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石老五扶下了车,衙役也通报出来了,“虎爷,听说是您来了,石爷可高兴了,让小的请您进去呢。”
虎子搀着石老五走进石书吏办公的地方,石书吏坐在桌子后面,笑着打趣道:“兄弟,你这家业是越来越大了呀,这回看上哪块地了?”
“承石大人吉言。”虎子笑着作了个揖。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那为兄也承你吉言了。”
过好了契书,石书吏拉着虎子走到一边,小声的说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又是勾肩搭背,又是互捶‘小拳拳’的,彼此之间热络又亲近。
脑袋还晕乎乎的石老五,看着这一切,他不禁想起了,那个也曾经跟他亲似同胞兄弟的石老七。可惜,时光不可倒流了,他犯下的错,欠下的命,是无法弥补了,嘴里喃喃着:“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啊,老七,你和月娥的儿子,比你更出色,更耀眼,我终究是比不过你的,我的儿子更是比不过啦。”
“五伯,五伯,是不是难受的很啊?咱们这就去医馆。”
虎子走过来,喊了几声,石老五都没答话,石书吏问道:“大叔这是怎么啦?”
“嗐,都怪我,那路本来就不好走,还赶得飞快的,把五伯的头给撞了个大包。”
“那快找大夫瞧瞧去。”
“哥,那我们就走了,得空了,一起吃个饭。”
“行,嗳,等等,”石书吏将挂在一旁的风灯,递给了虎子,“天色不早了,你们去完医馆,大概天就黑了,拿着这个照点亮。”
从衙署出来,虎子便直接去了孙家的医馆。
孙大夫把了把脉,又察看了额头上的伤,“石家小子,他这是受到外力的撞击,而导致了脑络的轻微损伤,需要卧床休息几天,我再开些散於养神的药,三包煎服完,就差不多了。”
“脑络损伤,那不是很严重的吗?孙大夫,光吃这些药行吗?”虎子满脸的担忧,一旁的石老五,看着他,感到既窝心又愧疚。
“他要是年轻一些,这副药我都不用开的,千万记得啊,得卧床,得平躺。好了,好了,天快黑了,你们抓了药,赶紧回去吧。”孙大夫瞪了虎子一眼,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扔出去。
“麻烦孙大夫了。”虎子付了诊金和药钱,那边药也包好了,石老五接到手上,歉声的说道。
回到山前村,虎子把石老五送到了家,亲自给扶到了床上。他把药包交给了碾子媳妇儿,“嫂子,五伯的头撞到车厢上了,大夫说得卧床平躺几天,这三包药,还要麻烦你帮着煎一下。”
这女人接过去,便转身去了厨房,碾子狠狠的瞪着虎子,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你就是个天煞孤星,灾星。”
“石碾子,你爹今天受伤,确实怪我,所以,你刚才的话,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要是,还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咋的?你是要打我,还是要杀了我呀?你是想要报……”虎子的话,刺激到了碾子,有些藏在心底的话,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了,幸好他爷爷及时的咳了起来,他心虚后怕的紧紧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