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大多数的人家,看完这一场大戏,缓过神来后,只有八卦之后的兴奋。可那些石氏长房的旁支们,在得知石奋昏迷之时,就已经对族长之位摩拳擦掌了,而现在,村长的位置又空了下来,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怎么也得合计合计,争上一争的吧。
石书吏来拿人时,叶大嫂和石蛋也跑去瞧热闹了,虽然他们站的位置不算靠前,但石老八和八婶的话,他俩可听的一字不落。
跑回去,便都直接去找了香椿,香椿听了,心里也有点儿不爽。她和虎子对小锁不薄啊,有什么好的,也从不曾落下过他们那一家子,可这么长的时间了,这石老八老俩口愣是瞅着他们一愁莫展的,始终缄口不言。
“我们说话的时候,有时都没有刻意避开栓子媳妇儿,以她的性子,定然会回去说的,我可不信那老俩口会品不出味来。”叶大嫂不忿的吐槽着。
“哼,他石老八亲眼看到了石老五推七叔下河了,却一个字也没对我哥提起过,他胆小怕事?那吃我哥的,占我哥好处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咋那么心安理得呢?”石蛋一拳头捶在了桌子角上,顿时皮开肉绽血都滋了出来。
“啊哟,你这孩子,咋没轻没重的呢,可别动了,我取药拿绷带。”即使见惯了各种伤的孙老爷子,也惊呼了一声。
“蛋子哥,你这还不让我草儿姐姐心疼坏了。”香椿伸头看了看,幸好只是皮肉伤,于是撇了撇嘴,调侃到。
在石蛋疼的呲牙咧嘴的同时,孙老爷子替他上完了药,也将他的手包成大粽子。
“啊呀,爷爷久不治外伤了,包扎的功夫倒退了不少,你多担待啊。”
老爷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本来还有点伤感愤满的情绪,也就烟消云散了。
“蛋子,你这么一大只粽子,回去可藏不住的。”叶大嫂又补了一下,连石蛋本尊也绷不住的哈哈直乐。
话说在衙署那头,石书吏领着乡勇走后,虎子他们也来到了衙署里等候。石老二的情绪很是激动,看到他,便扑了上来,声音微微颤抖着:“虎子,找到毒药了?这次,咱能成吗?”
“还不止一瓶呢,皆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石奋就算是死了,他杀人的事实,也定能板上钉钉,就是,应该会开棺验尸吧。”
“他们死得不明不白的,这些年来,怕是从未有过一刻的安宁,开棺便开棺吧。”
等石书吏带着一众苦主证人,押着那一家子回到衙署时,已经日近正午了。
石书吏将一干人犯收押入监,又帮着写完几份状纸,便立马遣过一名衙役,快马加鞭的准备送往县衙,在临出发前,虎子给那名衙役手里塞了一封信和一块银锭子,“差大哥,你自己买点吃的吧,这封信请你务必要亲手交给县尊大人。”
衙役急驰而去,此时已是未时末了,虎子让王小二去双福楼订的饭菜也到了,忙招呼大家赶紧吃饭。
“虎子,我们明儿一早就去县城,这么大的案子,估计县尊大人会很快就开堂审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