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的这番话正中任豪的下怀。
“兄弟，咱们今天能约在一起见面就是缘分，你也别任总任总的叫怪生疏的，就叫我豪哥吧。”
顾睿笑呵呵地应着：“行，豪哥。”
任豪看了一眼周围，凑近顾睿，压低声音跟他说道：“兄弟，哥跟你说，你们桦科现在的情况我多少也了解。你现在走，就凭你手上的客户，哥至少也能给你争取个总监，年薪这个数，绝对亏待不了你。”
顾睿表现出一副心动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豪哥，我那天看到你跟我们公司的陈总也见面了，他应该也跟我一样想跳槽吧？”
顾睿突然问起陈凡，任豪警觉了一下，打算敷衍带过：“我跟他就随便聊聊。”
“豪哥，你看，我这个人吧，胆小，我就是想着问一问，要是陈总也跳槽的话，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顾睿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引任豪上钩。
任豪犹豫了一下，模棱两可着：“我的确是和陈总聊了聊，不过你们公司想跳槽的人其实挺多的，你没什么可害怕的。”
“那豪哥你知不知道，陈总打算跳槽去哪家公司？”顾睿继续追问着，想要确定陈凡的跳槽意向。
然而任豪敏感得很，自然不会和顾睿透露。
他敷衍搪塞着：“以陈总的能力，他其实离开桦科去哪儿都有发展空间，你也一样……”
任豪三言两语就岔开了话题，显然是并不信任顾睿，没有向他透露任何陈凡跳槽的信息。
我也料到了会有这种结果，毕竟这些猎头还是有职业操守的。
顾睿只能用我事先准备的另一套计划。
顾睿装作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我还有个同事，不知道你听过她的名字没有，叫陈婷。她能力那么强，客户资源也丰富，豪哥你可以考虑把她也挖出去。”
然而听到这个名字，任豪微微惊了一下，同他确认着：“你是说你们公司招商部的那个陈婷？”
“是啊！您听过她？”
任豪皱了皱鼻子：“这个陈婷可不好挖，我之前联系她好多次了，以她的业绩和手里的资源，在桦科集团只是做一个小小的招商专员，实在是太窝囊了，可是接连几次，我都没能挖动她。”
顾睿略微有些吃惊：“她为什么不愿意呀？”
“我也想不明白，我要是她，我早就跳槽了。起初我以为是她对桦科的忠诚度比较高，不过最近我找她聊了一次，倒是有些松口了，应该有门。”
话说到一半，任豪突然想起什么，警惕地看向顾睿：“你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向我推荐她？听你刚才的语气，你跟她似乎没那么熟？”
顾睿被怀疑，他也不慌，机灵地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地笑笑：“这……这不是我想要是跳槽的话，还想跟她继续待在同一个公司嘛！”
看顾睿那副腼腆的样子，任豪很快就明白过来。
任豪了然一笑：“看来你是喜欢她！”
顾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喝着咖啡，忍俊不禁，心里暗暗赞许顾睿反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