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苟在姐姐后面的史源,没有料想到他姐姐竟是抱着必死之心,奋力想要拉一个垫背的。他也更加没有想到过,会有一天,亲眼看着姐姐死在他的面前。
兵士的长枪穿透了女人的身体,随着枪体贯穿,戳到了地面上,女人没有支撑的倒俯了下去,背后喷涌出了一道血柱,围着兵士们,有不少的脸上身上,都被溅上了血渍。
史源呆愣了一下,瞬间便面目红胀,额上青筋暴起,眼睛赤红,这世上唯一的至亲,也没有了。虽然史家族亲个个对他阿谀奉承,可那不过是看在他姐夫的身份,和他手中的钱财上,哪有一个是真心的呀。能对他掏心掏肺,真心实意的人,现在也死了,可能还是因为他的到来,才会沦落至斯的。
“啊,啊,啊~,”痛心不已的史源已呈癫狂之态,颤抖着指向虎子和风叔他们,咬牙切齿的低吼着,“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如愿了吧?替那些早就死了的人,报仇了吧?不过,凭这些莽夫,可没这等心机,是你,是你吧,石虎子?”
“姓史的,你这可高看了我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和花豹这些贼子一起,盗了薛家,还干下了人神共愤丧尽天良的事,才会被县尊大人下令擒拿的吗?我虽痛恨你这货惯常的阴险奸诈,可万万没有想到啊,居然还是个胆大包天,凶残狂暴的悍匪。以眼前的形势,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虎子的话里话外,都是指鹿为马,以假成真,其意就是要坐实其罪名,更是为了刺激史源,激怒于他。纵使县尊也是同等的想法,但虎子可不想送个致命的把柄给别人,只有死人,才能在接下来的审决中,少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他的计策是有效的,此时的史源,已经没有了多少的理智,抬脚踹翻离他最近的兵士,抢过枪戟,就一顿狂抡。
兵士们见此,都本能的退了退,中间留出了不小的空地。
史源走到中间,转身指着还站在假山上的虎子,吼的声嘶力竭:“石虎子,你当年所说之事确实没错,我爹就是有意改的路线,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又有什么错?那些镖师本来不一定都会死的,可惜,被姓铁的窥出了门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灭口了,谁料,还是让你逃过了一劫。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你最后出的那趟镖,那一场夜袭,也是我指使的。”
“是吗?那多谢相告了,是否觉得我命大?是否感叹人算不如天算?史源,今日,我便替枉死的十一位镖师,来取你性命。”
听了他的话,虎子之前想不太明白的事,此刻都想通了,凛冽之色布满了他的脸,目含霜剑,吼着:“纳命来!”便犹如展翅的大鹏,飞跃而下,挥起的刀,在灼热的日光下,闪着寒光。
史源想仗着枪戟的长度,挑拨开虎子的大刀,可带着泰山压顶的大刀,直接砍去了半截枪头,史源还被那股力道,逼得虎口发麻,脚下不稳的,连退了好几步,吃瓜的兵士们,又默契的往后退了退,以留出更大的空间给他们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