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事后。
三房家主傅廷将李淑凝抱在怀中,大掌有意无意的抚摸李淑凝羊脂玉般的滑嫩肌肤:“娘子!今后你要与大房打好关系,多与长嫂和玉奴亲近些!”
三房大娘子李淑凝裸露的肌肤泛着一丝凉意,不禁往傅廷怀中缩了缩,闷声道:“夫君,放心,妾明白,咱们二娘明年才及笄,三娘更得过两年,也不急着出去见世面,妾先让她们好好学着,无论礼仪还是才学,总得拿得出手才敢放出后院儿!”
三房大娘子李淑凝说完,从傅廷怀中抬起头,一脸正色:“只是,夫君,大郎已到弱冠之年,万不可耽搁了!”
三方家主傅廷轻拍李淑凝柔嫩腰肢:“这件事情,等父亲大人回来,再与他商议,且大郎苦读多年,也可让他前去参加科举,若是不中,再寻后路,万一中了呢?”
三房大娘子李淑凝听闻,黑暗中,眼中泛起自豪的光芒。
也颇为赞同:“还是夫君想的周到,妾觉得,大郎定能高中!大君一直嫌弃大房行武出身,到现在宁国公府还被人骂将作泥腿子,羡慕那书香门第有涵养,有底蕴,若是大郎高中,大君定更加看中大郎,悉心培养!”
三房家主傅廷也笃定的认为三房长子傅少宁能够高中,他也一直以这个唯一的嫡子为荣:“那也亏了娘子为夫君生了这样优秀的嫡子!若有父亲大人扶持,说不定有一天,咱们三房也能取代大房,成为傅氏荣耀!”
三房大娘子李淑凝娇嗔:“夫君所言极是,不过,前面说的妾可不认同,妾可从未厚此薄彼,大郎再优秀,也是兄长,有爱护阿妹们的责任,这些年,妾也从未慢待夫君两房姬妾所生的庶女,她们唤我阿娘,我便有为她们打算的责任!”
三房家主傅廷呵呵一笑,邪气又暧昧道:“二娘,三娘都与你亲近,我也知道你为她们付出很多,不如,咱们再生个儿子!为你分担一点儿!”
说着,便上下其手,惹得李淑凝娇喘连连,二人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隔日一早,慕容德音便被苏卿歌从暖暖的被子里挖出来,梳洗打扮。
慕容德音又一脸懵,眼中还带着刚醒时的朦胧雾气,她不禁揉了揉眼睛,玉手掩口,打了个哈欠,慵懒道:“阿娘,一大早的,可是有什么事儿?”
苏卿歌横了一眼不着调的女儿,伸出手轻轻扭住慕容德音白嫩娇俏的小耳朵:“看你像什么样子,阿娘教你的规矩礼仪都去哪了?”
慕容德音故作难忍的娇呼:“哎呀!阿娘,礼仪,礼仪呢?疼,疼,阿娘手下留情,儿醒的太早,儿的规矩礼仪还在梦中,儿立刻将其唤醒!”接着便转换姿容,语气,正色一礼:“母亲大人在上,儿有礼了!”
这样的正经,让一只小耳朵依然在苏卿歌手中的慕容德音颇有些滑稽。
与这简单跳脱的一大家子相处久了,慕容德音身上戾气反而少了很多,相处起来,越来越融洽了。
苏卿歌不为所动,一手拧耳,一手叉腰训斥:“少贫嘴,我问你!今日是什么日子?”
慕容德音眨眨眼,思索半晌,依然一头雾水:“什么日子?阿耶生辰?不是,阿娘?也不是,两位兄长?更不是,那还有什么好日子是儿记不得的?”
慕容德音嫩嫩的玉娇颜都皱成了一朵花,沉思良久也未想起来。
慕容德音无奈认怂,叉手一礼:“还望夫人告知!奴洗耳恭听!”
苏卿歌放开慕容德音,在她后脑轻拍一记。
这是他们兄妹三人享受苏卿歌亲昵爱护的最高礼仪,只不过,兄妹三人轻重不一。
慕容德音捂着后脑,额角还有呆毛翘起,一脸懵懂的娇憨样儿,让苏卿歌噗嗤一笑。
以前只觉得女儿早慧,时不时一副清冷清冷的成熟样儿。
如今看来,女儿还是那个女儿,呆呆笨笨,所谓成熟,怕只是与前堂讨论起正事儿,不得不成熟罢了!
