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拉着李锦松,眼中也氤氲着泪花,宁儿这一走,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
她拉扯大的姑娘,也成家了。
李氏将李锦松的手攥得发紧,眼眸中满是不舍,明明还有好多话想与宁儿说,可姑娘一转眼就长大了。
“好了,你个皮猴子快将你阿姐松开……娘没什么好给你的,宁儿若遇到事情,你定要及时给娘亲说,万事都不可亏待自己……”
李氏松开李锦松的手,话在开口的那刻,眼中泪珠子便一串串跟着滚了出来,泪珠子隐入鬓间,宁儿抬头蓦然才发现,自己娘亲的鬓间已经有了白发。
“娘你放心,娘——”
李宁儿许也是水做的,她本想着为李氏抹去鬓边泪,结果当触及李氏鬓间白发时,她终是没有忍住。
李宁儿咬着唇,将唇色咬得发白,李氏将她抱入怀中,哭得瑟瑟发抖。
赵鹏远站在一侧,静静看着眼前一切,他决定等这次上山后,要多打点猎,早日买个院子,让宁儿不要再受离别之苦。
“好宁儿,该走了,你瞧娘没用,又害宁儿哭了。”
李氏强忍着哭意,笑容勉强着,为宁儿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娘,你同阿弟定要照顾好自己,别牵挂宁儿。”
赵鹏远见母女二人分开,极其有眼力劲地上前把宁儿给搀扶住了,宁儿握住赵鹏远的手,鼻头哭得发红,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稀碎的泪珠,嗓音软软糯糯,带着点鼻音。
赵鹏远听着看着,心疼坏了。
李氏擦着泪,一路将宁儿他们给送出了村。
回家路上,赵鹏远心疼宁儿走远路,直接将人给背在身后,一路给背回了家。
村中人见到,都戏称赵鹏远又在背新娘子了。
宁儿捂着脸,又羞又臊。
心中那点不舍难过,全部散到九霄云外去了。
“羞死人,下次不许在外人面前如此!”
赵鹏远将人恋恋不舍地放下,他脑袋点个不停回着李宁儿的话,可心底却在暗暗偷笑着。
他就是要让全村人都知道,他赵鹏远是有媳妇的人,让他们都羡慕嫉妒。
“宁儿,累了吧?马上就做饭,好宁儿别生我气了。”
回了家,素了好几天的赵鹏远便再也不装了。
他将人揽在怀中,大掌不停在宁儿腰间使着坏。
一声声充满别样情绪的低声呢喃,热气如同火龙一般从李宁儿耳朵钻到她的心尖尖上,烧得她心尖都滚烫不已。
赵鹏远背着她走了一个时辰的路,身上浓重的汗味儿倒也不臭,就是热气夹杂着他的气息,熏人得很。
宁儿被他一抱,一喊,当即骨头都酥得站不稳,软成了一滩水。
“赵鹏远……在门口,回屋……”
宁儿断断续续道。
一双桃花眼里泛着魅意,她将脑袋无力的靠在赵鹏远胸口,纤细白嫩的脖颈露出,扎眼又吸睛,赵鹏远将人扶着,一双鹰眼里蕴藏着浓墨,视线死死黏在宁儿的脖颈上。
他看久了,越发觉得口干舌燥,猛吞一口唾沫后,趁宁儿不注意,直接将人横抱起。
他一脚踢开房门,大气都不带喘一口,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无比。
宁儿还来不及惊呼,便换了个天地。
……
巫山云雨后,宁儿喘着气,手指无力在赵鹏远湿漉漉的发间摩挲着,她无力地半阖着眼,打量着眼前酒足饭饱的男人。
浑身被反复碾过,酸得不行。
刀削的下巴,抵在她的玉肩上,硌得她肩膀绯红一片。
太变态了!
还是走了十几里路!天又快亮了。
“宁儿快睡一会儿,天都快亮了。不要太累了。”
赵鹏远体贴无比道。
他将宁儿的秀发从背上拂开,又将被子往宁儿身上扯了下。
李宁儿想翻个白眼给眼前的男人,可是现在的她,浑身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嗯哼几声后,赵鹏远便将宁儿又给紧紧抱进了怀里。
他的怀里滚烫无比,就跟一个火炉一样。
宁儿累极了,靠在他的怀里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般下去,怀孕应该是迟早的事情吧?
