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真的不带青月吗?”得知慕容德音这次离京,竟然不带自己,让青月不禁一脸郁闷。
她一边帮慕容德音收拾行李,一边嘟嘴说道。
“青月,此次出京没那么轻松,如今天寒,一路骑马赶路,我与红鸾在大漠一段时间,早就习惯塞外的狂风和阴冷,能受得住,你呢,细皮嫩肉的,马都不会骑,这次,真不能带你了!”慕容德音笑着说道。
“主子,这次的事情很紧急吗?”
“嗯,总之不能像以前那样悠闲自在的游玩赶路了!对了,红鸾,衣服穿厚些,不然,有你受的!”
“主子,你总不能觉得红鸾在京里生活一段时间就退化了?关内的小风,小雪的,不在话下!”红鸾得意洋洋的扬起下颚,一脸嘚瑟,自己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了。
“看把你能的!”慕容德音轻笑。
两人连夜收拾好行李,第二天给夜云澜等人做了交代,便带上红鸾牵马离开。
两人化了妆,一身塞外的精短打扮,披上披风,策马扬鞭,皆是一副塞外男儿的潇洒风姿。
城外官道一旁,两人遇到了等候多时的绿芜,绿芜同样一身着了男装的精短打扮,手抱长剑,见到慕容德音抱拳一礼。
“主子,陛下命属下一路护送!”绿芜面色清冷,不卑不亢,恢复了作为段司寒近侍的威严。
“……!!!”慕容德音冷笑,护送?监视吧?不会是想把自己手上的资源悉数接手吧?
慕容德音暗自磨牙,却也无可奈何。
“有劳了!”慕容德音客气疏离,同样抱拳施礼,便没再说什么,直接打马离去,绿芜飞身上马,随后跟上。
“主子,那女掌柜的去了何处?”庄园内,夜云澜房内,隐藏在暗处的随侍,与他一起坐在室内闲谈。
“南下!”
“何以见得?”
“她定是听说了平野城之事!”夜云澜一脸严肃,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总觉得这女子很不简单,但是,却又一头雾水,总觉得,她和自己所调查的出入太大。
“主子,不好了,庄园被羽林军包围了!”这时,另一个暗卫闪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夜云澜皱眉,随即起身出了房门,只是,刚一出门,便被院子里哗啦啦冲进来的众多侍卫用刀剑逼住。
“你们想做什么?”夜云澜怒喝。
“本统领还想问问,南邙国前太子,隐藏在这小小的隐月庄园当管事,是想干什么?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张池一脸寒意的从侍卫身后走出,如众星捧月般挺身站在侍卫之首。
“我并无恶意!!”夜云澜见是张池,便松了一口气,微微施礼说道。
曾经,他作为南邙国太子,来过几次宁都,自然认识张池。
“有无恶意不得而知,不过,你不适合留在这里!!夜太子远道而来的贵客,陛下说,当尽地主之谊!”张池冰冷寒凉的眸中闪过一丝玩味,身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倦怠。
“有劳张统领带路!”夜云澜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请!”张池冷冷淡淡说了一句,便转身,昂首挺胸往外走去。
闻讯赶来的青月,和一众人走了个对头。
“这…发生什么事?”青月神色慌张,被侍卫明晃晃的刀剑吓得心惊胆战。
“青月,没事,我去去就回,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若是再有什么,我若不在可以找来福!”夜云澜淡然处之,跟青月说完,便转身跟着张池离去。
“这可如何是好?主子不在…怎么会这样…”看他们离开,青月煞白的脸上满是慌乱。
雕梁画栋的西郊别宫,正元殿内,段司寒修长手指端着一杯清茶,悠闲自在的品着。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淡凉如水的视线轻抬,便看到张池带夜云澜进了大殿。
“启禀主上,夜太子带到了!”
“嗯,下去吧!”
“参见宁皇!”夜云澜脸色平淡,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夜太子别来无恙!”段司寒一脸阴鸷的盯着夜云澜,寒声说道。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夜云澜就藏在隐月山庄,也一直派人监视,只不过等慕容德音不在京城才派人将他找出来。
“托宁皇的福,一切安好!”夜云澜淡笑,眼中却一片冷寂。
“如果成为丧家之犬也算安好的话…某真是佩服夜太子的心胸宽广!”
这时,殿外走进一人,一身白衣风流潇洒,俊颜如玉,仅仅一个笑容,就让万千女子为之痴迷。
“文渊先生?”夜云澜看到洛景天,不禁为之一愣。
传闻洛景天文武双全,知天文,晓地理,并熟读诗书兵法,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且为人心高气傲,不服从任何人,没想到,却投到宁国。
“夜太子,很久不见!”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文渊先生,竟然归顺了宁国!”夜云澜最初的错愕过后,恢复一贯的云淡风轻。
“良禽择良木而栖!同样,人往高处走,我自然愿意辅佐有野心有能力的帝王!”
“不知道宁皇寻我来,可是要将我捉拿遣送回国?”
“夜太子何出此言?如今,贵国的三皇子和五公主都在宁国做客,朕若是将你遣送,早就让他们一起来了!”
段司寒单手撑着侧颜,斜靠在王座上,线条完美的下颚微扬,慵懒如豹,低沉的声线,隐含一丝凉意。
“那就请宁皇明言!”
“朕派人随文渊先生去南邙国,助你回去拿回太子之位,甚至助你登上皇位如何?”
“条件?”
“归顺!”
“宁皇真是好算计,让我助你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我自己的国家?”夜云澜冷笑。
“呵呵,你自己的国家?”段司寒不禁笑了,眼中满是讥诮,怜悯。
“你现在可无国也无家,如今,你东躲西藏,消息也不灵通了吧?
你可能不知道,你在南邙国的眼线已经叛变,给你传回的消息都是假消息,二皇子夜云霄已经被立为太子,
而你已被剔除皇室宗族,永入奴籍,你的母后,自缢身亡,
二皇子生母,应该很快成为继后,就算你能回去,南邙国,已经无你的立足之地……”洛景天侃侃而谈,眼中满是凉薄,宛若在说故事一般。
“你说什么?我母后…”夜云澜不禁目眦欲裂,眼中一片血红,仇恨之火,熊熊燃烧。
夜云澜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洛景天,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