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一巴掌清脆极响,不仅把嘉禾公主一众人打蒙了,更是让那躲在暗处瞧戏的三个男人也是大为震惊。
小白兔动手打人了!
瞧瞧那嘉禾公主脸颊肿了老高,便知道小兔子下手还挺狠的。
可就这般完了么?
姜嘉禾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自小生长在塞外,母君同父亲大人死得早,这塞外封地便是她一人说的算。叫谁生便生,让谁死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进了宫,人人都知她是未来女君,巴结讨好都来不及呢,谁敢动手打...打她?
“你这贱人,啊——”
姜嘉禾咬牙恨骂时,这第二个巴掌也是不偏不倚落在了她另一侧白净的脸蛋儿上。
银宝傻了。
刚才打了嘉禾公主两个巴掌的人,真是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殿下?
还没发呆傻完,第三个巴掌更是快准狠落了过去。
嘉禾公主刚挽好的朝云髻,被这三个巴掌给彻底打散乱了。
金玉发钗掉了一地,有些还松垮挂在青丝上。端庄的发髻,倒是成了精心装扮过的鸡窝。
“第一个巴掌,是你对本太子出言不逊,目无皇家规矩。”
“第二个巴掌,是还你敢对本太子护卫动手的教训。”
“第三个巴掌,是你不将温相放进眼里,未行登基大典便敢口出狂言。”
前两个巴掌,姜嘉禾不满还有理说去。可一听这第三个巴掌的理由,她哪里还敢不满啊,直接把三个巴掌都认下了。
“好啊,好一个南魇太子!”姜嘉禾手背蹭过唇角溢出的血丝,“你且给本公主等着,等本公主当了南魇女君,定要亲自品尝品尝太子寝宫中的麻辣兔子头,只不过到时候,兴许本公主啃的兔子头便是太子殿下的脑袋!”
“那便等你有本事当上了南魇女君再说。”姜菀从袖口摸了一方帕子擦手,“如今,本殿先等着公主对本殿行跪拜之礼。”
嘉禾公主双拳攥紧,恶狠狠瞪了姜菀一眼,屈腿正要跪在地上,且听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公主这儿,倒是比本相府邸热闹多了。”
“也比本国师府邸热闹呢。”
温子期先是露面,花芜摇着折扇紧随其后。
景召也没想躲,干脆迈步也是跨进了院子。
姜嘉禾不识那两位男子身份,但却识得温子期。瞧见温子期,就如瞧见了能给自己撑腰的人。
她未跪,快步走到温子期身侧哭诉,“温相可要为本公主做主。本公主不过听不得太子殿下侍从顶撞动手打了人,哪知太子殿下歪理一堆,仗势欺人,接二连三打了本公主巴掌。”
温子期将姜菀刚才动手打人的缘由看得清清楚楚。他未瞧嘉禾公主一眼,定定看着那站在台阶上,腰杆挺得笔直的少女。
今日的她,与往日撒娇卖乖的模样大不相同。
有些执拗,小脸还气鼓鼓的。
倒是...
可爱?
温子期收了目光,不明这词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太子年幼。何况这将皇位拱手让人的事情也是心酸,心里多少有不痛快倒也人之常情。”
“谁说本殿要把皇位拱手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