次日清晨,宁儿是被温热的水给热醒的,她透着氤氲的热气,赵鹏远正给她擦着身子。
真“贴心”。
李宁儿没睡醒,打了个哈欠。
“宁儿忍忍,待会儿就抱宁儿回床。”
赵鹏远握住李宁儿娇嫩的脚踝,手中拿着帕子慢悠悠给她擦着。
水桶里面是澄清一片,李宁儿大半秀发被水打湿散在其中,她红唇妩媚,身娇体软的样子,像极了水中摄人心魄的妖精。
宁儿撑着水桶边缘又换了个姿势,刚刚那般不是特别舒服。
她没给赵鹏远说,脚落进水桶里突然激起一片涟漪。
水面绽放开来朵朵水花,水珠溅在赵鹏远身上,将背心给打湿了大半,就连他纹路清晰的腹肌都隐约可见,甚至还有几滴水从他嘴角缓缓流了下来。
画面一度……
……
等到赵鹏远将宁儿伺候好后,赵鹏远便依着宁儿的指示去将房契给李氏她们送了去。
等到赵鹏远再次回来时,宁儿还惫懒地躺在床上,睡眼惺忪。
已经过了午时,宁儿却全身疲乏极了。
“宁儿?宁儿醒醒……”
赵鹏远知道宁儿嗜睡,可已经过了午时,她将人从床上扶起,宁儿整张小脸都通红无比,额间还有细密的汗珠,浑身都滚烫无比。
赵鹏远将手放在宁儿额间,烫得他心都在发抖。
“宁儿?宁儿?”
赵鹏远连着喊了好几声,宁儿还是没有半点回应,他连忙给宁儿把衣服穿好,看样子宁儿八成是染了风寒着凉了。
给宁儿将衣服穿戴好后,赵鹏远立马背着宁儿朝村子里面跑了去。
村子里没有大夫,赵鹏远只能去王家借牛车,立马赶到镇上去。
“王叔!王叔!有人在吗?”
赵鹏远眉头紧皱着,手中不停捶着王家大门。
可是王家院子里好像没有什么人。
敲了好片刻,赵鹏远本打算背着人去其他人家里求车。
王贺晏刚从镇上回来,手里拿着笔纸,见赵鹏远背着李宁儿,他赶忙问着:“赵兄,嫂子怎么了?”
“王兄弟,宁儿病了,正在发热,我想借你家牛车用用!”
“什么!?发热了,快快。”
“我给你们开门,爹娘都出远门了!牛车都在家里,我给你们驾牛。”
王贺晏将书本纸墨往腋下一夹,连忙掏出钥匙将门给打开,从院子里将老黄牛给牵了出来。
赵鹏远反着手摸着宁儿越发滚烫的额头,他脚不停踏着地,眼神着急的朝院中看去。
“赵兄,快上车!我送你们去,我知道有近路!”
王贺晏朝赵鹏远招着手,赶忙赵鹏远给招呼上了车。
赵鹏远见王贺晏驾着车出来,他立马就跳上了车。
牛车一路狂奔,摇得车身都快散架了。
赵鹏远摸着李宁儿越发热的额间,不停用手给李宁儿散着风。
“到了!到了!要进镇了!”
黄牛从山下朝镇门冲去,牛鼻子一直在冒粗气。
好不容易进了镇,牛车却半路上坏了。
“赵兄你先带嫂子去看大夫,这牛车我先修着,修好了就来找你们。”
“好,王兄弟麻烦你了!”
赵鹏远背着李宁儿立马朝镇子中跑去,一路上被差点绊倒了好多次。
“大夫!帮我……看看病!我娘子病了!”
“大夫!大夫!”
赵鹏远将李宁儿背在肩上,一股脑冲进了药铺后,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大夫听见声音,立马从药铺后面走了出来。
“莫急,先将人扶到院后!”
一个长胡须的老头,摸着他胡子,淡定吩咐道。
赵鹏远听着他的指示,立马将人给抱到了后院。
大夫把过脉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鹏远,语气带着责备道:“你家娘子体虚,年轻人要节制!身子被掏空了,风寒一近体肯定遭不住!”
“糊涂虫一个!”
“还有,你家娘子体寒不易有孕……我尽量开药帮你娘子调理身体……这后面几日切不可如此……”
老者指着他的鼻子,就差没有直接点明,将他给大骂一通。
赵鹏远挠着后脑勺,沉默不语,他没想到会如此。
他日后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