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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岫白,我承认你挺强的。但你如此伤害我妹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余浩贤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瘫软在地,还不忘放狠话。

躺在一旁的江岫白默默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江岫白,你丫的倒是说话啊,不会是被我打怕了吧。原来传说中的冷面阎王也不过如此啊。”

“你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就在余浩贤挣扎着想爬起来看看江岫白是不是真晕了,江岫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切,我怕你!”

“你和我妹到底怎么回事,是个男人就给句准话,否则我还揍你。”

“打架,我奉陪。你妹妹的幸福,我给不了也不能给,抱歉!”

余浩贤没看到,江岫白说到这的时候,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只可惜两人都是躺着的,视线都停留在天花板上面。

余浩贤根本没看到江岫白落泪的一幕。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来,江岫白是真的遇上了什么让他伤心的事了。

“江岫白,你混蛋!”

“你既然给不了她幸福,为何要招惹她。”

江岫白痛苦的闭上了眼,不发一言。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两人才恢复一点体力。

各自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各自离开。

全程,两人都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二日余浩贤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顶着那张猪头脸去招待所找余念之了。

虽说他现在这副模样不适合见余念之。

可他担心余念之,不亲自看看不放心。

余浩贤做了良久的心理建设才去找余念之,结果却得到她一早就退房的消息。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丫头虽然不辞而别,但至少给他留了一封信。

余浩贤从招待所前台处拿过信,着急忙慌的打开一看。

信上,余念之说她今天一早有课,所以赶最早一班车回去了,让余浩贤不要担心。

之后又说了她与江岫白的事,她说识人不清是她笨,但继续为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就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她已经决定忘掉江岫白,继续自己的生活。

信的末尾还特意叮嘱了余浩贤别去找江岫白,说不值当。

余浩贤看见末尾那句:“我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也去把狗咬一口吧。做人,格局要大!”

“哈哈哈!不愧是我妹,这格局的确大!”

余浩贤一边乐呵,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想:“江岫白,你这混蛋,错过了我妹妹这么好的姑娘,注定一辈子打光棍!”

前台看着余浩贤一会气愤一会笑的,到最后居然还哈哈大笑。

这样诡异多变的表情,再配上那张鼻青脸肿的脸,怎么看怎么怪异。

虽然是大白天的,前台还是感觉后背一凉。

这要是晚上,她非要尖叫着逃跑不可。

“余连长,你没事吧!”

前台怯生生的看着余浩贤。

“没事,我能有啥事,我好着呢!”

自家小妹这么想得开,他能有啥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前台的军嫂见状努力的缩着身子,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躲在那喃喃自语:“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自从那次从军区回来之后,余念之好似没事人似的,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每日里上课,看书,有空去店里看看。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余念之的行程太满了。

她将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的,好像不知道累似的,每日不是在忙,就是在去办事的路上。

就连与她同寝室又同班的李甜,也只能在上课和晚上睡觉的时候看见她,平日里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到最后,连神经十分粗的李甜都察觉出不对劲了:“念之,你最近在忙什么啊?都不怎么见不着你的人影了。你瞧瞧你,黑眼圈都快遮不住了。”

“大一就这么拼,真的好吗?和你一对比,我觉得我好懒哦!”

李甜本来不觉得自己懒,可和余念之相比,立马觉得自己真是懒得无可救药了。

关键是余念之还比她聪明,这让她好慌哦。

难道我也该努力了。

“没啥事,就是手里有点闲钱了,开始在附近物色第二家店的地址,所以需要经常往外跑。”

余念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惊得李甜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念之,你也太牛了吧。居然都要开分店了。”

“跟你相比,我觉得自己弱爆了!”

李甜觉得人比人得扔,自己就是那个该被扔的人。

“就开间小店,没啥牛不牛的。我今天累了,有啥事明天在聊哦。”

余念之说着径自爬上了自己的床铺,拉上床帘,将自己隔绝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

四周的黑暗给了余念之安全感,在这无人的角落,她终于可以卸下自己的伪装,做回自己。

刚刚与李甜说话时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已不在,脸上只余下落寞与伤心。

“余念之,不许哭,你会忘记的!”

像过去很多天一样,余念之在心里念叨完这句话,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入睡。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医生,能够治愈一切的伤痛。

可余念之觉得自己很逊,明明告诉自己要放心,要重新开始,不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

可这都过去了两个星期了,余念之还是会时常想起江岫白,而每次想起江岫白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一阵阵的抽痛,很难受很难受。

这期间余浩贤来看过余念之一次。

见她真的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余浩贤才稍微放下了心。

余念之本以为,江岫白这个人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彻底的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直到那天余念之又接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打来的电话。

“小余,我知道我不该再打这通电话来打扰你的生活,但我觉得这件事你有知情权。”

“如果是关于江岫白的事,抱歉了,伯父,我不想听。”

“可这或许是他一定要撤回结婚报告的原因。”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了余念之幽幽的声音:“伯父,你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