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9: Standing on the Fist and walking on the Arm
时无再来,有事竟成!
经过墨香生这两天的不断游说,仙鹤寨秦烈、毕允二位司主,虽不能保证完全推心置腹,但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相互猜忌!
至此,仙鹤寨也不再只是以前的三大蕃族之一的居住之所,它将成为东莱秦氏对外一切活动的代名词和象征。
等到秦烈和毕允双双离开。
墨香生竹屋边的角落里,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然后两个,三个……直到第五个小孩的出现,整整齐齐地贴着山墙边,一字排开,上下对齐!
“司主大人都走了,我们快去找墨先生吧!”说话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
观其言行,能猜到他是这群娃儿的孩子王。
孩子王首先从竹屋的山墙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他个头最高,长得最结实。
剩余的四个孩童见状,立马紧随其后,露出全貌,来到门前。
“墨先生,您在吗?”孩子们有些迫不及待地敲响了竹门,对着里面高声呼叫!
“嘎吱~”一声。
竹屋的门扇应声开启,墨香生看见那五个孩童,没有犹豫,赶忙走到屋外,轻声细语,语气温和,道:“怎么了,孩子们,有什么事情我能为你们效劳的?
“墨先生,您教教我们叠纸船吧!”孩子王没有丝毫胆怯,主动提出自己的诉求。
“可以啊,来,进来吧,今天我们每个人都叠一个纸船,好不好?”墨香生仍然温柔耐心。
“太好了,谢谢墨先生!”
“谢谢先生!”
不待说完,一个个都哄堂而入,跑进屋内。
这五个孩子,人儿虽小,但非常有礼貌!
可见,平时墨香生在这群孩童心目中的地位,着实不低!
一个时辰后。
当屋门再次打开,每个孩子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折纸小船。
“墨先生,这个小船应该可以漂到山下的大河里去吧?”孩子王虽然高兴,但仍然有些担心。
“放心吧,这纸,是我用来包明矾的油纸,不会那么轻易浸透,快去放河里试试吧!”墨香生言辞恳切,十分肯定地安慰道,
“好哦,我们放纸船去喽!”
孩子们一哄而散,欢呼雀跃地朝着半山处的小溪边奔去。
墨香生看着孩子们嬉闹跑开,笑容依旧未变,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别人完全听不懂的话语,“还是您考虑周全,把所有事情都谋无遗策!甚至能猜到毕允一定能改变观念,接受赋姓改名的建议……”
仙鹤寨一事,就此揭过。
话说这头,海宝儿一行没有找到黎光蕃族的司主渠铭,便立刻打道回府,准备回东莱后继续寻找有用信息,以待后续更好的营救。
但也不能说这次航行完全没有收获,经过现场打斗模拟,至少发现和知晓了渠铭又被平和岛国的人所劫持。
这是一条相当重要的线索!
在回航的大海上,焰冰岛越来越远,海宝儿坐在船舱内,静静地看着挂在墙上的海图,澄思寂虑。
蒋崇站在门外时刻警惕,如果没有少主的吩咐,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人擅自闯入,就连黎光蕃族的护卫队长楼犇也不例外!
“蒋崇何在?”不一会儿,屋内传来海宝儿的传唤。
蒋崇推门而入,关好门扇,上好门闩,对着海宝儿抱拳回禀:“属下在!”
“等回到悬济堂,立刻把这封信交给张礼,然后要他务必亲自去趟信天堡,与顺义阿翁对接!”海宝儿一一交代,不落分毫。
“可少主,我走了,谁来保护你的安全?”蒋崇话既出口,又觉说得多余。
毕竟,以海宝儿现在的武功造诣,要不要蒋崇这样的侍从,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侍从,自己的使命就是保护少主,必须万事以海宝儿的安全为要。
“这一点不用担心,现在还有八妹时刻守在我的身边,你此次任务非常重要,我要你护送张礼安全到达信天堡!”
“是,少主!您是否还有其他吩咐?”蒋崇不再坚持,于是转移话题。
海宝儿想了想,旋即道:“回岛后我还要去咨询些信息,晚一点回去,让九爸不用担心!”
“是,少主!”
两天后,下午。
一艘海船悄悄地驶入了岛北乌燕坞码头。
下船后,蒋崇便领了一匹快马,直接返回悬济堂。
海宝儿和茵八妹则在护卫队长楼犇的带领下,快速地闪进了坞堡中心的客堂。
黎光和渠汜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其实,早在一天之前,焰冰岛的事情便已经通过快船传回了乌燕坞。
客堂内,海宝儿,楼犇二人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前后结论。
“好一个平和岛国,居然在我们之前又劫走老二,看来他们是要我们彻底臣服!”渠汜双眸赤红,身体颤抖,愤愤然道。
“好在铭儿他现在暂无生命危险,对那些人而言,至少铭儿还有被利用的价值!”黎光神情玄定,处之弥泰:“对了,海小子,你足智多谋,可有好的方法和手段逼其现身!”
海宝儿沉思片刻,言不由衷:“办法倒是有一个,可存在一定的风险!我还没有十全把握,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出此下策!”
见海宝儿犹豫不决,黎光深知此事恐难两全,但又没有其他办法,于是开口感慨,道:“海小子,你但说无妨,如果计策可行,而渠铭他又不能平安归来,那就是他命中注定,该有此劫。”
这才是一个真正经历过大风大浪,走过风风雨雨,尝遍酸甜苦辣的当家人。
其魄力、胆识和抉择都毫不拖泥带水,从不婆婆妈妈。
“蕃主大人,小子拙见,如有不妥,请勿怪罪!”海宝儿见推却不得,顿了顿再道:“现在各国名流巨子齐聚东莱,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建议利用好这次机会,以蕃族之名举办一场‘争迢亭议’,由渠铭司主号召和主持!”
有意思,真有意思!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完全没有跟得上海宝儿的思路和想法。
邀请各国在岛名流参加亭议已经算是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了,可号召和主持之人却是失踪多日的渠铭司主,这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黎光和渠铭父子俩皆是两眼放光,内心深处的好奇神经迫使他们异常兴奋。
这样的匪夷所思的想法诱使黎光不由得脱口而出:“海小子,快,详细说来听听!”
“老爷子、司主大人,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从明天开始,由贵蕃对张礼进行培训,由他来模仿渠铭司主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要让他在半个月之内,模仿得比真正渠铭司主本人还要真实。”海宝儿破天荒地抛出了自己的想法,接着说:“至于这‘争迢亭议’,可有多种形式,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行;时代大势,天下大道可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亦可行。只要把这场盛事办好,渠铭司主才能尚有一线生机。”
此话一出,平地一声雷。
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海宝儿经过冥思苦索之后,所能想到得最好的应对之策,计策有其缺陷,存在一定的风险。
但只有这样,才能找出一丝机会解救渠铭,可谓是兵行险招,方能出其不意。
这正是:安危有时须得抛开,置之死地才能后生。
不亏是海宝儿,大谋不谋,六出奇计!
这位臂上能跑马,拳头能站人的少年奇才,这胆识,这谋略,非常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