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司徒倩和司徒燕看见到来的掖庭内侍局派来的两个五大三粗的行刑老宫女,吓得额头冒汗,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荣国公回到府内,耍了个滑,把这杖八十分给了两个人,一人四十,不然,八十杖给一个人打下去,不死也废了。
至此,荣国公继续闭门造车,除了当值的司徒锦霖,其余人除了采买,任何人不得私下出府。
被罚一年俸禄,荣国公更是拮据,那些铺子田产都是魏淑云带来的嫁妆,荣国公又不善经营,铺子都是收入微薄,也就田产还能收些租子支撑,这一家老小,养着有些吃力。
“我的女儿呀!!”待行刑完毕,送走两个老宫女,张碧华连忙扑了过去。
司徒燕的臀部已经血肉模糊,疼的满头大汗,意识有些不清。
“倩儿!”容珍儿上前查看司徒倩的情况,娇生惯养的司徒倩,更好不到哪去。
荣国公见状,一声轻叹,连忙喊了府医,至于为何不前去请太医,司徒雷是怕丢人,而且,都是皮外伤,府医就能治疗。
“夫君!”府医给两个人开了一些外用内服的药,便提着药箱走了,容珍儿看着昏迷的司徒倩,不禁哭了出来,心疼的看着。
“好了,别哭了,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了!
要不是你把她惯的嚣张跋扈,至于捅这大篓子嘛!以后没必要的诗会,茶会,就不要让她们参与了,净麻烦!”
司徒雷看着躺在床上的司徒倩,不禁冷漠摇头。
如今是多事之秋,司徒雷不禁想起了那唯一的冒牌嫡女,不知道此时身在何方。
临行前,与他在书房密谈,只说跟此次陛下征兵屯粮的战事有关,他也不敢多问,便任其离去。
如果那个丫头在,无论发生何事,以这丫头与陛下的交情,国公府也不必如此艰难吧? …………………………………………………
“大家,西北战事大捷,霄王不日便可回京!”福海将霄王的折子递了上来。
想到段司夜,段司寒不禁眉眼皆是薄冰,拿起折子,冰冷的眸子凝视片刻便扔到了一旁。
“南邙公主到哪里了?”段司寒目光阴沉,周身的气压降的很低,让福海也小心翼翼起来。
“回大家,南邙的公主已经到了边城,估计会和霄王前后到达吧!也差不了两三天!”
“嗯!”段司寒目光沉沉的沉思片刻,便不再说话,继续批改奏折。
明黄色的綉龙袍服,让他一身霸气矜贵的气势如虹,不时跳跃的宫灯烛火,让他谪仙般的光洁俊颜平添几许诱色。
没来由的,让他整个人透出一丝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福海悄悄退下,不敢再多做打扰,只去吩咐御膳房,多做补汤。
自家这不近女色的帝王,让他也是操碎了心。
福海退下,段司寒屏退左右,让那些宫女内侍也都退了出去。
待那些人全部鱼贯而出,段司寒坚挺笔直的冷硬脊背,有了一丝放松。
“要回来了么?”段司寒嘴角勾起,扬起一抹祸人的邪魅冷笑。
待段司寒肃清朝堂,安定南州,一切尘埃落定,霄王段司夜也从边关回归。
这天,城外锦旗飘扬,金丝绣线描龙环绕的綉有宁字的国旗,黑白锦线綉有段字的王旗,在铁血沸腾,身披战衣的骑兵,步兵间迎风飒飒,一派气势恢宏,血气直冲天际。
这让宁都百姓不禁也是热血沸腾,出迎十里,夹道欢迎霄王回归。
这是宁国继段司寒的新战神,守护神。
现在,他们的骄傲和底气,便是新的战神段司夜。
还有曾经的战神如今的明君段司寒,这两兄弟在,可保大宁安然无忧,这便是宁国百姓的信仰。
段司寒一身黄袍,帝皇正装,早早立于城门华盖下,率领文武百官,迎西北将士回归。
西北众将在城门千米处,看到城门口的皇帝,百官,不禁全部翻身下马,跪地行礼。
身后的士兵,也手持刀剑枪戟,单膝跪地,三呼万岁。
“吾皇万岁!”这声音饱含将士们的激动,忠诚,热血直冲云霄,刺破苍穹。
段司夜带领主要将领,打马上前,在距离段司寒三十米外下马,步行走向段司寒。
众将的一身甲胄,行走间的铿锵之力,荡气回肠,威武霸气。
“臣参见陛下,幸不辱使命,凯旋而归!”段司夜历经战争洗礼,一身血腥杀气更重。
那种无与伦比的霸气,哪怕是单膝跪地,依然不怒自威,与天地融为一色。
“快快请起,众将平身,你们都辛苦了,都各自回家与亲人团聚几日,修整一番,过几天朕在宫里为各位接风洗尘,举行庆功宴!”
段司寒难得笑意盈盈,说话也不再冷冰冰,让人生出一丝暖意。
众将早就归心似箭,难得皇上如此贴心,不禁都面露喜色。
“谢陛下!”众将站起身,站在一旁。
段司夜则吩咐带回的少数兵马,回城外五十里外驻扎。
自己则带领众将,骑马跟在段司寒的龙辇之后,在百姓欢呼下回到都城。
骑在马上的段司夜,目光时不时从周围亭台阁楼上的贵女群中掠过,引起宁都贵女的兴奋尖叫。
看了几眼之后,便觉得索然无味,目露失望,她不在。
段司寒坐在龙辇上,透过薄绡,看到错身几步走在辇后的段司夜目露失望,眼中不禁凝起沉冰。
“呵!”无声冷叹,段司寒慵懒如豹,无视眼前繁华,神色睥睨目不斜视的靠在辇中,走过十里长街。
众将回归,段司寒回了皇宫,段司夜拒绝前往,径直回了王府,他要知道她的消息。
段司夜回了王府,从暗卫口中得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禁有些吃惊。
他竟然做了这么多,段司夜不禁重新审视起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兄。
要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让他看不透,猜不透,有几分敬畏的,也就只有这个护他,懂他的阿兄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