苏卿歌不再耽搁,吩咐丫鬟端水洗漱,亲自为女儿梳妆:“傻姑娘!今日是你太父太母归家的日子,你阿耶带领三房要到门口迎接,你怎么还给忘了呢?”
慕容德音轻拍满门儿,一脸恍悟,无奈道:“这几日事多,还真给忘了!阿娘莫怪!”
苏卿歌一声轻叹,很是疼惜:“阿娘明白,你阿耶将你这闺阁娇女当做前堂男儿,也苦了我的阿奴了!其余两房,哪个能有我的阿奴这般优秀!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阿奴还是敛些锋芒才是!”
慕容德音眼眸弯弯,笑容轻甜:“儿明白阿娘的担忧,只是,眼下,已容不得儿敛起锋芒了,眼下阿耶已经被逼辞官,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到那些小人如何打压呢!”
苏卿歌望着镜中娇女,欲言又止。
慕容德音感受到阿娘情绪,不禁回首:“阿娘,昨日吾不在家,可是发生何事?”
苏卿歌玉手顿了顿,才慢声说道:“这事儿,本来不该跟奴儿提起,听奴儿你一说,阿娘也算感觉出一丝不对劲,这事儿,你大兄倒未提起,昨晚你二兄回来,很是忿恼的将此事说给阿娘听!”
慕容德音直视苏卿歌,等待下文儿。
苏卿歌拿起一支簪花,给慕容德音插好,才开口说道道:“你大兄虽官封都尉,有勋官在身,可是,行的也不过是个散官闲职的权,昨日去兵部服役,竟然干的都是些端茶倒水,掌匙,甚至洗马喂马的事儿,这在以往,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儿!那些人看碟下菜,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了得!”
慕容德音闻言,冷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阿娘你要淡定!以后这样落井下石的事儿多了,不信,您去参加那些贵妇聚会试试? 身有侯爵的若没有实权,见到千牛卫将军都得战战兢兢行礼,咱们国公府如今除了爵位,也算一介白身,有的是人盯着咬!”
苏卿歌叹息:“唉!你们父子,父女…算了,阿娘一介后宅妇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你们自己心里有数便好!看看阿娘给你梳的发好不好看?”
苏卿歌抛却烦恼,将傅慕容德音拉到穿衣镜跟前,笑着问道。
慕容德音配合的在镜前转了一圈儿,淡然浅笑:“还是阿娘手最巧,我记得,小时候随阿娘进宫参加春日宴,无论是公主还是大臣的贵女们,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奴儿的发式新颖好看!!”
慕容德音专门挑好听的说。
苏卿歌被女儿夸的都不好意思了,宠溺的伸手隔空轻点慕容德音:“你呀!就是嘴甜,快把袄子穿好,阿娘把那双厚实点儿的翘头履给你拿来了,今天就披那件紫貂披风,和你这条浅紫色襦裙最搭,咱们府里,也就奴儿能挑起紫色,不仅明艳活泼,也尊贵大气又端庄!”
慕容德音照苏卿歌说的做,她也知道,阿娘是想让自己端庄大气点儿,给原主从未谋面的太父太母留个好印象。
慕容德音梳妆打扮好,便随苏卿歌一起出了门,红鸾紫莺都一起跟随。
身后还有一些侍女婢女婆子小厮,待走到大门外,三房齐聚。
除了主子们,光身后的侍女婢女婆子小厮也占了一大片,整个宁国公府可谓是全府出动。
除了膳堂在准备宴席,连洒扫婢子也不例外的换上干净衣衫在门口迎接。
整个国公府众人在门口从早站到晚,午膳都没有吃。
直到日落时分,才远远看到经朱雀门南行而来的宁国公府的马车。
因大兄二兄前去当值,随行的便是二房长子傅少鸿和三房长子傅少宁,府里男丁,也就他们得闲了,故一早便骑马出城相迎。
马车行至宁国公府门口,停稳。
大家主傅政带着二房家主傅宁,三房家主傅廷上前。
大房主母苏卿歌,二房大娘子刘幻云,三房大娘子李淑凝皆到马车旁相候。
慕容德音等小辈,都站在她们身后,下人们皆原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