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村的野猪都被社员杀了,虽有人员受伤,但都不致命,已经驾着骡车送去了公社医院,由大队里掏钱治伤。
大队的财产也损失不大,就十几户人家的院墙倒塌,需要重新垒。
大体收拾了一下被野猪霍霍的地方,刘秉义便大喇叭通知所有社员到大晒谷场分猪肉、吃杀猪菜。
大晒谷场顿时热闹起来,村里唯二的屠夫带着会手艺的儿孙们跟帮忙的壮劳力们一起,趁着猪还没死透开始挨个放血、秃噜猪皮毛、剔骨、分肉。
而村里的老娘们儿们则从家里拿来了大盆接猪血,然后放上一把盐搅拌搅拌等待猪血凝固。
剩下的人,有的垒锅灶、有的从家里拔来八印的大锅放到垒完的灶上,有的在洗各家各户带来的菜,有的在“咣咣咣”的剁菜。
刘小月回空间小公寓里洗完了澡,也去了大晒谷场。
“呦,咱杀猪大英雄来啦。”王翠花老远看到刘小月就开始招手。
“运气,运气而已。”
“快,过来给我们讲讲你的英雄事迹。”
“对对,给我们讲讲。”
“那么大一头野猪呢,你是怎么弄死的?”
“给你板凳,坐下说。”
“话说那时突然迎面冲来一头如山般的野猪,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
······
小沟村的野猪盛宴一直到深夜才结束,社员们围着一个个的火堆欢歌笑语,有唱红歌类型的二人转的,有唱红歌的,就连刘小月也上场唱了首“战士打靶把营归”,唱的挺不错,就是少了点气势,都怪她嗓音太软糯了。
刘小月:哼,回头让我家哥哥唱给我听。
李二婶还私下跟刘小月说:“可惜了咱传统的二人转不让唱了,要不唱个小拜年儿更应景儿。”
临睡前,刘小月还在想如果用顾铭钥的声音唱,今天肯定能得满堂彩。
系统:我家宿主这虚荣心也太重了。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眨眼间出了正月,过了二月,走了三月,跑了四月,进了五月。
五月,对于黑省来说是个万物复苏的好时候。
自从四月底刘秉义就带着村里的老人开始在地里研究,隔一段日子就研究一回。
“可以了。”刘秉义扔掉手里的土坷垃对其他人道。
“对,下面也化冻了。”
“这几天的温度也合适。”
“湿度也行。”
“那行,我回去就广播,准备春耕。”
······
随着大喇叭的广播,小沟村生产大队迎来了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春耕。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可见春耕的重要性,如果春耕没弄好,那粮食就会减产,秋收再拼命也白搭,都不够交公粮的。
春耕的第一件事就是,犁田耙地、泡田整地。
刘小月分到的任务是挖苞米根。
这苞米根小沟村的人叫苞米炸子,长得很是粗壮,抓力十分的强大,需要用大镢头一个一个的给抠出来。
刘小月举着大镢头奋力一刨,没抠出来,不愧是人称抓地虎的苞米炸子。
刘小月:又是想念大力丸的一天。
“月丫头,你的方法不对,你看我的。”李二婶看着咬着下嘴唇奋力挥大镢头的刘小月,不禁笑道,“你那么弄,不用一头午,你胳膊就得抬不起来。”
“这苞米炸子抓的也太深了吧。”刘小月叹气。
“可不,要不怎么有人叫它抓地虎。”
“啊呀…还有那么多,这得刨到什么时候啊。”看着一望无际的苞米地,刘小月感觉自己的胳膊要报废。
“慢慢刨吧,这苞米炸子早晚得刨了,要不怎么再种。”李二婶不愧是干农活的好手,说话功夫就把刘小月落下三米远。
刘小月只能继续埋头刨地,不管了,能刨多少是多少吧,反正她也不指着工分过活。
这一天就在刘小月一镢头一镢头中过去,晚上的下工红歌响起,刘小月找记分员一算,果然是三个工分。
没有大力丸的加持,她就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弱鸡。
*
感觉家人们都不太喜欢看有关农耕秋收这些方面的详细描写,那我就尽量一笔带过,主要走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