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算计我?”
傅沉夜吻到她耳边的时候,略停。
“没有,不敢。”
戚酒甜甜的小声,压着他的脑袋瓜示意他继续。
傅沉夜却是忍不住笑了声,随即吻到她的颈上,用力吮住咬了下。
“哼。”
戚酒疼的发出一声,却是回过味来立即又把他抱住。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哪怕看不见,但是……
她突然发现,原来她老公不顶刺激哎。
而她……
她已经瞎了,她还能为他做什么呢?
顶多是多生几个宝宝。
是的,她要给他再生小孩,再给草莓跟沉心肚子里的宝宝多个玩伴。
她之前只是感觉到长辈们很喜欢小孩,但是这次沉心怀孕她明白过来,长辈们是希望家里小孩越多越好的,而她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她也要出力。
——
傅沉夜在她睡后却是许久都无法入眠。
他当然明白戚酒的心思,但是,她的情况……
当晚,傅沉夜便去了医院某办公室。
戚酒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孕吐了,开心的醒来的时候一翻身却摸不到身边人,她下意识的心口一颤,随即撑着坐了起来,她仔细听着,想知道他会不会是去了洗手间,但是过了会儿,房间里还是没有他的声音,她有些紧张起来,开口:“沉夜?沉夜?”
傅沉夜跟医生谈过就回到家,看到她坐在床上眼泪直流,立即迈着大步上前去,将外套丢在一旁,然后把她抱在怀里:“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公司出了急事,我去处理了一下。”
傅沉夜看她泪汪汪的,心疼的要紧,抬手轻轻擦着她眼下的泪痕回她。
“我,我……”
她在他怀里,牢牢地握着他的肩膀,那句话就要冲口而出,但是她又怕他会听的心烦。
据说,男人最讨厌女人太粘人了。
她要是这么缠着他,会不会把他吓跑了。
“没事的,以后晚上再也不出去了,嗯?”
傅沉夜很快给她吃了定心丸。
戚酒微微仰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担心的低声:“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累?”
“不会。”
傅沉夜觉得事情比自己想的好像还要严重的多。
她好像,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没有安全感,而是很剧烈的那种。
“阿夜,不用管我。”
她极不情愿的嘟囔出这句话。
她不想让他失去正常的生活。
据说他们本来就是夜生活很丰富的人,可是很长一段日子他都只是在家陪她。
她实在是太粘人,太不懂事了,她想要努力做个不让他心烦的女人。
傅沉夜却将她抱在怀里,没再任何言语,只是抬手将她的下巴捏住抬起,然后直接亲了下去。
戚酒感受着他极为耐心的亲吻,然后手再次搂住他的颈后。
傅沉夜只是很温柔的吻着她,然后吻到她的额头上,“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抽烟了?”
她疑惑的询问。
“下属递了根烟,不接的话他可能以为我瞧不上他。”
“嗯。”
这个理由,说得通。
傅沉夜看她还算好骗,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是很难睡着,直到翻身到他怀里,对他说:“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傅沉夜配合的询问。
戚酒听到他问便忍不住害羞的笑起来,然后甜软的声音告诉他,“我梦到我怀孕了。”
“以后你不想生都不行。”
傅沉夜说着有亲向她。
戚酒听的傻笑了几秒,很快便在他怀里安安稳稳的睡过去。
现在,只要他在身边,她便能安心的入睡。
她就怕会失去他。
她害怕再回到曾经那样的生活。
他像是救命稻草一样,拯救了她原本黑暗的生活,让她的世界变的温暖。
这份温暖,她希望可以无限延续。
第二天一早江卓就带傅沉心回了自己父母那里去报告这个好消息,家里又像是以前那样剩下他们几个,陈晴看着戚酒心情还不错就知道她儿子安抚的挺好,但是这小子昨天半夜出去干嘛了?
傅沉夜去上班前被傅怀仁叫住,“昨天半夜去哪儿了?”
“去了趟医院,只是咨询了点事,不用担心。”
傅沉夜说完便走了。
傅怀仁却想着,他宝贝儿子大半夜去询问什么事?
戚酒坐在客厅里,老太太高兴的数着,“现在咱们有草莓了,等李菲生了小孩,心心也再生一个,咱们家就是三个小宝贝,哎呦,一想起来我这心里啊,就跟喝了蜜一样。”
“是啊,咱们家会有很多小宝贝。”
戚酒附和着。
长辈开心,是好事啊,她们当晚辈的应该让长辈开心的。
老太太握着戚酒的手:“宝贝,虽然她们都有孕在身,但是在奶奶心里,你还是一号得奶奶心的,是奶奶最贴心的那一个,知道吗?”
老太太总觉得戚酒在努力附和她,老太太知道自己有时候会得意忘形,忍不住夸别的人,真的担心戚酒会难过。
“嗯。”
戚酒答应着。
老太太脑海里却全都是戚酒为她豁出命去的时刻,老太太心里知道,她不能要求戚酒再为他们傅家做更多了,因为她受的已经太多太多。
“奶奶现在除了想让你妹妹跟弟妹好好生下宝宝,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健康起来,快乐起来。”
老太太望着她,可能是因为周围太安静了,突然伤感到嗓子沙哑。
“奶奶,我很健康了。”
“奶奶要你看得见,让你知道自己是个多可人的姑娘。”
老太太抬手摸着她的脸,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
陈晴要出门,收拾妥当下楼来看到老太太在擦眼泪,无奈的轻叹了声,然后走上前去,“妈,我要去做美容,带你跟小酒一块去吧。”
于是娘仨便一道去了美容院。
三个人刚进了房间,还没关门,就听到路过的人说:“听说她儿媳妇不能生了,她早就想换个儿媳妇,又怕别人说她苛待儿媳妇,才带她来做美容的。”
“就是,一个瞎子,傅家想丢掉也能理解,也不知道她还装什么装。”
陈晴听的激动,立即要去理论。
却不料站在门口的人自己摸着墙边走了出去,“请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