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子从撕破的衣服上,扯下一大块,在手上叠了叠,递到虎子的嘴边,“爷,您咬着。”
虎子也没有逞能,顺从的张嘴咬住了,大夫用烈酒消了消毒,清洗掉血洞周围的血渍,这才开始上药,又用干净的布缠扎好,“这位大爷,您这伤口不大,但深,而且现在天热,不能淌汗沾水,还是挺麻烦的。要保持三五天的清爽,待伤口的新肉长出来,才能再换一次药。”
“有劳大夫了。”臭子谢过大夫,转头用剩余的那点酒,沾湿了一块布,替虎子把身上擦拭干净,“爷,您坐在这儿歇会儿,小的去给买身衣服穿上。”
虎子让臭子把他身上的银子都拿着,外袍和裘衣是不能穿了,裤子上也被溅了不少的血渍,这大夏天,闻腥而动的苍蝇蚊虫,已经在周围跃跃欲试了。
大夫继续在帮别人上药包扎,县尉带着没受伤的兵士们,对花豹的这个宅子,又来了一次更仔细的大搜查,可惜,又是徒劳无功。
县尉和几个副将很是沮丧,虎子回想着刚才,站在假山上看到的,这处花园里的布局有点儿违和呀。要是正如他所想的,也算是给县尉他们送个顺水人情了,就算估想岔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县尉大人,几位将军,刚才,我在假山上,看到了一些东西,也许,那里有古怪。”
“哦?”县尉和几位副将的眼睛都亮了,“要是真有所获,本县尉必不会亏待了石兄弟的,当然了,即使仍无所获,也没关系的。”
虎子起身,时刻关注着他的小甘,小跑过来,扶着他的手臂,“虎子大哥,您小心些,别太用力了,我扶着您走。”
一行人跟着虎子来到那处违和之处,县尉让手下的挖掉花草,‘铿’的一声,铁锹碰到了什么东西。将所有的覆盖之物清理干净后,露出了一块方形的铁板,在场的所有人,都乐开了花。
姓蔡的副将立马就蹲下去,拉动了铁板上的铁环,虎子听到了细密的齿轮转动的声音,接着便是扑扑的怪声,不好,里面有机关。
虎子一把拽过身旁的县尉,向小甘站的地方倒了下去,他的右脚,勾到蔡副将的腰,用尽全力要将他甩开。不及思考的一瞬间,铁板虽打开了,但数支箭矢也射了出来。
众人懵逼之后,都被吓得不敢动弹了,只有虎子为了救人,伤口又渗出了血,疼得他直抽气。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蔡副将,颤巍巍的要去摸插在发髻上的箭,被虎子给及时喊住了。
“住手,蔡副将,别用手碰那玩意儿,可能有毒。”
蔡副将本能速回手,刚回的魂,又飘出来半截儿,吞咽着唾沫,两只眼睛都发直了。
“啊,虎子大哥,您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呀?”小甘扶着虎子站起来时,看到刚包上的布被血浸透了,惊呼了起来。
一旁的县尉也刚站起身,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吓麻了,随着小甘的声音,他也看到了虎子的伤口,“石兄弟,你今天不但帮了我等大忙,还救老哥的命啊,以后但凡有用得到老哥的地方,言语一声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