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吃,我吃……你…”
珍妃颤抖着唇,终于说出了保证的话,伸手要将叶辞渊拉起来,可似乎连举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刚刚抬起就垂落下去。
忽感眼前一黑。
珍妃直直地倒了下去,花姝惊得双手迅速拖住。
“母妃!”
两人吓得失声吼道。
叶辞渊快速地站起来,从花姝手中一把横抱住珍妃,疾步走进殿中。
“来人!去叫齐鸣!”
进入内室之前叶辞渊焦急地吩咐站在下人,可似乎忘记了梧桐苑中的下人都被打了板子在房中休息。
花姝也顾不上跑去叫齐鸣,见叶辞渊将珍妃放在了床上,就急忙上前把脉,观察着珍妃的脸色。
珍妃双颊泛红,唇色惨白,眉头紧皱,即使昏迷牙关也紧紧咬着,像是在与什么做对抗,胸前剧烈起伏。
凝眉思索片刻,花姝严肃地转头对一旁明显焦躁的叶辞渊说道去。
“你去叫齐鸣,估计是蛊虫异动了,我先给母妃施针。”
蛊虫这一块她如今的了解还不多,要尽快让齐鸣过来。
“她们还没去叫吗?”
叶辞渊看着门口还是无一人影。
“你忘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吗?把人都打成那样了院子里现在没人。”
花姝有些无奈,本消下去的气感觉又上来了。
叶辞渊愣了愣,面上有些尴尬,但没持续多久就立刻消失在了内室,快步奔向鸣山院。
花姝见叶辞渊一走迅速带起神识回到房间拿了速效救心丸与银针。
掰开珍妃的嘴将药喂了进去,接着拉开珍妃的前襟将银针刺入,暗黑的血从银针中汩汩冒出,沾湿了白色的里衣。
齐鸣来的很快,是被叶辞渊一路拖过来的。
还没喘口气就被一把按在了床边。
“不是….你…谋杀呢!”
齐鸣急促地喘着气,瞪向叶辞渊,话都说不完整,额头跑得冒出了一串汗珠。
“快看看。”
叶辞渊只是担忧地看着床上正昏迷的珍妃,没有搭理齐鸣。
“我给母妃做了急救,估计是体内的蛊虫发作了。”
花姝解释道。
齐鸣听着也不顾仍喘着粗气,为珍妃把脉,又看了看瞳孔。
“怎么会突然发作?这四年不是一直都没事?”
齐鸣很是诧异。
“母妃她知道了药是叶辞渊的血做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好好吃了。”
“怎么会?我没和其他人说啊,除了乘风和孤鸿没有人知道此事。”
齐鸣不可置信。
刚刚那么大动静时,他正在药房内闭门研究蛊虫,因此并不知道。
“母妃她自己发现的,伤口她看见了。”
齐鸣听到竟是如此,也是不可置信,接着立刻一脸愁容。
“这情况是蛊虫发作了,将药给拿来,这两天加大药量,之前的药量不够了。蛊虫必须压下去,不然又会回到之前神智不清的样子。”
叶辞渊脑中立刻浮现出之前在藏宝阁见到珍妃的样子,身侧的手指紧缩成拳,青筋暴起。
“别担心,我和齐鸣都在不会出事的。”
花姝刚刚就已经将药拿了过来,只是想等到齐鸣来了再给珍妃喂下。
她不清楚具体吃多少。
齐鸣接过,看着罐子里满满的药,舌尖一时苦涩蔓延。
母亲总是这样,她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甜都给你,苦都自己揽着。
这段时日珍妃一定时常胸口不舒服,她竟一直偷偷忍着。
倒出十粒药丸,由花姝一颗颗喂入珍妃的口中。
“这银针就先这样,待流出的血恢复正常色再取针。”
齐鸣对花姝说道。
“母妃这个样子,而本王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