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东赶去会所的时候就看到她正搂着一个小帅哥没分寸的说道:“让你叫仙女姐姐,快点叫。”
“啊,女王大人饶命吧,等下你老公来会杀了我们的。”
“他敢?”
“他怎么不敢?我们都是些打工仔,他要掐死我们还不跟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连司庭也兴致乏乏的说了这话。
赵玉莹在边上听着,忍不住叹了声:“这叫什么事啊?”
赵玉莹总觉得钟暖暖在欲图不轨,但是又猜不到具体。
“哼,他马上就是前夫了,他要是敢碰你们,我跟他拼命。”
钟暖暖搂着那个弟弟的脖子,其实没有半分亲密感,反倒是有点从后面锁喉的架势。
弟弟被勒的喘不动气,夸张地像是要窒息,伸着手:“老大救我。”
司庭笑了声,然后坐在那里看戏。
“现在谁也救不了你,就算王衍东来了,他也得靠边站。”
“那我就要问问了,我要靠哪边站?”
王衍东把门一脚踹开,质问。
门本就是虚掩着的,倒也不是故意,只是大家出出进进的,没在意太多。
可是眼下王衍东站在那里,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包间里突然就安静了。
钟暖暖看到他的时候,人虽然有点醉,但是还真是心里咯噔一下, 但是……
酒壮怂人胆啊!
她顿时松开那个弟弟站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横,越来越没个女孩子样子了。”
王衍东说着已经到她面前,二话不说,直接牵过她的手腕,紧攥着数落。
钟暖暖不服,跟他挣扎着,挣扎不过就下嘴咬。
“……”
众人退到边上默默看着,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在A城这地,混商圈的又怎么会不知道王衍东的大名,他绝不比傅沉夜少半分狠绝。
可是此时,有个女孩子在跟他撒疯,不仅咬他还打骂:“你个臭流氓,你松开我听到没有?要不然我要报警啦。”
“我先带她走。”
王衍东看她耍酒疯,扛起她的时候对司庭说了句。
司庭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抱着钟暖暖走,司庭觉得本来也不需要自己说什么,人家还是夫妻俩呢,再说,钟暖暖这么闹,不就是想叫王衍东来吗?
王衍东带着钟暖暖上了车,钟暖暖突然就特别安静。
车子在往某个路口的时候,她突然特别平静的说了声:“我要回公寓。”
王衍东二话没说,车子开出去,送她回公寓。
但是到了公寓楼下,王衍东却是将车门一锁,转眼看她,“以后能不能不喝那么多酒?”
“我没喝很多。”
钟暖暖解释。
王衍东望着她一会儿,突然就信了。
她现在看上去很清醒,那会儿也真的看上去像是很醉。
“你把门打开,我要回去了。”
“暖暖,我们只是离婚,以后还是一家人。”
“你为什么离婚?”
钟暖暖听到他的话,再也忍不住,转头看着他问。
“嗯?”
“那天晚上我在咱们家客厅茶几的抽屉里发现一张检查报告,那上面的意思是你没有生育能力了,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又怎样?”
王衍东问。
“……”
如果是真的……
钟暖暖望着他,眼里渐渐地干涩。
如果是真的,她才不要离婚。
她才不要丢下他。
可是这话她又不能轻易说出来,因为她还不知道真假。
王衍东望着她,“如果我说,这是我为了哄你不离婚弄的假的证明,你信不信?”
“……”
钟暖暖眼睛里立即就看不见了。
“我不想骗你了,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我答应离婚,不叫你再受家里的生子压力,我决定放你走。”
“……”
他越说越认真的样子,钟暖暖却越听越难受。
“我们明天就去离婚好不好?”
“好,你别后悔。”
钟暖暖说完便要走,但车门被锁,她转头,一边掉眼泪,却也没耽误命令他,“你给我把车门打开。”
王衍东立即将车门打开,她推门就走。
她疯狂的跑回家去,门一关,立即泪如雨下。
她突然很确定,自己能分辨的出刚刚王衍东话的真假。
他真是……
为什么一场小小的事故,会让人的精子出问题呢?
她搞不懂,但是她确认了那件事。
如果他也出了问题,那,反正她也不好生,他们就继续凑一对不好吗?
反正,反正她也忘不了的。
钟暖暖这样想着,觉得他那番话太折磨他自己,她开始心疼,然后……
“叩叩。”
“……”
她心口一滞,以为出现幻觉,转头傻傻的看着门板,“谁?”
“还没成为你前夫的人。”
他这样说。
钟暖暖听的心肝一颤,可是下一刻却还是开了门。
渐渐地,她又看清了他的脸,疑惑的问他:“你怎么上来了?”
“我来要一样东西。”
王衍东缓缓地抬眼与她对视,淡淡的一声。
钟暖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些自己曾经看的霸总小说,他该不会是想说,他是来要回自己的心的吧?
钟暖暖觉得,这是绝佳的复合机会。
他从来不嫌弃她,她又怎么会因为他失去那个能力就不爱他了呢?
她只会更爱。
这样想着,她松开门把手,请他进去。
王衍东在后面跟着,门被他轻轻关上。
虽然很轻,但是那一下,钟暖暖还是突然心跳加速,并且转身就又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杆,娇滴滴的低声:“你想要什么嘛?”
“暖暖,别这样。”
“嗯?”
钟暖暖天真的眼眸看向他,她有点怀疑自己听到的。
但是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渐渐地离开他的腰,她想再去抱他,却被他攥着双臂没能再如愿。
“你来要什么的?”
钟暖暖的心,怦怦怦的狂跳起来。
“戒指。”
“什么?”
钟暖暖望着王衍东幽暗的黑眸,突然间怔住了,她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连最起码的字面的意思都听不懂了。
“把戒指还给我吧,不是说那天是我醉酒后给你戴上的吗?现在还给我,就当那只是一件醉酒后的糊涂事,不作数。”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