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和石氏族人们都吓得呆愣住了,被石奋欺压欺辱了这么多年的几家人,听到是虎子去上告的,莫名的有了一股底气,再也绷不住的哭出了声。
在别人还有些茫然的注视下,他们搀老扶幼的走进了院子,纷纷跪倒在了石书吏面前。
“石奋丧尽天良,夺田辱妻,请大人替小老儿作主啊。”
“这个老畜生,该千刀万剐啊,五年前,他看见我儿媳妇儿一回,便使计让我儿子有了偷盗的嫌疑,逼着我儿媳妇儿陪他睡觉,可怜我那儿媳不堪受辱,吊死在了屋梁上了。大人呐,求求您,一定要替小民的儿媳讨回公道啊。”
“……”
几家人如杜鹃啼血般的控诉着,难以置信只是一部分人,而挂着愤怒,解脱的表情的,是那些知道一点,又不全然了解的村民和族人们。
在人群中的石老八老俩口,彼些又再次交流起了眼神,“老八,咱们早就该告诉虎子了。”
“都是我胆小怕事,顾虑的太多了,希望虎子,千万别记恨我们,别把这笔账算到我家小锁身上。”
在栓子媳妇儿不解的注视中,这老俩口相互搀扶着,挤出人群,也跪倒在了石书吏面前。咚咚的磕了两个响头,八婶子说道:“大人,当年石老五推石老七下河时,我男人都亲眼瞧见了。石老七死后,他也吓得重病了一场,之后,也就更不敢跟旁人提起这件事来了,我们,我们愿意去作证。”
院子外的人群,就像是一滴水滴进了烧开的油锅里。
“石老七竟然是被石老五害死的?他俩从小可处得跟一个娘生的似的呀,这石老五也太可怕了,心也太狠了吧,这怎么下得了手的?”
“你没听见嘛,他老子还害死了他大伯二伯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呗。”
“难怪石老二情愿去上岗村做上门女婿,也要抛家舍业的离开村子啊。”
“那是离开吗?是逃命吧?”
“就是,他们一家三口要是留在这儿,怕也是早成一堆枯骨了。”
“嗳,你们听到没有,刚才大人提到了,说是那胡氏帮着找的证据呢。”
“我就说嘛,长成那样的女人,怎么会甘愿给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当妾呢?人家这是来帮忙调查当年的事情了,不过,也真是便宜石老五了。”
“可不,咱还没媳妇儿呢,这么好看又义气的女人,咋就能便宜那个老不死的呢?”村中一个癞汉伸手到他胳肢窝里捏出一只虱子,放在嘴里咯吱了一下,惹得他旁边的人都纷纷躲闪避让。
“冯棍子,你就拉倒吧,就你那满身的虱子,哪个婆娘见了不得跑啊?”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冯棍子嘿嘿一笑,吓不死人的又来了句,“我可还是童子鸡呢,配那女人,她可不亏。”
“哈哈哈哈哈哈~”外面的哄笑声都盖过了院子里的动静了。
“这可咋证明呢?”
“好办啊,你们老娘们上啊。”
“咦,~”在女人们的嫌弃声中,冯棍子竟故意的拉了拉领口,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