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虽然传言江营长始乱终弃,打算甩了这对象。
对于这个谣言,军区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当做笑话听听,根本没放在心上。
就江营长那性子,根本就不是那种能干出始乱终弃的事的人。
这不没多久就传出了江营长打了结婚报告的事。
谣言不攻自破。
可今日亲眼目睹了这一出,众人的心再也不如此的笃定了。
难道谣言是真的,江营长真的做了那始乱终弃的渣男,甩了交往了一年多的对象。
而且那对象好死不死的还是余浩贤连长的亲妹妹。
这波瓜也太劲爆了,众人表示有点消化不了啊。
此刻坐在地上哭泣的余念之根本没那心思去管别人的目光是否异样了。
她现在只想把今日所受的委屈通通的发泄出来。
结果她没哭多久,身边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余念之以为是余浩贤去而复返,立马大声道:“我说了,我不见到他,不会走的。”
“那你现在见到了,能走了吗?”
余念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一抬头,就看到那个自己苦苦等了一个下午的男人正默默的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江岫白!”
余念之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左右开弓,将脸颊的泪水擦去。
然后快步朝江岫白靠过去,想要问清楚对方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江岫白见状,后退两步,避开了余念之的亲近。
然后直接转身,朝着军区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余念之见状,眼底的委屈越发的浓厚。
但她仅仅犹豫了两秒,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招待所的房间里。
余念之坐在唯一的凳子上,而江岫白则站在门口,十分不耐烦的看着余念之。
“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今日伯父给我打电话,说你宁愿背上处分,也要撤回我俩的结婚报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伯父会错意了吗?”
“没有误会,我的确想撤回结婚报告!”
江岫白冷冷的丢出这个残酷的事实。
瞬间将余念之伤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明明一个星期前我俩都还好好的,我俩还一起去挑了请帖,为什么你一转眼就变了,还要撤回报告!”
前后就一周的时间,为什么什么事都变了。
“因为我后悔了!”江岫白盯着余念之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正事因为这段时间筹备婚礼,让我无数次的想到我俩婚后的生活。”
“可我发现,我并没有信心跟你过一辈子,因为我对你的新鲜感过了,我反悔了!”
“好在我在结婚前弄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可以及时回头。现在拿回报告,取消婚礼,这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总比真结婚后,我俩相互厌恶,反感来得好。”
余念之全程与江岫白对视,死死的盯着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吐出一句句的残酷话语,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江岫白,你明明答应我要娶我,要照顾我,保护我一辈子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这个混蛋!”
江岫白瞧着余念之那副痛苦崩溃的模样,差一点就忍不住抱住余念之,安慰她,并告诉她这些都不是自己的心里话,都是骗人的。
可他不能这样做。
与其以后让她长痛,还不如残忍点,彻底的斩灭对方的希望。
这样的话,现在虽然痛苦一点。
但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
想到这,江岫白一狠心,藏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他的内心有多痛苦,他面上就表现得多么淡然,残酷。
“我就是混蛋!”
“忘了我吧,你以后会找到一个更好的人!”
江岫白丢下这句话,直接转身扭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念之看着江岫白那决绝的背影,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为了这样的渣男哭,不值当。
她的眼泪绝不为这样的人流。
屋外,余浩贤恶狠狠的瞪着江岫白,一双拳头握得嘎吱嘎吱作响。
原来余浩贤去军区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江岫白的身影。
他担心余念之,倒也没多耽搁,急匆匆的跑回门口,余念之却不见了。
余浩贤向执勤的士兵一打听,才知道江岫白把自家妹妹带去了招待所。
余浩贤放心不下,担心自家妹妹吃亏,马不停蹄的往招待所赶。
结果却好巧不巧的站在门口,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就招待所那门的隔音,根本就瞒不过余浩贤的耳朵。
江岫白也没想到余浩贤会在屋外。
可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默默的舔舐心里的伤口,并不想多言。
不过看余浩贤那眼神,今日多半是不能善了了。
余浩贤丢给江岫白一个眼神,然后转身就走。
他想揍江岫白,但余念之的房门口显然不是个好地方。
江岫白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二十分钟后,部队的搏击训练室内。
两个健硕的身影就这样没穿任何防护的站在了场内。
没等两人站定,余浩贤的一记扫腿就直奔江岫白的脑袋而去。
瞧那强劲的气风,这一记显然是用了全力的,没有丝毫留手。
江岫白连忙伸手隔档,成功之后却没有发起反击。
余浩贤一击不中,一个拳头飞奔而至。
场地里,余浩贤负责打,江岫白负责躲。
两道身影在场地里打得激烈。
“江岫白,你有种就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场,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你光是躲,算什么男人!”
江岫白闻言,眼神危险的一眯。
他心里也憋屈,也想要发泄。
既然余浩贤想打,他就陪他好好打一场。
余浩贤话音未落,江岫白硕大的拳头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这要是打中了非毁容不可。
余浩贤见此不怒反笑,大喝一声:“来得好。”
两人便战做了一团。
“砰砰砰,啪啪啪!”
练习室内,肉体被击打的声音时时传来,一直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江岫白厉害,余浩贤也弱不了多少。
两个棋逢对手的男人打出了真火,越打越疯狂,还尽往对方脆弱的地方招呼。
直到两人累得不行,双双倒地的时候,两人的脸上,身上早已挂上了各种各样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