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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司焱似乎早就料到,没有一丝意外,他只是凉凉的笑了。

今日,麟王脸面也算是扫地,他总算扬眉吐气一回,这些年一直被麟王压的透不过气。

今日,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出了口气。

其余人均对他二人对话一头雾水。

慕容德音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遮住眼底的情绪。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阿耶辞去官职,现在,恐怕跑去麟王府门口退礼去了吧?

段司寒眼神微凉,淡然瞥向慕容德音。

心中却给这蠢女人记上一笔,你们做再多的无用功,也是无济于事,本王,志不在此!

慕容德音一直低垂着头沉思,并未注意段司寒眼神。

段司焱顺着段司寒目光望去,便看到了缩在那里做鹌鹑的慕容德音,不禁哑然一笑。

今宁国公突然辞官,若是没有这傅三娘的手笔他是万万不信的。

昨日邀他喝茶,还是一副眉头紧锁愁眉不展的样子。

今日早朝便毅然辞官,然后立刻跑去麟王府门口闹腾,呵呵,狡诈!

段司焱宛若刚刚看到一般,讶然道:“傅三娘也在这里?”

慕容德音暗暗翻了个白眼,那不废话么?装?你要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开这冬日茶话会,跑来干嘛了?

“是,臣女今日也是来凑份热闹,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

慕容德音走出人群,面无表情,福身一礼。

之后便依然垂首默立,显然并不想搭理他。

段司焱似乎对慕容德音很感兴趣一般,暖暖笑意,深意徐徐,温声道:“记得那日三娘说喜欢东宫,孤可是一直盼望三娘前来,空了,可来东宫煮酒赏梅!”

段司焱话落,一众贵女皆是炸了锅,悄悄的窃窃私语起来,人群中,一道目光尤其显眼。

时卿,太子亲府中郎将之女,本来她是没资格接到霄王请帖,今日是随手帕交尚书右丞之女霓云裳一起来参加这次聚会。

爱慕太子多年,今日见到心上人当着这么多人约别的女子到东宫,不禁黯然神伤。

与她不对付的东宫司藏暑司藏令之女柳清清见此,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一时脱口而出:“傅三娘真是让人羡慕,能得太子殿下垂怜!若是有朝一日入了东宫,可别忘了给妹妹说说东宫梅花开的艳不艳丽!”

慕容德音不禁戚眉,面色一冷,回头望着说话的人,眸光凌厉:“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再说一遍!!”

慕容德音看这女子,她根本不认识,并不在段司夜介绍的人之列,说明是三品以下官员的女儿了。

不怪慕容德音恼怒,这女子口无遮拦,话里有话,东宫已有太子妃,她的意思不就是说让自己入东宫为妾!

段司寒听闻,浑身冷气凛然,嘴角噙着冰冷嗜血的浅笑,冷冷说道:“既然不会说话,那舌头,留着也是无用!那就别要了吧!”

割人舌头的话从段司寒口中说出来,仿佛是杀只鸡那么简单随意。

立刻,段司寒身后的福海走出门外,吩咐一声。

接着便走进来两个头戴风帽,身穿墨色翻领胡服,身披墨色兔毛披风,腰间挂着佩剑的侍卫。

二话不说,便去将柳清清拖了出来,不顾她的求饶,呼喊,挣扎。

硬是当着太子的面,非常利落的割去了那柳清清的舌头!

柳清清一声惨叫,这里待着的人皆心惊胆战。

那些少女都掩住嘴巴,不忍直视,生怕自己发出声音,低头转过脸去紧紧闭上眼睛。

而柳清清此时躺在地上,弓着身子,捂着嘴巴,痛苦呜咽。

身体旁边,是带着一滩血渍的半截舌头,一时间,所有人如履薄冰,噤若寒蝉。

段司夜不知何时站在慕容德音身旁,暗自捏了捏她手腕,以示安慰。

段司焱见此,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这次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了,眉眼都带笑,温温的,如冬日暖阳般:“阿弟这算是维护三娘吗?”

慕容德音拧眉,暗自嘀咕,段司焱,我跟你没那么熟,请加上姓!

当然,说是不好说,太子再弱,也是君,也比宁国公府强百倍,形势比人强,认怂!

段司寒听闻,冷冷凝视段司焱说道:“本王是维护太子!太子说话,也有人敢插嘴,如此大不敬!本王没有要了她的命已经算是仁慈了!”

段司焱听闻,故意露出感激不尽的诡异笑道:“能得阿弟维护,真是孤之幸!”

段司寒这次是头都未抬,眼睛落在眼前的酒杯上,像是认真欣赏琉璃杯上的花纹一般。

口中毫无波澜的吐出两个字:“无妨!!”

这时,段司焱的贴身内侍汪海走上前来,悄悄在段司焱耳边低语几句,说完便退到一旁。

段司焱听完,表情不变,悠然端起酒杯,随意轻抿一口:“这岭南的灵溪酒还是这样甘甜醇香,不过,有这女子惨嚎,血腥味太浓,扰人酒兴!”

段司焱话落,他身后随侍立刻出来,将柳清清拖下去,顺便清理了断舌和血渍,点上了龙涎香。

段司寒挑眉,瞥了一眼东宫随侍带走的柳清清,一声轻嗤。

接着便意味深长说道::“喝酒助兴,还是东宫舞姬最为出色,空了,一定前往太子的东宫欣赏歌舞!!”煮酒赏梅…

后面的话,段司寒便没有说出来了,只是淡然笑着。

段司寒说完便站起身:“好了!今日就到此吧!太子与本王在此,他们皆拘谨!宁国公还在本王门口侯着,这冰天雪地,伤人身体,本王这就回府看看!”

段司焱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只说了句:“阿弟慢走!!”

话落,福海立刻拿过墨色狐裘披风给段司寒披好,段司寒对太子略微颔首。

之后便转身往门外走去,路过傅少恒,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便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去。

傅少恒眼下归心似箭,恨不得去看看,看慕容德音还戳在那里,不禁一个劲儿使眼色。

意思是让她去看段司寒回去后,阿耶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儿!

慕容德音看懂了,示意他稍安勿躁,准备跟太子说一声,离开此地。

太子段司焱自斟自饮,神色间有说不出的疲意,不知是自己喝的无趣,还是因为别的。

他看了慕容德音一眼,淡然说道:“霄珏!三娘!来坐!”

慕容德音不语,也没动,她完全相信段司焱故意的,怕她去麟王府。

段司夜没有拒绝,到几旁跪坐定,拱手道:“太子殿下!”

段司焱没有抬头,依然垂首斟酒,眼角余光看到段司夜,却听不到慕容德音的动静,不禁出声:“三娘?”

慕容德音实在没有心思陪他饮酒,便开口说道:“星洛不胜酒力……”

段司焱恍若未闻,只是冷冷说了一个字:“坐!”

傅少恒见状,对慕容德音连忙摇头,手指暗暗指了指太子,示意她过去坐。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看似敦厚宽容的笑面虎是多么心狠手辣。

慕容德音无奈,便到段司焱对面,麟王刚才的位置跪坐定。

立刻有宫女上前,帮她换了杯子,又斟满了酒,慕容德音戚眉,很是奇怪的看了太子一眼。