艳红,一个月前,她的老相好死了,就一直给我摆这个死样子,她们都是打小儿进来的,我也都是当成女儿来养的,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的,唉,咱也要吃饭啊不是?爷,您别计较,要不,我再给爷找俩清倌过来。”
“能睡不?”虎子瞥了她一眼,指着细柳和画眉说道,“就这两个吧。”
“哎,哎,”老鸨子便去推搡艳红,“还杵着干什么?你为个死鬼,这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