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陈婷出现在龙腾地产大厦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现在顾睿的话让我的猜测转为确认。
我平静地告诉顾睿：“陈婷来了，在你之后进的大厦。”
“陈婷？”顾睿微微惊讶，“但我在上面面试的时候，没见到她啊？”
我笑了：“当然不能让你们碰见，否则麻烦就多了。像这种大企业挖人是很谨慎的，肯定会错开时间让你们过来面谈，说不定还会错开电梯，就怕你们互相知道对方要跳槽，更怕你们互相串通。”
顾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认为我说的有道理。
他期待地突然问道：“那你有没有拍到陈婷进入大厦的照片？”
我摇了摇头，这种照片就算拍下来也说明不了什么，根本算不上证据。
顾睿替我心急，追问着：“蓝姐，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是啊，陈凡和陈婷和龙腾地产基本谈好的条件，那跳槽的日子就不远了。
他们跳槽无所谓，重要是要保住他们手上的资源。
我心里暗暗有了打算，但并没有告知顾睿。
我抱歉地对顾睿说道：“你自己先打车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没办法送你了。”
“行，你忙你的。”顾睿没有半句怨言，拿起自己的包就下了车。
看着顾睿打车离开，我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听着音乐，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龙腾地产的大厦门口。
又一个小时过去，我终于看到陈婷从大厦里走了出来。
我推开车门下车，径直迎了过去。
“陈婷！”
我叫着她的名字，陈婷也看到了我，她的脚步一顿，眼里充满震惊。
我笑着走到她面前，看得出她面色的紧张和慌乱。
“董事长，我……”
陈婷急于开口解释，但被我打断，我直截了当地质问道：“陈婷，我看过你的履历，你的能力很强，我很欣赏你。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甘愿受陈凡的胁迫对他唯命是从？你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被我揭穿一切，陈婷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疑地望着我。
下一秒，她迅速低下头，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声不吭，脸色憋的通红。
我凝视着她，继续问道：“还是说，你真的爱上了骚扰过你的陈凡？”
陈婷倏然抬起头，双目充满了震惊，同时也闪过一丝惊慌。
“你……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事，她并不想让人知晓。
看着她那战战兢兢的样子，我心里生起几分同情。
我轻叹了一声：“陈婷，你和陈凡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陈婷避开我的视线，口中否认着：“不，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可她急促紊乱的呼吸，已经暴露了她的心虚。
我娓娓道来：“三年前，你刚入职桦科的时候，因为长得漂亮，性格温柔，让身为你上司的陈凡注意到了你，并且多次对你进行了职场性骚扰。”
陈婷听着我的阐述，她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那些事她羞于启齿，紧紧捏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心里划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狠心揭开她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