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寒派人将那些被杀的侍卫全部清理掉,深深看了福王一眼,还有跟在他身旁的北邙皇子夜暮凌。
福王段云哲同样回望段司寒,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生厌。
福王段云哲是个疯批悍匪一般的人,是京都不怕段司寒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他看不惯太子段司焱总是畏手畏脚,无论他如何劝诫,都不敢出手对付段司寒,故,总想取而代之。
若依他的想法,既然有人挡路,杀了便是,哪有那么多麻烦?
段司寒冷冷看了他俩一眼,便转身离去,准备回府。
段司寒今日受伤,这毒霸道猛烈,虽然有慕容德音的解毒丸,但是,也让段司寒感到几分虚弱,在外面不宜久留。
“主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头戴黑色帷帽的侍卫躬身一礼,邀请段司寒上车。
段司寒垂眸,看向眼前的属下,扬唇冷笑,随即,登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
一队侍卫,护着马车立刻快速离开。
待马车,卫队离开,又一队人马追了过来。
“大王呢?”福海焦急的站在原地问道。
“大王不是被侍卫接走了?”
“糟糕!”福海一声轻呼,连忙问清楚方向,带人追了过去。
段司寒正襟危坐,静静坐在马车内,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
走到半路,马车猛的一震,似乎被什么杠住。
接着,外面喊杀声四起,段司寒面色一变。
掀开车帘,马车已经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应该是接近宁国贵族居住区,所以,一般没什么人来这边经过。
虽然时不时有卫队巡逻,但是,若是那有心杀他之人,足以用他的权力将卫队支开。
“呵!”段司寒一声冷笑。
随着马车停下,段司寒已经飞身跃下马车。
先杀了一个黑衣刺客,从他手上夺过一把刀,与众多黑衣人战在一处。
随着刺客不停的倒下,段司寒明显感觉到越来越虚弱。
真是托大了,这毒真是霸道,毒素哪怕清除,也有余温侵蚀五脏六腑,被内力压制不甚明显,一用内力,自然让人浑身发软。
黑衣蒙面人来势汹汹,刀刀致命,而且个个武功高强,训练有素,根本不像普通的杀手。
段司寒越来越觉得有些吃力,他费力的格开杀手挥过来的长刀。
这群废物,还没找过来?
他哪里知道,刺杀他的人,半路埋伏了另一波人,就专门截杀来援助他的福海他们。
此时,福海他们正在跟一波比刺杀段司寒的人更多的刺客交手,寒冷冬夜,福海急的直冒汗。
而这边,仓皇打斗间,段司寒险些被刺伤,刺客虽然死的七七八八,但是,黑衣人的包围圈也正在慢慢缩小。
他虽然武功不弱,但是,今日遭遇几波刺杀,还中了毒,没有回复到巅峰。
被这么多高手围攻,也是几次险象环生,他知道,此时,不宜恋战。
那人,真是迫不及待的除掉自己这个绊脚石,趁太子不在京都,拿下储君之位。
段司寒挥动武器的手,越来越费力,时不时被人划上一刀,他手臂每一次挥动,都有觉得有些钝痛。
每一刀斩下,都很累,他都快挥不动长刀,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杀了几十个,竟然源源不绝的出现。
真是没想到呢,京畿重地,就在宫门附近,他如此丧心病狂。
段司寒见援兵迟迟未来,便知道他们也被缠住了,便不再恋战,从打开的缺口往外冲。
“围起来!”黑衣人见状,快速的集结。
段司寒受伤颇重,略慢一步,后背也被刺了一刀,鲜血如注。
段司寒无奈挥刀回援,但是,一个黑衣杀手又已经挥刀砍来,左一刀,右一刀,身上已经有了不少伤口,有的,甚至深可见骨。
“大胆贼子!”一声冷喝,段司寒脚尖轻点,如疾风掠出包围圈,顺手将一个杀手的长刀接下,抬脚踹向他的胸口。
飞出包围圈的段司寒,几乎力竭,摇摇欲坠,他回身目光冷冽的看了刺客一眼,薄唇紧抿。
见有刺客又扑了上来,手上的剑挥舞的更加猛烈,几乎每一剑都能收割一条生命,如地狱修罗般冷漠,霸气。
杀完这一波,见不远处又出现了大批黑衣人,无奈,只能撤退,他选了一个方向,提力,飞身跃上房顶,用尽最后的内力离去。
“主子呢!”来人对着躺了一地的杀手,福海茫然道。
“现场并无主子尸首,应该是走了!”元烽抚颚沉思道。
“哎呦!你说的什么屁话!还想找主子尸首!滚!”福海一听元烽这话,瞬间怒了。
元烽扶额,这老阉狗,就听不得说一句主子的不是,你干脆别做内侍了,做主子爱妃吧!
夜深人静,北堂暝雪从大兄北堂暝日那边回来,阿兄伤势严重,令她十分担忧。
进门的瞬间,北堂暝雪便闻到了血腥味。
北堂暝雪装作若无其事的进门随手关好房门,人缓慢往内室走去。
眼睛也在四处寻找,鼻子也在发挥作用,越往里,血腥味越重。
北堂暝雪心下了然,接近床铺的时候突然加速,伸手掀了床幔。
平时藏在衣袖间的短匕瞬间挥出,北堂暝雪计算着能刺个正着,结果被他侧身躲了过去,便为之一愣。
那人飞身跳下床铺,北堂暝雪回过神来,挥掌上前,那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那人身上传来,看来,他受伤了!
北堂暝雪虽然跟北堂暝日学过防身术,但是,对上段司寒,哪怕是伤势严重的段司寒也是不够看。
只是,段司寒每一次用力都能扯动伤口,他身上血腥味越来越浓,动作越来越缓慢。
竟然被北堂暝雪找到机会,一掌打在了胸口,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北堂暝雪见他倒了下去,不禁松了一口气,轻拍胸口,让一直噗通噗通跳的心平复下来。
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有人夜闯我的闺房,我一定饶不了他,胆大包天。
想着,就要打开房门,喊侍卫进来,自己可不想碰这登徒子。
打开门,不禁又犹豫了,让人知道半夜有男子进了我的闺房,说不定会传成什么样,还不如我亲自动手,解决了他算了!
北堂暝雪又关上房门,反身回到房间,到耳室点燃蜡烛,举着蜡烛重新回到卧房,杀人之前,总得知道这人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